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忆（二）

坐在五皇子雀明朗身后的则是陆悠臣，陆悠臣能坐在这里，不仅是因为他老师的力推荐，更多的是他才华，连皇上都对他的文章以及见解不由的夸奖。而陆悠臣成为五皇子的伴读也完全是皇上的意思，这次搭配，一般人看了都会觉得虽然五皇子深得皇上喜爱，但娘家没有势力，并不是太子之人选。而也有觉得，皇上与五皇子之间更像是父子，为他挑选的人，是人品和才华上等的，对他的成长是更有帮助的。

        坐在六皇子雀峄霖而是他的表兄陈翔，而陈翔虽文采不如陆悠臣，但确从小随父亲常年振守边疆，是今年武状元的最热门人选，混身散发着学武之人的硬气。

        坐在七皇子雀无恨身后则是三朝元老李彦龙独孙李文轩，而李家在朝中并无实权，算是一个世袭养才的官位，李文轩父母早世，算是由爷爷一手养大，娇宠于一身，可算是京城纨绔子弟的代表。这对搭配李文轩表示很厌恶，从一见到雀无恨就是一眼冷淡，世人皆知七皇子不受宠，由于皇上必竟是爱面子之人，当年雀无恨母亲的被杖毙的事情很少人知道，对外只称因病去世而以。

        而他们的太傅孟凡，则是陆悠臣那位告老怀乡的刘太傅得意弟子，同时也是当今皇上曾经的伴读。陆悠臣入京来也一直是住在孟凡府上，二人并不陌生。陆悠臣的才华，孟凡很是欣赏，难怪老师对他如此喜爱。

        伴读并不住在宫里，早上入宫，下午日落时分下课便会离宫。皇子们不仅习文，也有兵法武学方面的学习，而他们的老师则是禁卫军统领凤无南。一般上午是孟凡的课，下午是凤无南的课。

        第一天的上午雀无恨与陆悠臣并没有什么交集，雀无恨对这些伴读并不敢兴趣，也自知能有此待遇已经不错，只希望时间快快过去，到封王的年纪便可离开这个冰冷的皇宫，有一个自己的栖息之地。一上午多数时候他都是静静的看着窗外，对于孟凡的想讲的内容，感觉都是自动绕过他似的，完全进不了他的耳朵。

        五皇子雀明朗则在这一个上午对陆悠臣的学识你有了一定的认识，陆悠臣对孟凡提出的问题都能很自由的回答，且有自己的见解，与其说是他在回答孟太傅的问题，更像是二人在学识上的讨论，不由让他很是钦佩。

        虽然伴读们有专门午休的地方，但那里并未见到这些伴读。贺卓扬随着三皇子而去，陈翔随皇子而去，而雀无恨的伴读李文轩则并没有和他有过交谈，午休时刻而是随着贺卓扬一直去了三皇子那里，平日他两就是朋友，与三皇子也算相熟。

        雀明朗对他这个七皇弟也算是照顾，一个是皇上最喜爱的孩子，一个是皇上一眼都不想看到的孩子，但两人确最像兄弟，因为在雀明朗看来，他们都是从小就失去母亲的人。雀明朗邀请陆悠臣、雀无恨一起去他那里用午饭。

        这一路雀明朗与陆悠臣相谈甚欢，在交谈中，他们的看法很多都很相似，而雀无恨则静静的跟在他们身后。

        雀明朗的住所也是离皇上最近的住处承德殿，可见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他们回来前，雀明朗已让人提前准备膳食。

        雀明朗举起酒杯，对陆悠臣说到：“今日与陆兄相识，是我的福份，不知陆兄可愿交我这个朋友？”

        陆悠臣对这个最受宠的五皇子，在入宫前已从孟凡那里有了解，虽深受皇上喜爱，但不娇不傲，为人和善，学识也是众皇子中拔尖的。通过一上午的认识，这个五皇子又没有其他皇子的架子，性情随性。

        陆悠臣也举起酒杯：“这是陆某的荣幸。”

        二人碰了一杯，一饮而尽。而雀无恨则时不时的夹着菜吃着，陆悠臣时不时的看着他，这个七皇子长相确实如传闻一样，极其俊美，对于冷淡的雀无恨，雀明朗极力打圆场，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外冷内热的人。

        雀明朗对陆悠臣说到：“无恨平时就话就很少，陆兄不用介意。”

        陆悠臣：“怎敢，听孟太傅说，七皇子的画工极为精湛。”

        雀无恨终于开口说话了：“谣言而以”

        雀明朗：“无恨怎么这么谦虚了？”

        雀无恨不看他们二人，独自饮酒。

        陆悠臣看雀无恨对五皇子的态度，觉得二人的关系果真如传言一样，是众皇子中最为像兄弟的。

        一席间，雀无恨只说了这一句话。饭后三人来到雀明朗的书房，一进书房陆悠臣便看到墙上的一幅山水画，画工精湛，似大家手法，画面很美，但又美的不真实。他自识也是阅画无数，向名家作品也是了熟于心，但这幅画，确看不出出自哪位，但又能挂在五皇子的书房中，肯定也是出自名家之手。

        不由疑惑的问雀明朗：“敢问五皇子，这画是出字哪位名字之手？”?雀明朗：“陆兄喜欢这画？”

        陆悠臣：“嗯，画技精湛，很美的风景，但。。。”

        雀无恨：“但什么？”

        陆悠臣：“有些美的不真实，很想知道这是哪里，去看一看这美景。”

        雀明朗：“哈哈。。。这画就是七弟所画。”

        陆悠臣不由对雀无恨有了新的认识，虽然雀无恨看上去极为冷淡，但从他的画中可以看出，他对外面世界的渴望，向往着自由的心情。

        陆悠臣：“七皇子果真名不虚传。”

        雀无恨静静的看着那幅画：“我也不知道那是哪里，我从未离开过皇宫，不过是幻想出来的罢了。”

        陆悠臣不由的同情起这位不受宠的皇子。

        雀明朗：“无恨不必这般心烦，再过两年到了封王的年纪，便可顺理成章的离开皇宫。”

        雀无恨冷笑到：“也许吧，父皇也许根本不会给我这般封赏。”

        雀明朗上前安慰：“父皇不会的，若果真如此，我必帮你。”

        雀无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这个五哥，小时候别的皇子欺负他的时候，也只有他敢站出来帮他，也许这个皇宫能让他感到一丝温暖的，就只有雀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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