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囧事
“爷。”佳言脸一下子红了，讷讷哼唧了一声，默默埋首，一勺接一勺喝着鸡汤，脑袋有些发晕，有些空。
奇葩摇曳起叶子，精神抖擞地动了起来。
佳言拉回神，手里的勺子猛然僵住。
“怎么了？”李睿正含笑欣赏她娇美之态，只觉得秀色可餐，十分下饭，却见她突然吓到似的，脸色都有些微微发白，不由得关心地问了一句。
佳言缓缓放下手里的勺子，脸色窘迫得一阵红一阵白的。
“没什么。那个，爷，您快用饭吧。祖母还等着我回去呢。”
李睿不悦地皱皱眉，连胃口都没了。
“你不同我一起？”
“爷，您现在的脸……”佳言没有说完，李睿显然已经明白她的意思。
李睿皱着眉头端起碗一饮而尽，又三两口喝下一碗小米粥，起身催她。“那你快些走吧，省得有些不好的流言传出。”
佳言讪讪地笑，端坐在凳子上一动不敢动。
“您这就吃好了？那您帮忙去隔壁喊下我祖母来收拾了碗筷吧，不然一屋子的味道，怕您晚上睡不好。”
李睿望她一眼，她一晚上都有些古古怪怪的。不过他也没多想，就当是饭后消食去。
张氏很快过来，看着佳言直挺挺地坐在凳子上，习惯性地唠叨她：“这么大个姑娘家了，怎么也不好好伺候大人，非得劳动大人过去喊我。你这丫头啊。”
“祖母。”佳言小声喊了她一句，对着疑惑望她的张氏招招手。
“我身上来了。您快帮帮忙啊。我都不敢动。”佳言窘迫地求助。
张氏恍然大悟地看她一眼，又看一眼角落里单手洗漱的李睿，眼神有些笑意。
“等着啊。”
张氏风风火火地收拾了食盒出去了。
李睿慢条斯理地踱步过来，上下打量着她。
“肚子疼不疼？”
佳言诧异地眨眨眼。“什么？”
“肚子疼不疼？不是来事了吗？要不要叫你祖母熬些姜丝红糖水给你喝？我说你今晚怎么古古怪怪的，原来是这事。可是之前受的寒气都好了？”李睿淡淡说着，坐到她身边，就想要伸手帮她揉小肚子。
“爷！”佳言面红耳赤，吓得赶忙抓住他的大手，制止他的动作。
“您怎么，怎么什么都知道！”佳言的语气很有些怨气，这个花心大萝卜！
李睿轻挑眉，理所当然地说：“我在后宫里也混了不少年，这点子小事如何不懂。母妃每月也总会难受几天。对了，你有空帮母妃看看，这可是你立功的时候。”
佳言眨眨眼，讪讪一笑，安抚心里又要奔腾的神兽群。冤枉人家小王爷了呢。
“您这样，我有些不习惯。您快安置了吧。祖母马上过来了，这事腌臜，别污了您的眼。”
“这有什么的。爷还见得少吗？不少宫女因为没防备挨罚，爷还变着法的为她们求过情呢。你们女人啊，还真是受罪，这一月月的，爷想想就觉得麻烦。”李睿起身倒杯热手给她捂手，随意地说着。
佳言心里又有些震动，这个小王爷真的是个不错的人，满体贴的嘛。“可不是么。尤其是怀胎十月，还有生产之痛。爷您是不明白，生产的痛苦可以说是这世上最难捱的几种痛苦之一了。所以，爷一定要好好孝顺贵妃。即使她不喜欢我，我也会帮您好好孝顺她的。”
“嗯，爷知道言言是好丫头。好了，你祖母来了，爷去床上，省得你们尴尬。”李睿笑刮她鼻子一下，几步走到床边坐下，随手解下床幔，遮挡住视线。
佳言稍微自在了些，小心起身，回头一望，凳子上果然血红一片。
张氏进来，拿了件裙子帮她挡在了外面，叫她赶紧回屋收拾自己。她拿着一件徐容的补丁旧衣，蘸了温水，细心擦拭着脏了的凳面。
佳言扭捏一下，还是抓着外面的裙子，低着头小步快走回屋了。
清理干净，佳言清爽地叹息一声。感谢穿越前辈改进了卫生用品，不然真要用草纸的话，天天换洗纱巾，她真要发疯的！
不过，这棉花肯定不便宜吧？也不知道消毒工作做得怎样。唉，怎么就这时候来了呢？也难怪李睿说她今天古怪，确实情绪起伏大了些。
佳言靠在床头，扶住有些发酸的后腰，打算歇息一会儿后，再清洗盆里泡着的脏衣服。
张氏推门进来，看到她斜斜靠着，关心地问了一句：“怡姐儿，可难受？”
佳言微笑摇头。“还好，又辛苦祖母了。”
张氏看一眼地上木盆里的衣服，端起来就要去外面洗。
“什么话，你们小时候还不都是祖母带的？尿布都洗过呢。你好好歇着，这时候可不能受凉。你得好好养着身子，日后生个大胖小子。”
“祖母，您快放下，我自己来。”佳言赶忙起身。
“好好躺着！你呀，以后这身份不一样了，得端着些。你那个丫头什么时候来？你得学学这大户人家的规矩了。”张氏回头斥责她一句，稳稳端着木盆出去外头院子里洗衣裳。
佳言心里老大过意不去，赶忙跟了过去。
“祖母。”
“嗯？”张氏细心洗着衣裳，明亮的月色下，她粗实的身子看起来有些模糊。
“祖母。”佳言又软软地喊了一声，轻轻趴在她的背上。
“这孩子，净瞎捣乱。外头凉，快回屋去。祖母很快就洗完了。”张氏已经有些习惯她的亲近，任由她软软靠着，手里动作熟练地洗着。
“祖母，有你真好。”佳言贪恋她身上的温度，眷恋地说着。
“傻孩子，都大姑娘了，怎么还跟祖母撒娇？也不怕你弟弟妹妹笑你。”张氏手里动作不停，语气缓和了许多，淡淡地融进月色里，温暖得叫她想流泪。
“怡姐儿不管多大，都是祖母的孩子。”佳言悄悄吸吸鼻子，把脸捂进她宽厚的背上。
她爸妈很早就车祸过世了，她只能从那些照片视频里得到一些单薄的记忆。她其实更习惯和爷爷奶奶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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