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顺其自然
老妪的容颜已经变了，彻底回到年轻时的巅峰容颜。但威严中年却一直站在秦宇身旁皱着眉头。凡是资历较深的修真者都知道，想要自己返老还童必须活出第二世。这点很困难，不，准确说难如登天。想要活出第二世，必须要在特定的环境下经过日月洗礼，长达太多岁月的积累从而最终爆发。当然，有人成功有人失败。可以说一万名大成者中可能只有一人！
然而从秦宇的口中得知，轩辕道一便是在妖族禁地中成功活出第二世的典例。当初威严中年听后还着实吃了一惊。不过仔细想想对方毕竟是当年的半步至尊，天赋可想而知？
但随手就能将一名没有经过任何日月洗礼的修士，从快踏入棺材板到直接活出第二世，这太过不可思议，违反了自然界以及苍天的定律。哪怕连曾经的十大至尊都不可能做到！
唯一能够说通的一点，就是轩辕道一很可能在妖族禁地的深处发现了什么秘密。这个秘密与苍天设下的天道法则有所关联。不然如此逆天的做法，就算至尊再现也不过如此吧？
老疯子朝着眼前的绝美女人轻轻一笑，再次出声道：“如今我已帮你恢复当初的容貌，现在应该不会再拒绝我吧？十万年可能对我们而言只是十分之一的旅程，但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让我用余下的这些年，来补偿我们两之间的感情吧。我不会再一声不响的离开。”
若不是因为秦宇亲耳听到这些话是从老疯子的口中说出，很难想象当初在妖族禁地深处突然遭遇的可怕强者，居然会说出这样一段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的情话。
当然，每个女人都无法拒绝深爱的男人对自己说浪漫的情话。哪怕如韩梦儿的师傅，听后完美的脸颊竟隐隐浮现出些许红润。这真的是个活了几十万年的老女人？
看着自己师傅重新回到当年深爱的男人身边，韩梦儿的嘴角竟跟着扬起了些许弧度。她知道从今天开始，自己不可能再和秦宇有任何往来。这点从秦宇拿剑指着她，以及自己拿匕首险些将其抹杀是一个概念。无论利剑还是匕首，都已经注定两人有缘无分。
她想要独自离开，不想回雨轩阁，也不愿打扰自己的师傅，而是决定四处走走。其师傅似乎看出了韩梦儿内心的迷茫，来到对方面前，出声道：“徒儿，为师会将剩下的绝学传授给你，至于你能练到什么层次，那都只能看你自身的造化了。为师从明日开始，便要前往妖族禁地镇守上古凶兽，如果有机会的话，希望你偶尔能够前来看望师傅。”
韩梦儿听后顿时抱拳道：“徒儿一定会前往妖族禁地多看看师傅，不过徒儿已经不打算继续修炼下去。对我而言，武道已经没有尽头，它无法对我带来任何好处。”
韩梦儿的师傅原名叫做柳清瑶，曾经在灵界身为神秘势力的圣女。传闻不能对世上任何男人动凡心，不然将会废其修为，从此逐出门派。然而柳梦瑶却不顾一切选择和轩辕道一在一起，这也让当时全天下人为之震动。要知道一个是遥不可及的圣女，而另一个却是神庭的副神主，拥有半步至尊的修为。这绝对是最瞩目的一场感情，所有人都期待两人若是在一起，最终生下的孩子会拥有何其逆天的资质？然而可惜了这段感情，两人不能长相厮守。
柳梦瑶闻言露出些许复杂的神情。她没想到自己心爱的徒儿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如果是曾经的她，肯定会非常生气，然而现在却看开了很多。她转身朝着秦宇的方向望去，目光中没有怨恨，也没有任何愤怒，只是看了眼秦宇，又看了眼老疯子，无奈摇了摇头。
老疯子见状忽然笑了两声。
“其实从刚认识这小家伙起，就觉得和我当年真的很像。能够在二十多岁踏入渡劫期，就算按照当年的九天时代，也很少有人能做到吧？也只有我那个哥哥能够比肩了。”
说到这儿，老疯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露出困惑的神情询问道：“如果没记错，当初的战争中你应该施展过两门功法？这两门功法有些古怪，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老疯子话音刚落，秦宇忽然抱拳出声解释道：“前辈说的应该是天道印与天灵剑决吧？天道印是晚辈当年渡劫时，恰巧遇到雷劫所化而成的年轻道天至尊，从中领悟。至于这天灵剑决，准确说应该是师门老祖曾经留下的镇派指法，被我从中推演为剑决。”
当老疯子听到天雷演化而出的年少至尊时，不由扬了扬眉。他记得自己的哥哥曾经渡劫时遇到过同样的场景，只是演化的并非后世所出的道天至尊，而是少年时期的灵天至尊。
当时那一场劫难只有他从旁目睹了全部过程。而世间遇到过这种雷劫的人，真的少之又少可能也是苍天早已注定渡劫之人日后必将踏入至尊之道，故此落下的劫难。
老疯子的目光从先前的讶异，逐渐转为凝重。他静静打量着眼前的秦宇，随后轻轻点了点头并没有将此事说出，毕竟能否成为至尊，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和天赋决定。更别说如今的天道法则早已被苍天禁锢，很难出现一名真正的至尊，就连半步至尊都很难踏入。
不过老疯子却对秦宇说出的下半段很感兴趣，随口问道：“哦？看来小友的师门必然拥有过人之处。这剑决携带着雷电之力，同时结合多种元素，可谓霸道无匹。不知小友可否将师门的名号报出？当然，如果不便说的话，我并不强求。”
对于自己的师门，秦宇并没打算隐瞒，直接开口道：“晚辈的师门名为天灵宗。”
天灵宗三个字一出，老疯子的表情明显出现了些许动容。他强忍着内心的惊讶，自口中小声喃喃道：“天灵宗？天灵宗么？原来如此，怪不得会如此古怪……”
老疯子的声音很小，似乎故意运转着天地灵气，很难被他人听清。秦宇对此有些疑惑，出声问道：“前辈，晚辈其实有一事很想得知，不知前辈能否道明？”
“有什么疑问就说吧，从明天开始，我将在妖族禁地施展一道结界，除非踏入大乘期的修士，不然任何人都无法破开这层结界。”
秦宇的眼角忽然抽搐了几下。这不就意味着除非自己踏入大乘期，不然永远都不要想着前往灵界的可能性？这根本就是逼着自己加紧时间修炼啊！
不过既然老疯子已经决定，秦宇也不会多说什么，而是认真问道：“其实晚辈对前辈之前说的任务一直很困惑。不知这未完成的任务究竟代表什么？希望前辈能够告知。”
如果说在秦宇没有自报师门以及说出曾遇到少年至尊劫时，老疯子同样感到困惑。但当他听完这些，似乎有些明了。不过这是天机，不可泄露。不然将会遭遇天道惩罚。
当然，若因此送了性命倒也无所谓，但他知道若是自己身死，镇守上古凶兽的任务将会失败。哪怕当年的老疯子再不愿意，如今过去了这么多年，早已将这种责任背负。
他轻轻摇了摇头不愿多说什么，但却告诉秦宇不必太过介怀，一切都当顺其自然的好。
虽然老疯子说的倒是轻松，但秦宇却始终无法将这句话忘记。然而当他看到老疯子的表情时，得到答案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索性也就不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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