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今日渡你一程，望来日渡我归乡
第42章今日渡你一程，望来日渡我归乡
似哭，似笑，万古的等待，千年的守候，终于等来了故乡的来人...
时光埋葬了英雄的迟暮，消逝了历史的真相，更是寂寥了仙灵的心，燃尽了希望的火种，可命运不愧是天地众道中最不可测，最神秘深邃的大道，原本在诛仙世界从苍茫洪荒时代一直等待万古岁月的玉老人，对于故乡的消息已经差不多绝望了，只留存一股执念在心中久久不肯散去，然而就在这种绝望的状态下偏偏命运开了个玩笑，居然等来了故人的道统...！
谁能明白，等待万古的寂寥？在希望中绝望，在绝望中迎来希望的感受？在那场席卷寰宇的大战中，到处都是杀戮的呐喊，无论天界仙庭，人间宗门，地界阴冥就连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凡人也毅然拿起了手中的武器向着敌人冲杀过去，只为了保护赖以生存的家园！
在那场大战中，玉老人与其他两名来自阳山和碧游宫的道友一起布下三清归元仙阵迎击敌人中半步证道级数的存在，尽管对方已经可以称为准仙王，但是玉老人三人却怡然不惧，合三人之力以太清、玉清、上清三源仙气演绎玄清一气与之相斗，最终的战果是玉老人重伤濒死其余两名道友与敌人同归于尽，在力竭之境被域外战场中证道仙王对抗的余威扫入混沌原界之中，而这便是荒古前的部分真相...
随着玉老人的讲述，林松和小凡两人已经震撼到无以复加之境，特别是小凡，突然间被告知荒古前爆的寰宇大战，这比当初林松说除了这个世界之外还有无数的世界还要让人惊悚，而对于林松来说，内心中的震撼却不比小凡少多少！
“玉前辈，为何您就这么肯定我们是您故人的道统传人呢？我们现在修行的是青云门的太极玄清道...”林松还没说完就已经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面前玉老人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就知道对方对于这件事心中早就已经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了猜想。
“既然你如此说，那肯定是心有疑惑，如此我便于你解释一番，你就明白了。在荒古年间，世间除了仙庭和冥土之外，还有五湖四海、三山七宫和天地灵气四脉为尊，而吾所在的昆仑山便与地、灵、阳山、碧游宫等几脉交好，而你们这一脉便是灵脉，为何吾如此确定，你还不知吗？”
听见玉老人的话，林松思考了一下便说道：“是我的法力让您确定的吧？！”虽然说出的话是疑问，然而在林松的心中却是明白这就是答案。
玉老人点点头道：“没错，的确是你的法力让我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机，本来我也没有在意你们两人，权以为是有缘来此的客人，谁能想到，居然是吾等候了万古之久的故乡缘！”
“你们这一脉被称为【灵根道】，奉行天地玄奇造化入灵，以灵为启，以种载之，修行以灵根为本，以天地本身造化奥秘诞生的灵根为道种，承载道则以苦海灵泉和红尘三千苦难浇灌成长，与其他几脉都分外不同，不过当年你们的脉主乃是仙庭中赫赫有名的青帝！不过也正因如此，你们这一脉在外敌入侵之时便被重点打击，在吾与阳山和碧游宫的道友最后一战之前便听闻你们这一脉的祖地被打穿，脉和长老尽皆战死，虽然不知其后如何，想必好不到哪里去吧！...唉！在寰宇大战的时候，几乎每一次战斗都有道统被灭，...虽然不知道你们这一脉是如何传承下来的，但如今见到故人的传承不断，吾心甚喜，如果你们以后能够遇到修行【地仙道】的人，可以相互交流一番，对于你们的修行有莫大好处，毕竟天、地、灵、气四脉相辅相成。”
“前辈，荒古前为何会爆寰宇大战？当时你们对抗的敌人到底是什么人？”
听见林松的问题，玉老人罕见的沉默了，不过片刻后还是说道：“本来不应该和你们说的，因为这距离你们太过遥远了，既然你想要知道，我便稍提一点，当初我们的敌人被称为混沌异魔族...而那场寰宇大战的缘由却不是吾所能知晓了，这至少得证道仙王的存在才能够参与的隐秘，而且当初我们的山主元始仙尊也没有和我们说过。”
听完玉老人的话，林松虽然还想询问但也明白玉老人对于一些隐秘也不知晓，再问也未必会说，毕竟现在林松和小凡两人仅仅只是修士，就连最低的一转劫仙都不是，到时候惹到玉老人不高兴反而不好。
“玉前辈，晚辈有一事不明，既然玉前辈已经苏醒，为何不离开诛仙世界回归祖界去呢？”
听到林松的话，玉老人长叹一口气道：“你是看吾现在的状态是好还是坏？”
林松上下打量了一番道：“晚辈见前辈已经身融天地、和光同尘、映照虚空，道汇天地，众妙之门，玄之又玄！乃是成仙后才有的状态，如此还不能算好吗？”
玉老人摇摇头道：“既然你有如此眼力能够清楚地认知到吾现在的状态，那么应该知道想要成就大罗上仙就必定需要度过生死玄境！”
“恩，晚辈曾听闻过，想要成就大罗上仙无论何种功法，何种道统都得度过生死玄境才能够成就大罗上仙，以我们这一脉的说法便是要道种长出道叶，而其他的修行功法则是需要承载第一道本源凝聚命星才可成就大罗上仙...”
突然林松想起了什么，道：“难道前辈的命星出了问题？”
玉老人苦涩的点了点头道：“当年那场大战，最后我与阳山和碧游宫的道友以三清归元仙阵合三清仙气为一体演化出玄清一气与半步混沌异魔王相斗，虽然最后我们赢了，可另外两位道友也油尽灯枯，命星破碎，大罗本源耗尽，最终只能坐化，可谓是同归于尽，而我虽然活了下来，可是命星也被半步混沌异魔王打出裂痕，而大罗本源虽未耗尽却也损耗严重，最后被域外战场传来的仙王余波打入了混沌原界之中，就沉睡不醒，最终也只在沉睡前一刻，拼尽最后一点仙力分化出一道化身出来，而那道化身便是我。”
“那前辈的本体现在如何？”林松急忙问道。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吧！在这混沌原界演化的时候，得了原始一气的帮助虽然稳定了伤势，可是命星的裂痕却是丝毫不见好，所以这万古年间一直都没有醒来，以我现在也只是散仙的境界，就连世界胎膜都破不开，如何能够回归祖界？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等祖界来人，当初的寰宇大战虽然惨烈，但是我们这一方却也不是毫无胜算，所以我猜测在当年的那场大战中应该会有仙人存活下来，而我虽然认识不全所有的大罗上仙，但是大部分的大罗上仙却也识得，就一直在等祖界的人来寻我，到时候回归祖界以祖界的资源必定有圣药可以医治。”
听到玉老人的话，林松苦笑一声，只好如实将如今祖界的情况道出：“前辈恐怕是要失望了，现在祖界连灵药都是稀罕物，怎么会还有圣药存在？”
“怎么可能？祖界怎么可能连灵药都没有？”
林松只好将自己曾经在祖界生活的时候所知见闻如实道出。
听完林松的话后，玉老人周身的气息一变，一股颓然气息弥漫，“没想到，到底是万古成空，如今祖界灵气不存，连灵药都没有，怎么可能还有圣药存在...天意啊！原以为大战不死，就算落入混沌原界之中也没有放弃过想要回归故乡的心，可现实却是如此的残酷...”
看着玉老人颓然的样子，林松的心中突然有股愧疚涌现，是不是不该将祖界的情况说出来呢？至少那样还能抱着希望活下去，可现在...对了！林松突然想到了一点，于是说道：
“前辈，您别这样，等待了万古不一定成空，既然命运安排你我相见自然会有转机出现。您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听见林松的话，玉老人勉强提起精神道：“还有何事忘了？”
“您忘了，我们这一脉为何被称为【灵根道】了吗？”
“！！！”林松的话，在玉老人的耳中像是晴天霹雳般轰隆作响！
“对啊！我居然忘了你们灵脉是可以自己出产圣药的！我还有希望！！”
玉老人顿时看林松和小凡的目光像是看稀世珍宝一般闪亮，摇了摇头苦笑道：“真是老糊涂了，居然忘了你们天地灵气四脉在修行前期是穷困潦倒，而在成仙后却是腰缠万贯...”
“前辈说笑了，虽然在成仙后我们【灵根道】的确可以自己产出资源以供修行，但是现在晚辈离那个境界还远着呢！现在我和胞弟两人可是穷字当头照，就连现在仅有的一点家底还是前段时间在附近的苍茫山脉中找寻的一些灵材宝药而已。”
听林松这么一说，玉老人自然也想起来了天、地、灵、气四脉在修行前期需要投入的资源，也不禁有些牙疼的感觉，低头想了想，道：“我也知道你们这一脉修行前期需要投入的资源相当的大，这样吧！我便将这间店里的所有物品赠予你们，如何？”
小凡听见玉老人这么一说，震惊地睁大了双眼，而林松虽然有所异动却很冷静，世界上不存在掉馅饼的好事，整间玉坊所有的商品加起来的价值简直不可估量，要是说白送打死林松都不会相信，于是林松开口问道：“不知前辈有何所求，如果晚辈能够办到自然会尽全力！”
“你不必担心因果问题，我将这间店铺中的货物全部予你也是有条件的！”
“前辈但说无妨。”
“好，和痛快人说话就是爽快，不像那些有心却没胆的人要好上多少倍。我将这间玉坊所有的货品给你，当做前期投资，等你到大罗境拿一颗圣药予我，并渡我归乡，如何？”
“好，但是必须签订大道誓言！”
说完林松紧张的看着玉老人，而玉老人也注视着林松，许久玉老人叹了一口气道：“你不信我？”
林松摇了摇头道：“并非是晚辈不信前辈，而是这事关重大，不得不小心谨慎一点！还望前辈海涵！”
话落，林松便紧张的看着玉老人，生怕其突然难，但是没想到玉老人却是爽快一笑道：“好，也亏你心思缜密，有勇有谋，如此我也能放心将这些宝物予你，不然给你我也不放心，在仙道中同样有尔虞我诈，要是你不提誓约就这么信我，反而会让我失望。要知道这些宝物可是我从原界演化时便开始收集起来的宝物，其中价值相加并不比一株圣药的价值低上多少，只是予我却没用，再多的灵宝珍材也比不上一株救命的圣药，不然让我也无法下狠心一次性全部舍去，也的确是肉痛。”
“可是只要活着，以前辈境界这些身外之物迟早也能够再次收集回来不是吗？”
“你说的对，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这些灵宝珍材虽好却也只是身外之物。”说完后，玉老人便提议现在就立下誓约。
于是，林松带着小凡与玉老人对着大道立下誓约，在未来成就大罗境后，林松和小凡两人必须提供一株圣药救助玉老人，而玉老人将自原界演化中收集的灵宝珍材全部给予林松和小凡两人，当做前期投资。
立下誓约后，林松莫名的松了口气，小凡更是心情七上八下，一会儿喜一会儿忧，再休息一会儿后，林松和小凡两人便接过玉老人递过来的储物玉环，而此时玉坊中包括木架都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玉坊中所有的东西都被玉老人装入了拿在林松手中的储物玉环中。
“对了，玉前辈，不知道您对于天帝宝库有什么看法？”
“恩？”听见林松的问题，玉老人来不及心疼自己的收藏，想了想说道：“你说的天帝宝库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我知道天帝宝库并不是原界中本来就有的，而是某一天从天外飞来。”
“玉前辈，既然您知道天帝宝库，那您为何不去打开天地宝库呢？”
“不是我不想取，而是取不了，那上面有禁制存在，尽管我是本体分离出来的化身，但是也有散仙境的道行，已经远远出了禁制设下的修为境界，而且想要去天帝宝库，需得修行从其中演化出来的功法，就比如说你们现在学自青云门的太极玄清道。而且修为不能过太清境！不然会被禁制所伤。而且我总不能为了天帝宝库就自废修为，重新修行吧？那样我就无法再和本体合一，到时候会出现不可控的事情，所以一直没有再去关注天帝宝库的事情了。怎么？你对天帝宝库有想法吗？”
“恩，的确是有想法，所以想询问前辈关于天帝宝库的消息知道多少。”
“那你可要失望了，我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天帝宝库可能是天脉的人留下的。”
林松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关于天帝宝库的事。
“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等来日再见之日，希望两位小友已经成就逍遥仙人了！”
林松和小凡两人对玉老人行礼道谢，“前辈多保重，等来日再见，必定幸不辱命，带来圣药救前辈！”
“你们莫忘了今日的誓言便成，我相信你们在仙道上一定能走得更远，好了，伤感的话也莫要多说，虽然相处时日短暂，但是却给了老朽活下去的希望，是老朽该谢两位小友才对。”
“好了，道别的话也莫要说了，你们再不走恐怕你们的同门就有危险了。”玉老人挥挥手，不等两人回话便将林松和小凡给瞬移出去了，然后转身回到玉坊，转眼消失在其中。
而林松和小凡两人只觉得天旋地转，脑袋眩晕了一会后便看见周围环境大变，已经不是在玉坊内了。
漆黑的夜幕下，繁星点点，让两人颇有一种不切实际的虚幻感，只有手中拿着的碧绿玉环与耳边残留的话，告诉着林松和小凡两人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不是虚幻的梦境。
“缘起缘灭，命道无常，昆仑阴阳定，仙府玉藏缘，今日渡你一程，望来日渡我归乡！切记！切记！莫忘今日大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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