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身陷重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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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山体育中心占地面积非常大，据说有二十多万平方米，可以容纳近4万人同时观赛，是为了迎接某国际运动会筹建的省级重点工程。官方的说法，体育中心的整体造型犹如展开翅膀的美丽蝴蝶。但吃瓜群众却极富创造性地为其名为“大砍瓜”。

        这座体育中心的外墙装饰为钢架交叉镶嵌玻璃结构，无数块玻璃在日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璀璨而夺目。看上去现代感十足，绝对称得上高大上。

        体育中心地上建筑为六层，地下为三层。如果开车送人的话，只能从宽十余米，距地面高四五米的浮桥驶到中心大门口，再从另一侧浮桥驶离。当然，只有政要、外宾等重要人士才能走这条快通道。普通市民只能从一楼或地下停车场进入。而这条浮桥通道就是我们的目标。不过，要想进入浮桥通道，必须得经过体育中心广场。由于体育中心周围绿植的遮挡，看不到体育中心广场的情况。

        这座体育中心已经建成三年多，我也曾来过，并且差一点就进去了。那次是一位我和胖子都喜欢的港台巨星开演唱会。但即使是最低七八百元的门票，我和胖子也掏不起。胖子这个狗头军师灵机一动，竟然想出了做假采访证的主意。假的真不了，后果就是被关在保安室被骂的狗血淋头。

        之后我才弄明白，这二货从网上下模板的时候，没有修改采访证的主题。上面写着一行小字：《xx省第十届性文化节》

        ——很快我们就来到了广场附近。

        当我们驾车撞断路中央隔离护栏穿过绿化带来到体育中心前广场入口时，眼前的景象令我大为震惊。

        在浮桥南北两个入口处都横放着两排红色的集装箱，在两个集装箱之间三四米宽的空隙处，挡着一辆环卫车。

        再看集装箱上，站满了全副武装身穿黑色警服的警察。他们都戴着头盔，前排手持防爆盾和匕，后排拿着两三米长的防爆叉，身后还背着95式突击步枪。

        在集装箱另一侧，是数不清的丧尸，这些丧尸如叠罗汉似的，一层压一层地往上爬，但均被防爆警用叉子推到了浮桥下。

        看着广场上黑压压的丧尸，以及横七竖八停放的车辆，再看从后方追来的丧尸，我的心直往下沉。

        我深吸一口气转头对小高说：“你怕不怕？”

        小高脸色苍白，拿着刀的手还在不住地颤抖，却咬着牙坚定地说：“不怕！”

        “好！妈的，胜利就在眼前，咱们拼了。”

        我一踩油门驾驶大铲车向广场冲去。

        广场上横七竖八停放的车阻挡了我们的度。虽然我驾驶着大铲车尽力左冲右突，猛冲猛撞，但仍然提不起。这样一来就面临着十分危险的境地。无数的丧尸向我们的车冲来。有几只丧尸尽然抓住车门爬了上来。小高见状大惊之下赶紧用刀劈砍。几次，丧尸都已经将头伸进了没有车窗的驾驶室，硬被小高捅了出去。

        韩佳佳的情况稍好一些。由于提不起度，她只好驾驶大货车在已经开出的路面上转圈，就像一个正在拉磨的驴子，不断地将靠近车身的丧尸撞倒。而且大货车车身较高，丧尸很难爬上去。

        真是屋漏偏遇连阴雨，妈的，撞车真费油。看着油表亮起了警示灯，我的心再次沉了下去。

        这时我们距离浮桥入口还有十几米。

        “——咯噔——咯噔——哧——”

        “妈的!就差一点，没油了。”我略带哭腔地说。

        “小高快上车顶。”

        我从背后抽出装饰剑和小高赶紧从前车窗往车顶爬。丧尸的手如影随行，我们的脚下如同有无数个从地狱里飞出的钩索，一不小心就会被拉入黑暗的深渊。

        我们的脚乱蹬着，也不知道怎么爬上车顶的。气还没喘匀，丧尸已经占领了驾驶室。如果把铲车比喻成一头大象，那么这些丧尸就是捕杀大象的群狮。他们红着眼，嘶吼着，奋力地往车顶上爬，亟不可待地想要吞下眼前的猎物。

        我看着除去车顶外，已经被丧尸爬满的铲车，再看看远处还在打转的货车和浮桥上那些冷漠的警察。

        我恍惚间不禁自言自语，这都是梦，这不真实，也许只有死亡才能从梦中醒来。

        就在我愣神时，脚下一紧，似乎被铁钳夹住一般。我低头一看，顿时倒抽一口冷气。一只丧尸抓住了我的脚腕，正向上攀来。

        咔嚓！小高一刀砍断了丧尸的手，血液喷涌，这只僵尸掉下了车，断手却还牢牢地抓在我脚腕上。

        我使劲掰下这只断手，扔到了车下。

        我稳住心神感激地说“谢谢你!”

        “哥坚持住，韩姐来救我们了。”

        我回头看去，就见韩佳佳开车向这边冲来。

        “对!我们一定要撑住，哪怕还有一点希望。”我惭愧地说。

        这时丧尸互相踩踏着，形成了人梯，从四周向车顶爬来。我和小高背靠着背，身上大汗淋漓，不停地用脚踹，用刀剑砍刺。

        一只、两只、三只……这些丧尸怎么也砍不完，一波接着一波。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我感到小高的挥刀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转头看去，只见一只中年女丧尸抓住了小高的脚，而小高却举着刀颤抖着迟迟不往下砍。我一急，挥剑向这只丧尸砍去，小高用手将我的胳膊顶开，大声哭喊道：“别动手，她是我妈!”

        我一怔，只听扑通一声，小高摔倒在车顶，快滑下车去。我情急之下，赶紧用手去抓，但为时已晚。小高被拖拽着掉落在了如潮水般的丧尸群中。

        在被丧尸淹没前，我听到了他喊出的最后一声：“妈妈爸爸我来了！”紧接着就是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我的脑子轰的一下炸了!

        “麻痹！老子要把你们全杀光！杀光……”

        我流着眼泪，心智几乎失常。多日来积压在心头的恐惧和愤怒，如同久困胸腔里的怪兽，抓挠着、撕咬着、要破胸而出。

        我挥舞着剑，向一切出现在眼前的物体砍去。

        ——我太累了！此时，那把装饰剑重如千斤。我在挥舞时，几乎要被它带着掉落车下。

        ——韩佳佳的车终于赶到了。

        两名男子，拿着铁锹将快要爬到车顶的丧尸铲落，然后扶着几乎脱力的我跳到了大货车的马槽里。

        脚刚站到马槽上，我的最后一点力气也被抽空，我瘫软地靠在马槽上，眼前的一切变得越来越模糊。

        大货车剧烈地颤抖了几次后，我迷迷糊糊地听到了韩大庆的喊声。

        “我是公安局长韩大庆，放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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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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