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紫裳仙子露真身

墨小姐逃离后，那团黑雾继续向周边扩散，默然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大意，凝气出掌，用掌风将雾吹散。

        然后迅转身去找秋女。

        他已明白，刚才，肯定是秋女救了他。

        他刚转过身，竟然现那紫衣女子又到了那块石屏上的斗篷里了。

        斗篷周围罩着紫纱，而她身装紫色长袖宽摆飘裙，外罩浅紫罩纱，微风吹过，纱影重重，裙带凫凫，周遭紫霞灵光流光溢彩，真是宛如紫衣仙子。

        默然虽知道自己一跃到不了那岛，也顾不得水里的巨妖，凝灵提气，冲到岛上。当然，中间要用“飞踏浮萍”那一招才能到达。

        这次，默然虽人在空中，但眼睛一直盯着那斗篷，生怕里面的人儿再次消失。

        还好，这次里面的人没有消失，默然箭步来到石屏下，凝目观看。

        只那人面罩重纱，把眼睛以下全给罩住。不过，她却着重妆，虽然只能看到眉目，但却和以前秋女的素妆明显不同。秋女修的是新月眉，而她的眉梢上扬，一股电视里女教主眉型的那种霸气。另外，她的睫毛和眼圈都做了妆饰，还画了带反光的眼影。

        那人也停下了弹奏，抬眸看着默然。四目相对，她的眼睛里是一种坚定与淡定，可是默然的老毛病又犯了，心生怯意，目光闪烁不定。

        那人道：“几日不见，你武功见长。”

        默然听声音，象是秋女，但是要严肃、浑厚，又带着混音，又似不是她。

        到底是不是秋女呢？一时拿不定主意，所以他连答带问地回道：“是黑洞帮我重燃原灵，原灵又催生原力，所以才会这样。你是秋女吗？”在她灼热的目光照射下，默然还是不敢长久直视她。

        那人垂眸微思，道：“我是海妖。”

        默然不敢相信她不是秋女，道：“海妖？那只是你们教会的叫法，你的人是不是秋女？”

        那个叫海妖的没有回答，目光显得暗淡而平淡。并没回答，只是低头拨弄起古筝来。

        不过，筝音已经不是那么淡雅，显得有些杂乱。

        默然见她不回答，凝灵提气，一跃上了那石屏，石屏上有近十米宽，媚妖坐在正中间，所以默然离他也不过两三米。默然盯着她，似要看透她的面纱。

        忽然她平飞出斗篷外，直向海里直直飞去，轻若紫蝶，美若天仙，幻若霓裳。

        默然一怔，知道自己的轻功比不上，更是追不上。他怔的原因还有一个，他自己好象知道秋女会这个高的“蝶舞飞花”轻功。

        一怔之后，他想起了追，纵然自己需要借水面反弹之力，至少也不会落下太远。想罢抬头，准备跟过去，可是他没这么做。因为，他看到了那个“小岛”又浮出来了，就是打败黑狐的那个大章鱼，小小龙口中的虚蛸。

        这次，那章鱼把头高高地伸出水面，能看到它水泡似的大眼睛。而那个叫海妖的女人，正立在这颗小岛一样的脑袋上。默然能看到那大章的八条触脚正在不停的舞动。这大章确实吓人，不过也没像小小龙讲的那样，有九个脑袋呀。

        她转过身，并没有回答默然，而是对默然说：“你离开这里吧。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默然感觉她就是，说道：“我知道你就是秋女，你为什么不承认呢？”

        海妖道：“你应该听到了，我叫海妖，和我脚下的这个虚蛸一样，我们都是妖。”

        默然道：“妖？黑洞讲你们都是神啊，而且是地球上最早的神。”

        “你见过这样的神吗？”媚妖说完，只见那个叫虚蛸的大章鱼忽地跃起，众触手在水里不断翻腾，真有翻江倒海的气势。海妖直直地站在它的头顶，在海里这样翻腾着游了一圈，又回到默然的正对面，平静下来。

        激起的海水溅到了默然的身上、脸上。如果不是知道她就是秋女，默然早就逃之夭夭了。这太他么吓人了。不过，当知道她很可能就是秋女时，哪怕是只有千分之一的希望，就算立即葬身大章口中，也无所畏惧。

        停下后，海妖还是立在那章头上，静静地看着默然，似乎在等他的回答。

        默然道：“不管你是神，还是妖，在我心里你都是我的最爱，都是我深爱的秋女。”

        海妖沉思片刻，道：“你还是离开吧，我不是你找的秋女，你认错人了。你听清楚了，我叫海妖。不是那个你爱的人类。不过，你的盛情我一定会转达给她。”

        默然道：“你可以这样告诉我——你叫海妖。可是你能告诉你的心吗？”

        海妖道：“我是妖，没有心。你还是走吧。不要再纠缠我了。”

        默然道：“秋女，给你乱起外号是我的不对，我不知道这会对你伤的那么深，我要对你说声对不起。但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神圣、最美丽的仙子。”

        海妖似是有些激动。突然那虚蛸抬起一个腕足，在水面上一拍，掀起一道巨浪，直扑默然。海妖道：“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你还是离开吧。我就是一只妖，而且是上亿年的老妖，有八只腕足长相丑陋的海妖。没有心，也没有人类所谓的感情。”她的声音已经颤抖了。

        默然道：“不管你前身是什么，但是我知道，你就是我常常梦见的那个人。在某个前世，你是一位美丽的普通人，而我就是你的爱人，也是一个普通人。我们一定曾经共同拥有过一段美丽的情缘，不然，数世以来，在我的心底最深处也不会留下那么深的铬印，虽堕轮回而不变，让我天天梦到你。我知道你一直就是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人。”

        海妖已经有些不能自已，但是还是强作镇定，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你梦里的那个人？”

        默然道：“心。是心告诉我。当你失踪后，我的心也失踪了。当听到你在这里的时候，是心让我来找你。不管是在被冻僵的时候，还是在水底，或是在巨蛇的口中，都是心让我留下了一线希望，那个希望就是一定要找到你，不能放弃。哪怕只是看上一眼，也必须做到底。”

        这时，那海妖已经自持不住，泣不成声了。

        她边哭边说：“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认为我是妖，可是我偏偏就是妖。我也知道你爱我，虽然你以前没说出口，但是我能感觉到。我真的从来没有怪你。在我被绑架的时候，我就在床下，看着你着急地进进出出，我是多么希望你能把我救出，不来这个地方，不让我变回妖。现在我唯一的自尊已经没有了，从小连家人都骂我是妖怪，现在看来，我真是就是妖怪，而且是命中注定的妖怪中最丑陋的那一种。我哪还有活下去的希望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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