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协议与命运
生命是什么？
在帝国立国之前的漫长年代中，学者们为此争论不休。当帝国立国后，人类辉煌的远景与崇高伟业被开国先贤篆刻在圣殿前的纪念碑上，成为帝国公民一生为之奋斗的目标，这个问题也就少有人再公开讨论。历时三万年，政府治下的规划局、交通部、通讯部、能源部、科技部、教育部完成开国时的大半规划蓝图，却现帝国还远远不能达成伟业。第三届与第四届领导班子交接之后，最高评议会决议将科技部剥离政府序列，成为与政府平级的科学院，终于在第四个万年中期确立了以本世界的星宇世界为核心、捕获次级位面构筑现今的帝国时空结构——布雷顿星界体系。随即军部相继成立位面特战兵团、位面工事兵团、位面行动后勤兵团。与之后合帝国之力进行已近四万年的布雷顿星界体系建设相比，规划局相继开放对下层位面生命与里世界衍生体的荣誉公民审核程序也就显得微不足道。
但此刻，看着覆盖了智能管家‘艾隆’的摩伊拉，云岚不得不去思考这个从来没有思考过的问题。
“生命是什么？”云岚一边分出一部分心神接入资讯库浏览、分析着海量信息一边向投影在旁的摩伊拉问道。没有了艾隆的辅助，仅凭着脑域扩充后的信息处理能力相比艾隆辅助至少低了六个数量级，如果真要在资讯库中获取足够的信息并建立分析模型得到结果至少要几个月。
“立国之前，学界有狭义的基因学派、逻辑学派和广义的平等学派等争论；立国后有本义的有序复杂化学派与定义的认知变化学派的分歧。”摩伊拉微笑着回答，当交流开始，一切就都有可能。
云岚得到了摩伊拉提示的关键字，便省去了绝大部分信息筛选过程，一边进行着资讯处理一边看向摩伊拉，“那么你是怎么看生命呢？”
“生命是什么？”摩伊拉的投影浅笑着摇了摇头，“云岚准尉，你有亲眼看过生命的诞生吗？你有亲眼看过生命的消亡吗？”
云岚一怔，连资讯信息的处理也停下来了。
摩伊拉静静地看着走神的云岚，直到云岚回过神来才问：“还需要问我对生命的看法吗？”
“不用了，”云岚转身走向窗边，透过有着辐射防护的窗户看向太空，橙黄色的恒星在被合成玻璃过滤了大部分光波后投入眼眸的影像暗淡了许多。“你倒像是驱动学派的。”
摩伊拉缓步移到云岚身旁稍后，“因为云岚准尉的公开履历有这样的趋向。而且我毕竟是基于命运女神而诞生，‘失落之城’世界中，我是表象的第一因。”
主辅定论。
“我今后大部分时间都会在位面战场。”
“你的世界是少有的。绝大部分世界无论能级高低都会有神灵。拥有神灵知识的我能辅助你。”
“我并没有成为领导阶层的想法。”
“但你会追求圣位，而我的经验能帮助你。”
“我尚处于困境。”
“这是成长的必然，而这时正是我投注的时机。”
“为什么选择我？”
“因为我是命运女神啊。”
云岚转过身，不远处茶几上的茶壶凭空悬起，在向两个翻转的杯中倒入茶水后又稳稳落下，两个茶杯则飘到云岚手中。云岚伸手向摩伊拉递出一个杯子，摩伊拉投影靠近，伸手接住。
“干杯！”
“干杯！”
茶水流出杯口便化作水雾，摩伊拉投影嘴唇长吸，水雾在投影内部扩散成烟，她的投影便也如烟似幻。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云岚咧了咧嘴，却没有笑出来。他走向培养皿，摩伊拉则先一步走到培养皿前，投影扭曲化烟消失在培养皿中的试管中。云岚拿起试管，将试管中的血红色液体倒入口中，液体却在进入口腔后瞬间刺入口腔壁，沿着最短路径一路穿过细胞间隙与骨缝往颅脑渗去。猝不及防的剧痛来袭，云岚脸色瞬间胀红、青白，青筋暴起，手上更是控制不住力道，将试管捏碎。待摩伊拉进入颅脑与资讯接口对接成功，痛苦才缓解，却还有痛觉残留，脸上皮肉不由抽搐。
“为什么不走消化系统！”云岚这才愤怒地质问。
“呵呵，”摩伊拉又挑逗了云岚一下才解释，“云岚准尉，你年纪轻轻就患有情感缺失症，这可不好。”
愤怒瞬间便消去。“你有好的治疗方法吗？”
摩伊拉毫无诚意地给出解决方案：“把你的亲人找来在你面前狠狠教训一顿能起到奇效。”
“还有呢？”云岚不怒反笑。
“唧唧，找个女人生孩子也有效果。”摩伊拉自是迎难而上，但也见好就收，年(dan)轻(shen)人(gou)是不能一直刺激的。“我们开始准备这次演习任务吧，你这次试炼考核任务中断，应该会并入演习任务，所以得加倍努力好将军衔转正。”
“昨晚我的梦境是你影响的吧？”
“嗯，是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比世界背景资料片印象深刻很多？”
“萨尔德伯爵的命运真是悲壮！”
“嗯？你想改变？”
“嗯！”
“这次演习任务你不一定有介入机会。”
“我肯定会成为约瑟尔的，那是我的试炼任务，也是治疗实景。”
“呵，我闻到了权限的味道。”
“彼此彼此。我准备自己来启动浮士德。”
“你搞笑吧，大骑士级的生命力才能唤醒浮士德的核心，要操控浮士德你还必须有天骑士的境界才能让约瑟尔的数据强度达标。在设定中萨尔德可是分神操控活死人约瑟尔与费阿妮亲亲我我一年多，又在征讨邪神教会的战役中被约瑟尔背刺痛而反杀才孤注一掷进入天骑士境界的。“
“这****的剧情。可是你是命运女神啊！”
“好吧，如果你没有出彩表现的话，是不可能转正的。外挂就外挂吧，只此一次哦，小子！“
“说得好像以后你还能给我外挂似的。”
“喂喂，小子，还要外挂吗？”
……
”很辛苦吧？”
”还行。”
”真不坦诚！”
”你会帮助我的吧。”
”嗯，我承诺过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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