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恶有恶报
由于我们过于习惯在别人面前戴面具，因此最后导致在自己面前伪装自己。--徐志摩
一阵云雨寒光夜，人已憔悴，茫茫红尘何时醉。这一次，那个老女人给了好大一比钱呢，可是自己花费的精神也很多啊，获得金钱的代价就是给那个难看的老女人快乐，她越快乐，钱就越多。昨夜还是太过分了，今早起来就像是跌打肿痛的作，身体空虚得很了。
钱世明就像是一个醉酒初醒的人，摇摇晃晃地游荡在大街上。自从和余紫分手，他便成为了许多富婆的情人，她们个个表面和蔼可亲，淑女名媛气质，大家闺秀风范，其实关上门后别提多恶心。这些要嘛是已逾中年的单身女强人，要嘛就是出嫁富豪而坦然接受爷孙恋的少妇，她们本身对于异性的欲望已然变了味，钱世明这个英俊潇洒的小白脸正是一个很好的泄欲望的工具。而于他而言，只是各取所需罢了，满足内心的她们会得到快乐，满足物质的他也会得到快乐。关上灯，都一样；我去嫖不如你嫖我；只要金钱多我便精力足，这些就是钱世明的“生意经”。
一阵风沙拂来，钱世明赶紧捂住脸逃离。这可是一个靠脸的世界，他的本钱不过上半身的脸和下半身的棍，此两点再怎样都得保护周全。
“可恶的天气！都说我们这行要受道德谴责，这世道又哪来的道德，以环境为代价获得金钱的人和我们有个屁的区别！我损害的是自己的身体，你们损害的可是全城的人！”钱世明心中暗中大骂，偶尔还会喃喃嘟囔一句。
钱世明大步流星，匆匆归家。他洗漱片刻便瘫倒在他那折叠的铁板床上，他并未就此睡下，而是眼睛直盯天花板，又想起来余紫和四小姐。对于余紫，他是如此深重怀念，毕竟她是自己的真爱，也算是难得的一个怀着真正爱情上过床的女人。而四小姐，她就是和逼迫自己和余紫分手的那个富家女，之后还是被她玩腻而无情地甩了。这个恶毒的女人钱世明真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想起便是咬牙切齿的愤恨。四小姐甩了他后，他又去找过她一次，结果四小姐害怕他抖出她们的情事便设计了一番，可惨了钱世明，他在四小姐暗中安排的一帮黑社会的流氓的赌场惨输八千万，为了还债，他被逼拍了一组不堪的照片，四小姐抓住了他的把柄，他再不能去惹她。这也只是恶梦的开端，那些照片能值几个钱，不过一半而已，他还有四千万这桩做梦都想着还上一个子儿的大债款。所以，他只好卖自己了，只有这才是最快最稳也是最熟的门路。
“都是那个恶毒女人的错，翻脸不认人，贱人，禽兽！”钱世明恨恨地冲着天花板大骂。
不知不觉已睡下。钱世明走在街上，一路行人匆匆，穿梭在人流之中，最后他看到了一个小女孩，她背对着他，好像是在特意等他。
“小朋友！”也不知为何，就是有一种莫名的力量符在这个女孩身上并吸引着他，所以他忍不住喊了一声。
“爸爸！”
这个女孩叫了一声，钱世明愕然一惊，随后，女孩转过身来，又叫了一声。
“啊！”
钱世明失色惊叫，吓个半死——这转身的女孩，脸上没有皮肉，头是一个骷髅，婴儿的骷髅，眼腔、口腔、鼻腔尽是一片鲜血，恐怖之极……
“啊！”
钱世明惊醒起身，冷汗浸了一背。这个恶梦，好真实，那个女孩恐怖的脸在他脑中挥之不去，简直就是可怕的梦魇。
他克制着心跳，深呼吸，又深呼吸。仍然无效，依旧毛骨悚然。随后他起床，开灯，去喝一杯水。夜幕已深，窗外尽是灯火，一片辉煌，并不像在夜里，不然怎么有人说城市里没有夜晚。钱世明端起水杯立在窗边，观望夜景，又一次深呼吸。
“对了，”钱世明突然想起了什么，“我睡了一天了吗？这么晚了啊！今天晚上还有一个富婆要去伺候呢！”
对啊，他才做了一个梦啊，怎么会就到深夜了呢！
“奇怪啊！”
钱世明盯着窗外，眉头一紧，心想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啊！”
随着一声悚然的尖叫，钱世明跌坐在地，水杯碎了一地。看见了，他又看见了窗户上的那张恐怖的脸，突然出现，血肉模糊的婴儿的脸，这次有眼珠，血浆里瞪得老大的眼珠，这张脸，没有皮。剥了人皮的脸，尽是一块块血浆，坑坑洼洼的肉包裹着这些血浆，眼珠再一转，暴露在外的不齐整的小牙齿一呲，瞬时出一阵尖锐的十足恐怖的笑……
“爸爸！”
婴儿硬生生从窗户爬了出来，像贞子一般，全身都是血肉黏糊，又出一阵阵鬼笑，随后缓缓而来，渐行渐近，步步逼来。钱世明手脚在抖，牙齿也在抖，坐在地上，看着那鬼婴爬来，本能地瞪脚挪臀，一点点地退步。可鬼婴动作很快，一下子就爬到了他的身上，血浆滴粘到他的衣服上，最后鬼婴搂住了他的脖子，他绝望了，心想必死无疑了，鬼婴依然出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咯咯的鬼笑……
钱世明直接翻下床来，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直射而来，刺在脸上火辣辣的。钱世明痛苦地爬起来，后背的背心和冷汗粘黏在一起，而且还散出一阵阵砸地的碎骨之痛。钱世明感觉要崩溃了，梦中梦折磨人，而且都是这么可怕的恶梦。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有鬼婴缠身呢？他开始怀疑昨夜酒店有不干净的东西，结果自己被恶鬼缠身了。
钱世明站起身来，一阵风吹扬窗帘，出沙沙和呼呼的响动，可这足以吓他一跳。钱世明悬着一颗异常紧张的心，缓缓走去，而后突然掀开窗帘，眼睛随即一闭，心跳不止，呼吸急促，他终于睁开眼睛，窗户除了一层灰什么也没有，没有他害怕的鬼婴的那张恐怖的脸。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呵呵一笑，骂了一句自己好傻，只是做梦而已，何必当真呢。傻笑一阵便去冲了一个冷水脸，一抬头，镜子猛然闪现一张鬼婴的脸，定眼再看，什么也没有。钱世明揉了揉眼，还是什么也没有。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骂自己神经，何必去在意那无聊的梦！
已近黄昏，钱世明先去解决了午饭，随后闲逛街头。在一个十字路口，人来人往的路上过客络绎不绝，一群人过后，独留一个小孩站在那里，背对着他。这，不正是梦中的那个情境模样嘛！莫不是梦应验了？钱世明心头一怔，恐惧感如同一条条血虫在血液里流窜，令人毛骨悚然。
后来，那孩子的母亲将之带走，钱世明长松一口气，所幸虚惊一场，真是吓得一身冷汗。可是，钱世明还是忍不住又回头去看，那孩子也回过头来——血肉模糊鬼婴儿邪恶地冲他一笑，钱世明失声尖叫拔腿就跑，周围人惊诧地看着这个突然失常的男人，一群本不认识的人聚集起来就站在大街之上纷纷议论。
钱世明躲到一个小巷里，气喘吁吁，大汗淋漓。其实这对于他而言并不是累的，他的体力可是了得的，不然怎么对付那糜烂的更费力气的夜间运动，他这是吓的，太可怕了，世间竟然应梦了，而且是这么不科学的恶梦！他心跳不已，面红耳赤，恐惧萦绕全身，再不能平静下来。
“怎么回事？真是鬼缠身吗？为什么要缠着我，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缠着我啊！”钱世明蹲在地上，抓着乱蓬蓬的头，欲哭无泪。
他想要向苍天控诉，他自以为一生坦荡，从未做伤天害理之事，没有杀过人，没有害死过人，没有坑蒙拐骗……
终于冷静下来，钱世明先是前往一座寺庙，向和尚要了护身符和避邪的“法器”。他本不信教，就连别人唱哈利路亚他都会窃笑一番，可那和尚确实玄乎，一进寺门便知道他邪物缠身。其实，如此狼狈之人前往宗教之所不就是为了求个平安。
经过一番“洗礼”，钱世明安心多了，晃眼就到工作时候了。他迟到了半个多小时，为了讨好那涂脂抹粉过了头反而显得一脸惨白的女人，他多加了许多新鲜花样。云雨酣畅，激情淋漓，钱世明将今日的不爽肆意泄，反而令工作战绩更加辉煌了。
那个女人侧身躺着，大概是在默默回味先前的快乐。钱世明轻松地喘着气，想要点上一支烟，学一学那些潇洒的公子哥，可是他始终高兴不起来。有一种莫名的预感，麻麻地，就像千万只蚂蚁在撕咬着他的皮肤，不安与不爽的感觉涌上心头。
“啊啊……”
那个女人突然呻吟起来，并不是夹杂快乐的那种，而是真正的惨烈疼痛。钱世明大惊失色，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只见那女人下体尽是一片鲜红，血流如注，他失声大叫，潜意识地退后，却重重地跌了下去，头砸到地板竟毫无痛感，所有感觉尽被恐惧给淹没了。出现了，终于还是出现了，那个鬼婴，它从那女人的下体爬了出来，依旧笑着，依然是那张恐怖的脸。钱世明的瞳孔放到最大，眼眸渐渐灰暗，口舌已不能张，也许胆都吓缩半截了。那女人也转身了，他的脚在抖，不祥的预感洋溢在空气里，果然，那个女人转过身便是一具白骨。而这边鬼婴已经爬到脚边，钱世明手脚已不得动弹，麻木冰冷，就像是冻僵了一般。鬼婴张着血浆喷涌的小嘴，并不尖锐的牙齿磨动着，一口便咬住了钱世明的下体，慢慢地撕咬……
钱世明的瞳孔缩到最小，面如死灰，眼眸再无生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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