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樊如云
刷！周昊手中的木棍被他甩了出去，带着凌厉之势刺向了飞向沈笑的红色蜈蚣。
同时，在沈笑旁边，一只白皙纤瘦的拳头带着风雷之势迎向了红色蜈蚣。
木棍和拳头几乎同时击中了红色蜈蚣，在夹击之下，红色蜈蚣瞬间被击扁，化为一滩碎末飞了出去。
原本正在惊骇的姚金山和沈笑，顺着那个拳头，将目光转向了身边。
阿毛站在那里，身子微倾，眼神犀利。
一阵风吹过，阿毛的短遮挡了一边眼睛，她身上的衣服飒飒吹起，仿佛世外高人，格外有气势。
“哎呦！”
不过阿毛马上出一声痛叫，看向自己的拳头，指节上面有两个浅浅的黑点，是被红色蜈蚣的毒钩咬到导致的。
一道黑气从那两个黑点处扩散，并蔓延出去。阿毛的拳头立即肿胀起来！
拳头上传来的剧烈痛楚，让阿毛瞬间流出了眼泪，仿佛受到惊吓的小女孩，刚刚的高人气势完全消失。
周昊大踏步走过去，握起阿毛的手。
阿毛痛得叫了一声，马上咬着嘴唇，泪眼婆娑地看着周昊。
周昊拉着阿毛走到一边，随手捡起一片树叶在那堆红色蜈蚣化为的碎末处翻找了一下，从里面找到一颗淡青色的小珠子，递到阿毛嘴边，“吃下去！”
“啊？”
阿毛皱起眉头，看那颗小珠子，有绿豆大小，像是什么动物的眼珠，上面还沾着一些蜈蚣破碎的身体。
“快点吃！”周昊催促了一句，看到那股黑气已经从阿毛的拳头眼神到小臂上，“晚了的话，整条手臂都要砍了！”
阿毛被唬了一跳，她的一只脚已经瘸了，可不想再失去一条手臂。
她马上皱着眉头张开嘴，任由周昊将绿色珠子送到她的嘴中。
没有咀嚼，阿毛直接吞咽下去，然后就感觉一股清凉的气息从腹中产生，手臂上那股黑气几乎马上就退了下去，原本肿胀热的拳头也恢复了正常。
不仅如此，阿毛深圳感觉自己所有的疲惫感完全消失，整个人精神好了许多。
“这是什么？”
阿毛问周昊。
“解毒珠！”
周昊看到阿毛无恙，舒一口气，站起身走到另一边。
解毒珠？
阿毛感受到原本肿胀僵硬的拳头逐渐恢复了知觉，活动了一下手指，全身说不出的清爽感觉。
她眼睛眨了眨，蹲下身子用一根小木棍在地上的蜈蚣尸体处胡乱扒着，试图想要再找到更多的解毒珠。
“她怎么样了？”
姚金山跑到樊如云身旁，问走过去的周昊。
“暂时没什么事情，不过……”
“不过什么？”
姚金山面上带着紧张。
“如果我要问她问题，她答不出来的话，就不一样了。”
周昊的语气有些冰冷。
姚金山感受到周昊似乎想对樊如云不利，想替樊如云开脱一下。
不过他马上看到樊如云的眼皮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她的神情很冷静，看起来已经清醒了有一会儿了，只不过刚刚在继续装晕。
很显然，周昊早就看出来了，一句话就让樊如云睁开了眼。
“谢谢你又一次帮我杀死了蛊！”
樊如云提到“又一次”三个字的时候，看着周昊的眼神很复杂。看来她依旧记得那天凤凰山生的事情，知道周昊曾经帮她驱逐过一次蛊虫。
“你什么时候知道体内还有蛊虫的？”
周昊看着她，现樊如云比想象中冷静许多，似乎放下了许多事情一样，有种无惧无畏的感觉。
“离开凤凰山之后，我被救援队带走，那天我就知道了……”
樊如云的声音很轻，语气冷漠，似乎在叙述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
她继续道：“我不仅知道了蛊，还学会了驭蛊之术，不过我的修为太浅，没办法控制这只蛊，只能勉强不让它害人……”
“那你害过人吗？”周昊直接问。
“没有……或许有……”樊如云犹豫了一下，“我记得凤凰山的时候，当时李海……我记不清了，当时我完全被蛊控制着。如果不是你帮我驱逐了一只，恐怕我早就死了。”
说到这里，樊如云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似乎不想回忆那些事情。
“按你这么说，直升机上的那些士兵，不是你杀死的？”
“不是！”樊如云摇头。
“你确定不是？如果我没有看错，你之前并没有完全控制蛊虫，反而有时会被蛊虫控制，会不会是你失去理智的时候……”
“不！我一直很清醒！”樊如云坚定地道，“我虽然不能控制蛊虫，却能控制我自己只吸一些动物的精血，每次它想要害人，我都制止了，刻意躲开那些男人。”
“所以……”一旁的阿毛没有找到另外的解毒珠，此时走过来听到了樊如云的话，她开口道，“你对每个男人都忽冷忽热也是因为蛊？”
“蛊虫有时候会控制我接近他们想要吸食他们的精血，不过后来我都忍住了，就逃开了！”樊如云道，她冲着阿毛露出苦色，“或许这就是你所说的忽冷忽热，你们大概也都认为我是个坏女人吧！”
她的眼睛眨了眨，眼角出现了泪花，她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强忍着不哭出来。
一旁的姚金山，听到这里心情复杂起来，他终于明白樊如云为什么对他一时热情似火，一时高冷如冰，一直若即若离，仿佛吊着他胃口一样。
樊如云只是受到蛊的影响，而且她不止对他，恐怕对每个男人都是这样。
姚金山突然感觉索然无味，心中失望。
他倒是想起一事，开口道：“据我了解，曾经在凤凰山救你的是救援一组，后来他们整个组的人全都死了，失去了精血……”
“我从飞行员那里听到，他们当时被派往梧桐山，对付一个什么树，后来就那样了！他们都是好人……”
樊如云终于忍不住，流出了眼泪。
周昊一直在观察着樊如云，沉吟了片刻，他再次问道：“直升机坠落后，你当时有机会离开直升机，为什么又回去？”
“那只大鹰攻击我，它太可怕了，我能感受到它冲着蛊虫来的，蛊也怕它，我害怕被杀死，不得不回去。”樊如云说道，“我不想杀任何人，也不会害任何人！”
“我凭什么相信你说的？”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真的从没想过害人……”
“我相信她说的。”阿毛在一旁道。
阿毛已经知道，当时樊如云咬她的脖颈是为了吸出毒素，并不是对她不利。相反，樊如云救了她，她反而打了樊如云一拳，心中愧疚。
“我也相信她！”
姚金山站在樊如云身边，语气很坚决。
周昊沉吟着，他并非不信樊如云。只是他想到，如果杀死那些士兵的不是之前认为有最大嫌疑的樊如云的话，那么最有可能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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