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围歼两不便的艰难选择
出奇寒冷的清晨，3578怕各位精神懈怠，便吆喝着集合，一点也不像一支战斗队伍，倒有点像三号吆喝着面包的买卖，别具一番韵味，给这冷酷的峡谷增添了一份人情味。
“一号”“二号”
“一号在呢！”“二号到！”
“你们两个安静潜伏着，你们可是我最后的底牌，特别是二号，外面搅得如何天翻地覆，你们安心潜伏，我再重复一遍，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许轻举妄动！”
“一号明白！”“二号明白！”
“零蛋！”
“干嘛，现在才轮到我？我都睡过头了，没听见！”
“嘿，好你个零蛋！没把你摔成弹壳，你自个滚得倒挺自在的，长脾气了啊？”
“我没滚呀，哪来的脾气？只是打了个盹！什么事？”
“查岗呀，大参谋长！”
“早知道你只是来查查岗，我就不跟你说我打盹的事！”
“懒得理你！”
“你说的哦，我继续睡觉！”
“你小子真的要翻天了！不在家就拿你没办法了？”
“什么……哎呀！完了，我耳朵聋了，从此以后我再也听不到3578的命令了！”
“嘿嘿，活该！”
“什么，你说什么，能不能说大声点！”
又是一阵强烈的声波磁振，零蛋参谋长便一个人在那鬼叫鬼叫，“啊呀，别那么大声，太大声了，我听见了，只是不知道你说了些什么！”
3578把频道切给三号，“三号？”
“到！”
“吆喝的买卖还吆喝得动吗？”
“爱说笑！这才第一天呢，就吆喝不动，后面的生意还怎么做？”
“是呀，后面的生意该怎么走呢？”
“你不会也没想好吧？”
“我是神呀？干嘛我就非得要事事先设想好？再说，预先设计好的仗能打得好吗？何况现在什么都还不确定呢！”
“那倒也是！是非曲直也就那么两三种结果，选择起来可就真叫一个难呀！”
“你好赌吗？”
“不赌呀，怎么啦？”
“那你怎么知道是非难以决断？”
“不会吧，你连这个也不知道？”
“没有切身体会！”
“是非善恶生死存亡，你都没选择过？”
“我从不选择，认定就做，是对是错事后去说！”
“既然以前不计较，那你现在又去计较它干什么？”
“这就是悖论！好了，你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我们三个小组也只有你们这个小组公开和他们较量，一切小心为妙！”
“三号明白！”
“五号？”
“在！”
“小心配合，注意安全！”
“五号明白！”
其实，3578真正担心的是后面这两位，他们到处隐蔽出动要四面八方都埋雷，体力透支过大，而气温昼夜温差大，怕他们出个什么意外，麻烦就不是一点点大。
她龟缩在战争幽灵的驾驶室里沉吟了一会儿，才轻轻出声问他们，“八号？”“七号？”
“到！”“有！”
听声音，精气神还可以，她接着问，“感觉怎么样，还吃得消吗？”
“啊呀，这才哪跟哪呀，怎么可能就吃不消了呢？”七号大咧咧地说。
“这就好，希望你将这股子劲能保持到最后！”
“没问题！”
“埋雷的事你要多担待，八号还有别的事要兼顾！”
“七号明白！”
八号一向沉默寡言，从不主动和人说话，如果不问他，他还真会成为一个哑巴。
“八号？”
“在！”
“你在协助七号布雷的过程中要多分神注意谷内情况！”
“八号明白！”
“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总觉得四面山上有眼睛在盯着我们，你要格外留神！你可是我们最大的保护神！”
“八号明白！”
3578巡视一遍之后，就望着高高的光秃秃的山峰萌萌地想，那里面会不会埋有什么狙击手呢？那可实在说不准！
她环顾了一下四面的石头山，光秃秃地总是在闪烁着似有似无的什么光泽，颤动着无数个说不准呢！
这让3578很忧闷，就来找三号说闲话解闷。
三号大炮一门，总有射不完的炮弹，轰击的毫无目标也是出了名的乱，只因为身处特殊战场，他才稍有收敛。
他一方面在准备面包，另一方面用老面皮子做替换子弹，忙得不亦乐乎，嘴里哼哼哈哈唱起了歌。
3578楞插一杠子说，“我真希望等下三百多人的驮马队来了，你还能这么乐哈哈地唱着歌！”
“这有什么难的，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任何情况，只要想乐呵，就能把幸福的歌儿唱！
你说什么，还要来三百多？那我们是来打仗救人的还是来送命陪葬的？”
“你想怎么着都行呀，只要你能乐呵就行！”
“开什么玩笑！乐呵到送命，任谁谁也不干呀，凭什么我就会干？”
“那你说怎么办？”
“你不早说，否则我也不至于来卖面包呀！”
“你会干什么？”
“我会拿枪干他们呀！”
“你能干倒几个？”
“怎么也得十七八个吧！”
“就算我们平均干死他们二十个，二七一百四十个，那剩下的又怎么办呢？你哥又由谁来救？”
“这没想过，我也不知道会有这么多人，要不然我就会多邀些战友来，跟他们大干一场！可你却只给我这几个名额，还不够他们塞牙缝呢！”
“那么多人，想出来就能弄出来呀？再说人多了又能有什么用，你哥一定能救出来吗？”
“人多好打猎嘛，最不济也能弄个捞草打兔子，现在怎么弄，死僵僵地等人来收拾！”
“你刚才说什么？”
“啊呀，我都说那么多句了，你到底指哪一句？”
“捞草打兔子，对，兔子！”
“这哪有兔子呀，再说我们的人呢？”
“你要人干什么？”
“轰兔子呀，不然怎么打？”
“你没听说过，不见兔子不撒鹰？”
“当然听过！可兔子呢？”
“没兔子可以纹一只出来呀！”
“这样也行？”
“你给那些人一个特价，凡是到纹身店把那只兔子纹到右手上的，一律免费送一天的面包！”
“你在搞什么鬼？这生意还做不做？这样做下去，那我不亏死了？”
“少啰嗦，吩咐下去，就这样办！”
“是！真要命！”
“是就是，还加个尾巴干什么？”
“什么加不加，人生下来之前不都有个尾巴吗？”
“不跟你胡搅蛮缠了！执行命令！”
“是！”
三号实在不知道3578跟自己瞎侃都侃出什么毛病来了，刚刚盘剥来的面包就这样白送，加起来一共有五百来个人耶！
送完之后我们自己就只好去啃石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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