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另一种真相
“这个人…我记得好像是叫曾湛然吧？”白敬轩在脑内回忆着曾经在战争学院时听到过的名字，好不容易从中搜索出了眼前的这个少年。
和名字完全不一样，湛然给人的第一感觉便是清澈阳光的样子，但眼前的这个少年却好像整个人沉浸在一种黑暗中，和阳光这两个字可以说是毫不沾边。
白敬轩赶紧把头扭向一边继续走上自己的路，光是看着那个人，就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的感觉不断涌出。
没办法，曾湛然站立的位置是白敬轩前进的必经之路，虽然很不想和这个人扯上关系，但绕远路对于白敬轩来说却更为麻烦。
硬着头皮擦肩而过，毕竟虽然有过几面之缘，但两人既没说过话也没怨没仇的，他总不会找上自己的麻烦吧？
当一个人特别不想某件事发生时那那件事往往一定会发生，这简直是一种亘古不变的定理。
就好像还是一个学生时，每当老师要点人回答问题，低头祈祷着千万不要点到自己的白敬轩，往往就是下一秒起立的那个同学。
而今天，白敬轩依然没有能够摆脱这个定理。
五步，四步，三步……很近了，再走三步就可以从他身边走过了。
白敬轩假装不在意的样子向前走着，但其实内心却紧张得不得了的在数着步伐。
两步，一步……零步！
在白敬轩与曾湛然的肩膀并列在一条直线上时，一只有些枯瘦苍白的手竖起拦住了白敬轩的去路。
“有事？”在对方的手拦住自己的第一瞬间，白敬轩的内心其实就好像翻江倒海一般狂涌不止，但最后表现在脸上的表情却还算得上镇定。
“小轩子啊，以后遇到别人别老是大惊小怪一惊一乍的，这样显得你很土又很弱知道吗？不管对方是不是比你强，一定要一脸漠然声音冷淡的看着他，至少气势上不能输！”这是易云给白敬轩的教导，他实在是看不过去白敬轩不管见到什么都先吃惊一下的样子了。
“为什么要装好人？”曾湛然转过头，深邃而无光的双眼看得白敬轩心里默默流汗。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一上来就是莫名其妙的问题，白敬轩自然听不懂。
“凌雨澈……真相真的是你说得那样？”不知道曾湛然是从哪里听说了白敬轩关于凌雨澈牺牲真相的说辞，在他说出这个名字的一瞬间被他捕捉到的白敬轩眼神的改变似乎更给了他对于某种想法的信心。
“你在说什么？”白敬轩的神情在凌雨澈的名字被提及的瞬间从刚开始的冷漠变得严肃起来。
“还装什么？我能从你身上感觉得到她的力量碎片。”曾湛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哦，没有别的事的话我要走了。”白敬轩持有凌雨澈力量碎片的一部分这个事实在刚开始他对上崔元逐使出强能冲拳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需要针对这一点给外界一个说法，毕竟没有哪个异能者会大张旗鼓地去给别人科普自己能力的作用。事到如今曾湛然才把这件事拿出来说，白敬轩除了感觉他很无聊外，实在是不知道他意欲何为。
“…”曾湛然就那么放任白敬轩继续向前迈出了脚步，“是你杀了她吧？”却在白敬轩只走出一小段距离后转过身又用一句话让他停了下来。
除了无聊，白敬轩现在还感觉到愤怒。
刚想要开口，可曾湛然却抢先了一步继续他的理论。
“烬？在那场袭击里除了你之外根本没人见过，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假话？”曾湛然越走越近，表情渐渐狰狞起来，“我倒是知道有某些英雄的能力，可以在杀死敌人后吸收对方，就连你们rl那条狗都能做到这一点吧？”他指的是奈斯的摄魂痛击。“因为之前的积怨，所以你趁其不备杀了凌雨澈，还吸收了她的力量碎片，没……”在曾湛然越说越起劲时，白敬轩的怒吼打断了他。
“够了！”白敬轩的咆哮声仿佛在空气中激起了一层气浪，周围来来往往的普通人除了一瞬间的停顿却好像没有发现这边的异状，因为白敬轩不经意间，在声音中附着上了魂灵桎梏的效果，对于那些行人而言，其实就相当于跳过了刚才那一秒的时间。
看着白敬轩怒发冲冠红着眼的样子，曾湛然反而更得意了，“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他摊开双手作成一副无奈的样子，微微紧蹙的双眉以及弯弯上扬的嘴角就好像在嘲讽着白敬轩。
嘭！
眼睛眯起的曾湛然没想到对方竟然会直接出手，猝不及防之下被白敬轩愤怒的一拳砸在了脸庞上。
被白敬轩全力打中，虽然不至于倒飞出去，但曾湛然整个人还是直接向后跌坐在了地上，瞬间变得红肿的脸颊上和嘴角边分别挂着一丝血液。
先是一瞬间的懵逼，毕竟他怎么也没想到比他要弱的白敬轩竟然还敢先动手，紧接着便是燃起的怒火。
飞快地从地上蹿起，曾湛然握紧了拳头想要冲上前回击，但却在举起拳头的一瞬间感受到了一股让他胆寒的威胁，惊慌地四处张望了一会后咬牙切齿地看了白敬轩一眼便不甘地逃走了。
在曾湛然的意识中，虽然可能性只有一半，但万一这真的是在暗中保护白敬轩的人，那自己恐怕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因此，现在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来得好。
谁？
白敬轩也感受到了那股能量，一股他同样十分熟悉的能量，一股充斥着血腥气息的能量！
“又来了？！”这股神秘的能量依然是转瞬即逝，仿佛真的是在保护白敬轩一样，在把曾湛然吓跑之后便又一次地消失了，没有留给白敬轩任何追踪的机会。
本来处于被曾湛然激怒状态下的白敬轩在这如同冷水浇灌般的神秘能量闪现后，终于稍稍恢复了一些冷静。
“这么多次都跟在我身边，可没有一次对我出手的，可以暂时归类到友方吧？”没有经历过太多世事的白敬轩思考问题的思路就是这么简单，在他眼中非敌即友。
平复了心情重新想要前往训练区的白敬轩忽然察觉到身体和之前相比似乎有些不太一样，又想起刚才那不由自主发出的魂灵桎梏，一个令他惊喜的事实在他检查了身体的情况之后被他发现了。
竟然，就这么从e+升到d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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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等级低时哪怕不做锻炼，任凭着力量碎片的自然增长也能够缓慢地成长，但白敬轩走在街上忽然就由e+进阶到d级，这还是有些天方夜谭了。
怎么回事？
白敬轩本人也不是很清楚，只能感觉到的是，刚才被曾湛然激怒之后的那一道怒吼，似乎让体内的能量流通顺畅了一些，再之后，就发现自己升级了。
事实上，这还是得益于死神的悲鸣吸收了凌雨澈力量的结果。
不管曾湛然说的过程对不对，但他的结论的的确确是真实的，白敬轩吸收了凌雨澈的部分力量。
体内尚未完全融合消化的吸收而来的力量碎片，在刚才那一瞬间真正地完成了融合，而其中剩下的最后一丝力量，帮助本来就已经离d级不远的白敬轩成功地突破了最后的屏障，完成了升级。
“还是…小雨吗？”白敬轩默默地握了握拳，再度被曾湛然提起的话题，他一秒钟也未曾忘记过，迟早有一天，他要亲手杀掉那个人，为凌雨澈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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