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I am here

三角构件运来，白藉香左看看右看看，实在没法看出来三千多块三角构件和黄建白帮她一把做起来酒吧能够拉扯上什么关系，不过，话说回来，黄建白忙前忙后，是为了什么，不当然是为了帮她一把做起来酒吧吗，她自然不好多说什么闲话，“叮叮当当——叮叮当当——”黄建白知道白藉香资金不富裕，相当拮据，没找工人，自己上手，组装构件，白藉香探探头，想要过来搭把手，不过，黄建白组装构建，和搭积木不一样，看起来挺专业的，白藉香掂量一下，自己过去，帮不上什么忙，没准还会捣乱，识时务，打消念头，没过来帮忙，不过，帮不上忙，慰问一下总可以吧，找来一块冰，精心雕琢，不一会变成一个酒杯，倒入伏特加，手托着，迈步走出酒吧大门，黄建白忙活着，不过警惕性高，扭过一瞥，白藉香的鞋头、脚面、美腿、连衣裙依次进入视野，没站起身，他已经判明来的是谁，平淡，说：“有事？”对于白藉香，他只是把她当成客户，和白藉香打交道总是公事公办的。

        白藉香没在意，她压根没想过，要通过黄建白帮助她让自己和黄建白拉近距离，不过，黄建白帮她一把，她感谢黄建白，和黄建白打交道并非公事公办，和处朋友差不太多，手托伏特加往前一递，说：“品品。”

        黄建白一低头——干粗活，手脏兮兮的，直白说：“不太方便吧。”

        白藉香反应过来，一下子尴尬，忙说：“要不我给你拿毛巾？”

        黄建白嫌麻烦，不想浪费时间耽误自己干活，说：“不用了。”

        白藉香一瞥黄建白的手，说：“可是——”

        黄建白没想过占白藉香的便宜，他做事情爽利，不喜欢婆婆妈妈的，以及拘于小节，一歪头，说：“你拿着，我喝？”

        白藉香一愣——她拿着，黄建白喝，什么姿态啊，不知道的会不会胡思乱想，把她和陪酒的关联到一起，不过，不按照黄建白说的办，应该怎么办，她却又一下子想不出，抬抬手，别无选择，酒杯贴近黄建白的嘴唇，说：“好，你请——”

        黄建白喝一口酒，品味一下，白藉香满怀期待，说：“怎么样？”

        黄建白没想过讨好白藉香，实话实说。“酒体质感柔滑，细腻，而且散出香草、柠檬香和其他的花香。”

        白藉香满意，在她看来，黄建白给出的评价不敷衍，专业，比起说“好喝”什么的强太多了，不过，黄建白实话实说，当然不会只提优点，不忘指出不足，说：“只是口感不太清新，纯净啊？”

        白藉香一怔，她并不喜欢别人给她挑刺，不过，幸好黄建白之前对她夸赞有加，两相比较一下，白藉香安抚一下自己，没太让自己情绪低落，说：“是吗？”不过，关于伏特加，她已经不想继续多谈，转换话题，指一下拼装起来的构件，说：“不错嘛。”

        黄建白不以为然，对于他来说拼装构件是粗活，太简单了，说：“没什么。”

        白藉香意外黄建白谦虚，说：“怎么会？”

        黄建白坦然，说：“真没什么。”

        白藉香较真，说：“什么对于你来说不算没什么？”

        黄建白想一下，认真说：“攒个实验仪器什么的？”

        白藉香不太适应，对于她来说，和黄建白初次接触，黄建白是放高利贷的，实在没法和干科研什么的拉扯上关系，之后虽说见识过黄建白倒腾藏香，却也和搞科研什么的不沾边，听到黄建白提起实验仪器，对于她来说，实在别扭，不过，说破了，打脸黄建白什么的，她不好意思，勉强一笑，敷衍，说：“是吗。”

        过去五六天，和往常一样，不少人路过百计思量酒吧往河边走，不过，和平常不太一样，叫声响起。

        “看，熊猫。”

        “熊猫。”

        “是啊，是熊猫？”

        白藉香注视窗外，对于生的事情充满期待，听到大家叫嚷，一颤，和久旱逢甘雨一样，心跳不由得加快。

        纷纷攘攘的，叫嚷声继续传来。

        “看啊，熊猫攀爬，熊猫攀爬呢。”

        “是啊，熊猫爬墙，熊猫爬墙啊。”

        “而且，看起来挺努力的嘛。”

        “是啊，是挺努力的。”

        “不过，看起来挺淘气的。”

        “是啊，是啊，和闯入者一样。”

        “不过，看起来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是啊，五米。”

        “五米？”

        “不是真熊猫吧。”

        “是啊，是不是真熊猫？”

        “什么做的？”

        “过去看看呗。”

        呼啦一下，不少人走近百计思量酒吧，白藉香张大嘴，她紧张，她期盼，大家来到近前，和她相隔玻璃窗近在咫尺，比比划划，带给她希望——难道真的可以吗，带给百计思量酒吧转机，依靠黄建白找来的三千多块三角构件做出的熊猫，她扭过头，她注视黄建白，她不太相信，却又希望一切不只是希望，甚至一转眼变成现实，黄建白笑一下，没多说什么，气定神闲，看起来对于他来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不过，和白藉香对比一下，却又显得不太合时宜，甚至让白藉香不自觉的产生冲动，恨不得一把抓过黄建白，抽一顿。

        议论声传来，再一次吸引白藉香。

        “是雕塑吗？”

        “不太像。”

        “是模型吗？”

        “不知道。”

        “叫什么名字？”

        不少人左顾右盼。“不清楚啊？”

        “要不进去问问吧。”

        “扑通——”一声响，白藉香的心剧烈的一跳——进来，进来，她张大嘴，恨不得咆哮，不过，到底是美女，强忍一下，她总算克制住自己，不少人进来，纷纷问。

        “美女，熊猫叫什么啊？”

        “是啊，美女，熊猫叫什么啊？”

        白藉香瞥一眼黄建白，关于熊猫叫什么，之前她问过黄建白，不过，黄建白给出的答案不走常规路线，出乎她意料，现在别人问起，她拿不定主意，是不是应该按照黄建白给出的答案说出来，一下子犹豫，说：“叫，叫——”

        黄建白比划一下，果断示意白藉香按照自己事前交代的说，白藉香一咬牙，大不了豁出去，说：“叫‘I  am  here’。”

        大家惊异。“I  am  here？”

        白藉香一点头，看起来痛苦，和受刑差不多，说：“是的，是‘I  am  here’。”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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