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献祭
灶房内，安静异常。
“你丫可算来了。”
江云感慨一句。
虽然不是开局就送，但好歹是激活了。
一时兴奋之下，他也不在意地上的尘土，直接盘膝坐下，将大老鼠扔到一旁。
等了许久，脑海中却再无声音传出。
无论他怎么呼喊，系统都毫无反应。
“总不至于是个坑吧？”
江云愁眉苦脸。
万一这个金手指不能用......
他想到这里，一脸蛋疼。
老天爷不会拿他寻开心吧？
“这是你的金手指，请收好。”
“哈哈，骗你的啦，这玩意没卵用的，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蓦然打了个寒颤，他连忙将各种胡思乱想驱赶出大脑。
这个金手指到底该怎么用呢？
他不禁思索。
一道灵光闪过。
“对了，我是提到献祭这个词，系统才被激活的。”
江成眼睛一亮，心中有了大概的思路。
这系统，恐怕是要自己献祭什么东西，才会运作。
念及至此，他低头望向地上的大老鼠，眼神微动。
“系统，献祭大老鼠。”
【是否需要献祭】
电子声音再次响起。
果然猜对了，还真就是这样的机制。
于是他毫不犹豫说道：“是。”
【指令确认】
【祭品评级中......】
【评级完毕】
【献祭成功】
【获得能力：危险预知】
下个瞬间，眼前的大老鼠突然就凭空消失了。
啥玩意？
这就没了？
江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变化啊？
“危险预知？”
这四个字，让他不由得想起前世动漫中，某只拥有多种进化形态的狐狸，它就拥有这样的特性。
危险预知，顾名思义就是遇到危险时身体会提前发出预警，是生物趋利避害的一种本能。
要真是这种能力......
江云感觉自己发达了。
可转念一想，这献祭获得的反馈是不是太变态了。
这大老鼠只是普通的野兽，还是比较弱的那种，为何当成祭品后会获得这么强大的能力？
“算了，暂时先放一边。”
江云从地上站起，压抑不住兴奋的心情，脸色涨得通红。
他现在只想多试试系统献祭的能力。
环顾了周围一圈，他在心底不停默念。
“献祭木柴。”
“献祭煤炭。”
“献祭头发，哦不行，这个还得留着。”
“献祭锅铲。”
......
一刻钟后。
看着眼前系统反馈回来的物品后，江云手指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
他在灶房试验了十几种物品，发现自己想错了。
献祭能力并非如他所想一般逆天，会根据祭品的珍稀程度和类型做出反馈。
比如他一开始选择的木柴，是一种松木，献祭后获得的是一种质量更好的橡木。
至于煤炭、锅铲、碗筷等等，获得的也是比原来质量稍好一些的东西。
但也仅此而已。
“那大老鼠是怎么回事？”
江云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那只老鼠有什么特别之处，连纳元境的堡主江明都没有发现？
亦或者是因为祭品是生物的原因？
想到这里，他快步走到院子，搬了一盘自己种的金盏花，然后在地上随意拔了两株杂草，又回到灶房。
“系统，献祭杂草。”
【献祭失败】
【失败原因：该祭品为活物】
嗯？
还有这种限制？
江云不信邪，再尝试一次。
“献祭金盏花。”
【献祭失败】
【失败原因：该祭品为活物】
还真是这样。
江云没想过这一点，活物竟然不能当作祭品。
联想到大老鼠，他瞬间明白。
要想将生物当作祭品的话，恐怕必须等其彻底死亡之后才行。
这杂草刚拔的，显然还保持着活性。
弄明白了这一点，他又从灶房来到客厅，对着眼前所及之物，都想着试验一遍。
但很快他就遇到麻烦。
【献祭失败】
【失败原因：该祭品并非宿主所有】
系统冰冷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江云看着手里的茶杯，皱起眉头。
这茶杯是妹妹江云所有，只是许久没用了。
他压下心底的疑惑，绕着客厅走了一圈，脑海中不停传来系统的声音。
【献祭失败】
【失败原因：该祭品并非宿主所有】
【献祭失败】
【失败原因：该祭品并非宿主所有】
......
“呼。”
原来如此。
江云心中已然明了。
父母去世后，房屋由他们兄妹共有。
也就是说，归属权一人一半。
“要全权所有，才能当作祭品。”
这个限制在江云的预料之中，不然这献祭能力就无敌了。
试想一下，要是没有这个限制，江云看到什么就献祭什么，那岂不是转眼就富可敌国，宝物无限？
接下来他没有再随意献祭，毕竟家里没啥值钱的东西。
他转头进了自己的房间，在一个木箱中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了两本泛黄的书籍：《基础锻体法》和《七杀刀法》。
这两样东西都是他父亲留下的，妹妹那里也有两本一样的。
他想尝试一下，功法和武技，是否在祭品的范围内。
“献祭《基础锻体法》。”
【献祭失败】
【失败原因：该祭品并非原版。】
又尝试了一下《七杀刀法》，得到一样的结果。
好吧，美梦破碎了。
这些烂大街的功法武技，看来也是不能当祭品的，除非他手上的是最初的那本。
可这些流传世间的物品，鬼知道原版还在不在了。
也就是说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江云把两本书收好，遗憾地叹息一声。
屋里的东西他都试过了，心中却还有一个猜想。
自己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东西，能够献祭吗？
江云觉得这点很重要，毕竟杀人放火金腰带，他虽然不会去当毫无人性的恶徒，但对抢敌人宝物这件事还是很感兴趣的。
验证的办法也很简单。
他看了一眼熟睡的妹妹，转身就出了门。
在路上没走多久，他就发现了目标。
一个正在舔着糖葫芦的小女孩。
于是他恶向胆边生，伸手抢了过来。
不去管小女孩哭得梨花带雨，江云心中默念了“献祭”。
【献祭失败】
【失败原因：该祭品并非宿主所有】
草，怎么还是失败。
江云不开心了，都在自己手上了，还不行？
自己凭本事抢的东西，为什么不算自己的？
难道不能用抢的吗？
突然，他的后脑勺挨了一巴掌。
转头就见到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妈站在他身后，一脸怒意，而刚才还在哭泣的小女孩则是拉着大妈的衣服，生气地瞪大眼睛。
好吧，家长上门了。
江云赶紧低头道歉，说自己是跟小丫头开玩笑云云。
被指着脑袋教训一顿后，大妈才带着小女孩走了，糖葫芦当然也还了回去。
江云没有郁闷，相反还一脸开心。
找到原因了。
他左右查看，发现一个小胖墩，同样也在吃着糖葫芦。
于是他笑了。
然后小胖墩哭了。
“还给我，你这个坏人！”
小胖墩哭喊着。
但和小女孩不同，他父母就在不远处干活，看了眼却没管，这种差别对待让小胖墩哭得更伤心了。
这次不出江云所料，献祭成功了。
【是否献祭】
电子声音响起。
江云蹲下，用身体挡住手中的糖葫芦。
“是。”
很快，祭品消失不见，换成了制作更加精致味道更加甜美的糖葫芦。
“给回你。”
小胖墩没发现糖葫芦的变化，抓在手里就飞快跑开，边跑边回头做鬼脸。
“这熊孩子。”
江云骂了一声，心情很不错。
“明白了，抢夺的东西要彻底没有威胁后，才能当作祭品。”
这时，一块小石子从他的身侧飞了过来，眼看就要打中的时候，江云一个侧身就闪过去了。
不远处的小胖墩举着手，一脸惊讶。
江云嘴露微笑。
刚才【危险预知】的能力发动了。
他对后天的试炼之行，突然有了信心。
起码不出意外的话，活下去不受重伤应该是没问题的。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无形中插了根旗子，迎风飘扬的那种。
时间流逝，夜幕降临。
江家堡的众人结束了一天的辛勤劳作，回到家中。
有一人却是例外。
一个和江云差不多大的长发少年，身形藏在黑暗中，躲开巡夜的武者，偷偷溜了出去。
不久后，他来到一片树林面前，早有一个壮汉在那里等待他。
“任务。”
少年冰冷的声音响起。
壮汉也不以为忤，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
少年接过一看，瞳孔一缩。
“这次试炼，你要暗中杀了这上面的人。”
场面突然安静下来。
“以江华你锻体四层的修为，搭配身法，除了江成，对付其他人都十拿九稳。”
“好。”
许久后，江华才开口答应。
“不过试炼结束后，我要见我弟弟。”
“没问题。”
壮汉很快离开了，只剩江华还站着原地，手里紧紧拽着那张纸条。
江云的名字，赫然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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