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偷饼贼
那人嘴里叼着饼蹭地就站起来，迎着莱格斯像离弦的箭就跑过来，莱格斯本能地躲开，那人脚下抹油，眼看着就要跑远。
结果没跑多远，突然阿莉耶丝凭空而出，追住那人，把他提溜起来。阿莉耶丝再飞过来，把人丢在了莱格斯的面前。
莱格斯迷惑地看了看手心，空空如也，才觉，是爱丽丝操控的阿莉耶丝。
那人趴到在地上，半晌不做声。
爱丽丝也蹦跳着走了过来。
“你是谁？”
听到莱格斯的问话，那人依然把头紧贴着地面，把莱格斯的话置若罔闻。
莱格斯只好蹲下来，想看清这人的面孔，结果他又撇过脸，莱格斯有些不满，刚要抓他起来。
阿莉耶丝突然又出现，把这人直接抓了起来，悬在空中。
莱格斯看了看爱丽丝，她恶作剧地吐了吐舌头。
看着和昨晚那占了自己草窝的是一个人，现在满脸石灰，脸色绯红，低头看着地面。
“你到底……”
“我知道错了。”
这人猛然开口，莱格斯倒吓了一跳，他声音听起来倒很温柔，不像是乞丐那种沧桑嘶哑的感觉。
“我……我实在没办法，村子里的人都不收留我，我既没住的地方，也没吃的果腹，所以偷了草房的饼吃。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我这辈子也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说完，他竟然哗哗落了泪下来，脸上混杂着泥土，又因为眼泪染蓝了皮肤，显得很是滑稽。
“你不是乞丐啊？”爱丽丝嘟囔道。
那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声嘶力竭地否认道：“我不是乞丐！我也不是小偷！我只是命运不济而已，时来运转的话，就……”
话说到后面，他自己也没了底气。
阿莉耶丝提着他，就像是晒衣杆晾着衣服，那人低着头，眼泪不住地掉。
“那你昨晚怎么占了我睡觉的地方？”
这人一脸迷惑，说：“草房？我进去的时候没人啊？”
莱格斯一时也没法回应，也许这人确实是趁自己出去时溜进去的。
“那你偷吃了我们饼，总没话说吧？”
爱丽丝突然难。
“啊，对！”
莱格斯赶紧附和。
那人脸上五官一下子拧在一起，委屈地说：“我好几天没吃过正经食物了。”
“这边都是山林，你不知道自己捕点动物抓点鱼烤了吃吗？”
那人摇摇头，说：“我不会这些。”
莱格斯心里已信了这人的话，心想着也不打算追究了。
阿莉耶丝手一松，那人落在地上。
“那你见我跑什么啊？”
“我……我受不了这屈辱，被人觉偷吃东西，这种屈辱，我平生都没受过。”
爱丽丝看他可怜，又给了他一张饼。那人心怀感激地接了过来，竟然又掉下泪。
“一个大男人，怎么动不动就哭？”
爱丽丝嫌弃地说道。
阿莉耶丝被收回，爱丽丝赶紧乖巧地把红色宝珠还给莱格斯。莱格斯装出一副不快的样子，想吓吓爱丽丝，没想到她却做了个鬼脸，一点也不怕莱格斯。
“我们走吗？”
爱丽丝已经重新整顿好，站在村子大路中间，抓住背包的背带，期待地看着莱格斯。
莱格斯看了看这可怜的年轻人，还是忍不住问：“这村子怎么大白天的没人？”
那人仍吃着饼，抬起头看着莱格斯，说：“你是旅行者？”
“嘛，算是吧。”
“这事在这里并不稀奇。你看看我后面是不是有一座高山？”
莱格斯朝那人后面看去，果然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
“那高山顶上有一座城堡，叫戈斯林堡。每年十月第一个满月，村庄里的人便要都去戈斯林堡，先前几天男人们会提前去，之后女人隔一两日再去。”
“为什么？”
“你想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去那里？还是为什么男人先去，女人先去？”
“都有吧。你说说看，你讲清这故事，这饼就当做故事的报酬。”
那人双眼一亮，在牛棚外的栏杆上坐直了说：“这个跟他们信的神鬼教有关系。”
“神鬼教？”
莱格斯一听，过往的记忆也都涌上来，他对这教可没什么好印象。
“这里的神鬼教倒是和其他地方没什么差别，分派的传教士，我也一直认识，其实也不是多学识渊博或者信仰坚定的家伙。村民们信奉神鬼教的原因很简单。”
“是什么？”
莱格斯来了点兴趣。
爱丽丝苦着脸也走了过来听，趴在莱格斯的肩上，噘着嘴，不耐烦地听着。
“因为这里，有真正的恶鬼。神鬼教的教义里，人活于世，不过是神灵与恶鬼的混合。神鬼教教人行善，可以死后飞升成神灵，但是他却默许一种杀人的行为也是行善。”
“哦，我知道，杀死教派指定的纯粹的恶鬼。”
“嗯，没错！”年轻人很兴奋，接着说，“所以说，这个教就很糟糕啦，你说谁是恶鬼，谁就是，这不是乱了套吗？”
“没错！”
莱格斯深有体会。
“但是这边事情倒不是这样，这里有一个纯粹的恶鬼，不需要谁来指定，我确信他就是。就在戈斯林堡！
戈斯林堡住着一个诡异的怪人，他从不下山，一个人孤寂地住着。就这么住了不知多少年，直到有一天神鬼教的传教士历尽千辛万苦终于登上山顶。他是第一个现戈斯林堡的人，戈斯林堡的建筑其美轮美奂远远出他的想象，他被震惊的说不出话。
传教士鼓足勇气敲了戈斯林堡的大门，你猜怎样？”
爱丽丝紧张地说：“怎样？”
莱格斯不免笑了声。
“开门的竟然是一只猫，这猫见了传教士也很吃惊，但是肯定远比不上传教士的吃惊，他吓得跌坐在地上，但是猫却开口说话了。
‘要进来喝杯茶吗？’
传教士很害怕，但是他信仰很是坚定，竟接受了眼前的事。鼓足勇气，站了起来，跟着猫走了进去。
传教士才觉这城堡里到处都是小动物，而且看起来都神采奕奕，眼睛里满是智慧的感觉。他以为自己到达了神灵所在的世界。
要我说，都已经这么诡异了。很明显是恶鬼的世界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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