101.刘珍
苏翊难以想象，古代女尊背景下还有这样的男子。
简直……
是我辈人生楷模！
这种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渣男……不，在这个世界应该说是猛男，就是女尊世界中男人的风向标。
但是，游离于各个女人之间，他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殿下，平日一般我儿早上同烧饼店家的吴姑娘在一起，下午又同药铺的李姑娘在一起，晚上偶尔会将铁匠铺孙姑娘带到家里，偶尔也会在外面客栈过夜……”
卢熙谙整个头都低了下去，自家出了个水性杨花的儿子，实在是没脸见人。
可是终究是从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血肉，只能一五一十地将此事说出，只希望官府能抓住凶手。
不过……
是不是该考虑趁现在还能生再娶个？
这次定要生个女儿！
苏翊倒是不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听完后默默感叹时间管理大师也不过如此吧……
“你确定就只有这三人？”
陆仁佳总算是找回了点作为县令的职业素养，严肃地开口问道。
“这……据小人所知，就这三人与小儿来往最是频繁，至于有没有其他人，小儿的贴身侍从王安或许知道。”
“传王安！烧饼铺吴雨、铁匠铺孙湘、药铺李璐。”
事情有了转机，陆仁佳也不像之前那样没什么头绪，倒是有几分县令的样子。
很快王安便首先被人带上了公堂，战战兢兢地看着卢熙谙。
“家主大人，公子的死真不关小人的事，昨夜公子带孙小姐回来过夜，天还没黑就将小人轰走了……”
陆仁佳见苏翊同顾冰寒站在一旁看戏，暗想这次一定得表现好。
惊堂木一拍。
“啪！”
“王安，本官问你，你可知你家公子卢仙除了吴雨、孙湘、李璐之外，还与谁有过接触……”
王安闻言，颤抖着思索了一番，又供出一个人。
“回大人，公子月初认识了一个科考落榜的秀才，不过也不知为何，没过几天那秀才便不再与公子来往了。”
“那秀才姓甚名谁？”
如今才不过月中，王安自然是记得其名字。
“刘珍”
陆仁佳思忖着说道：“也就是说，这孙湘嫌疑最大，刘珍次之，另外两人嫌疑最小……”
说着说着，她便将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苏翊。
“看我干嘛？你是县令！”
苏翊也在思考，虽说这里面的四人都有杀人动机，毕竟喜欢给自己加点颜色的人终究是少数。
但她们与卢仙应该没这么大仇，况且又不是真的夫妻，犯得着做这些么？
吃亏的又不是她们……
不过目前思路也只能到这里，还是先看看那些与卢仙有染的姑娘再说。
不多时，三个形态不一的女人便被带上了公堂。
三女并列，其一高大异常，约莫着怕是有近两米的身高，这便是孙湘，家里世代铁匠，身高体壮，皮肤也比旁边的两女要黝黑许多。
虽说没长在苏翊的审美上。
但三女中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另外两女倒是普普通通，在苏翊看来也不过是中上之资。
尤其是卖烧饼的吴雨，明显不够自信，自始自终都半低着头。
“堂下之人，可知本官为何唤你等前来？”
照例先诈她一诈。
不过这显然没啥用，她们看到卢熙谙在场，以为自己与尚未出阁的卢仙事发了，卢仙的母亲告到了衙门之上。
胆小的吴雨最先惊慌说道：“大人，小人虽说仰慕卢公子，但也只是送些肉饼，可从未做过出格的事情！”
她才说完，一旁的两女立刻将目光投向了她，随后默默对视了一眼，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卢夫人，您也见过我几次，卢仙可是心甘情愿的！”
相比之下，孙湘就要淡定多了，而且，她与卢仙相处得更久，本以为是卢熙谙嫌弃自己铁匠的身份，绝口不提婚事，对自己与卢仙的关系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看来好像没那么简单……恐怕旁边这两位与卢仙都有关系。
虽说自己也不打算娶他。
但怎么想也觉得不太对劲。
而李璐虽说也淡定，但话里却隐隐有些愤怒：
“卢夫人，我可是连礼金都准备妥当了，可这两人……您能解释一下吗？”
三人的话不同，却看似没有一人知道卢仙身亡的事。
陆仁佳细细观察了三人一番，尤其是孙湘，她这大块头是最适合砍人的。
可惜三人都没露出不合常理的马脚出来。
“刘珍还没请来吗？”
陆仁佳暂时不打算对三女摊牌，等下个嫌疑人到了再说。
而三人也渐渐反应过来了事情的不简单，如果只是偷个人，你情我愿的事情恐怕也上不了公堂。
大乾律法可没明文规定不能与未出阁男子发生关系。
又不是未成年。
良俗风气问题，还上升不到律法层面吧。
只是……
“还有人？”
三人异口同声。
待刘珍到来时，这女人正提着一壶酒，醉醺醺的样子，好的是在公堂上没瘫下去。
“陆大人，你把我叫来所谓何事？”
她明显没有其他三人面对陆仁佳时的恭敬，连表面功夫也不舍得做，就因为她身上秀才的身份。
见官不用行礼。
“刘珍，你可记得卢仙？”
听到这个名字，刘珍一愣，随后似乎是想了半晌，点头道：
“记得，卢大公子怎么了，他在你这想告我轻薄了他？”
“他死了！”
三个字从陆仁佳口中说出，四个女人皆是怔在了原地，就连醉酒的刘珍也不晃了，瞪着眼睛看着陆仁佳。
“死了？”刘珍或许是与卢仙没什么感情，最先反应过来：“怎么死的？”
话刚问完，她又自顾自分析起来：“哦，对了，你都把我叫到衙门了，他多半是被害的，你这是在怀疑我杀了她？”
随后还转头看向其他三女：“还有她们三人？卢仙的姘头？”
……
现场顿时成了她的舞台，一番话过后，就连还处在震惊中三位也明白过来这究竟是怎么了。
苏翊也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秀才，听说还是个落榜的秀才，她这样，没考上举人倒是可惜了。
同时，刘珍也看到了苏翊和顾冰寒，又是张嘴就来：
“他还勾搭过有夫之妇？”
苏翊：这刘珍没中举人是真特么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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