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封印记忆

徐景渊看着映海广场上的状况，说了句：“景添那边应付不过来的话，要不要我派人过去帮忙？”

        映海广场上现在人是越来越多了，先前来的人主要是护教骑士团里的武斗派弟子，现在来的武斗派弟子很多是玉京城那边的人，也就是居固国禁军成员。武斗派不仅集中在护教骑士团，居固国的军队中也有很多武斗派弟子，特别是军官阶层。其中又以禁军中武斗派弟子最多。

        居固国皇室对此颇有不满，却也无可奈何。这也是为什么皇长孙被徐景渊所杀之后，只有太子极力要求给予神殿处分，大部分勋贵大臣都保持沉默，甚至有一部分大臣“吃里扒外”请求皇帝不要追究此事。

        大司殿摆摆手，将墙上的影像撤去，“不要管这个了。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来。”

        “可是……”徐景渊很是担忧，“如果只有骑士团的人在闹事还没什么。帝国那边的人也参和进来了，只怕会煽风点火搞出事端。”

        “放心吧。”大司殿很是自信，“这一点我还是很相信大司马的。如果有人借机搞事，不用我出手，他自己就会把借机搞事的人掐死。而且就算真的生出什么事情，你的人也不太适合出现。骑士团现在对你们意见很大，景添他们毕竟是职责所在，而你的人……”

        徐景渊缩了缩脖子，“我一时没想到那么多。”

        “没关系。”大司殿笑了笑，“我要是担心你，也不会给你一个营的编制。你那个纯术士组成的营队，再过一个月就要开始招人了吧？”

        徐景渊点点头，然后叹了口气，“说不定今天之后我就再也无力承担这些事情了。”

        他说的是封印记忆的事情。由于有关大毁灭尊的记忆已经侵蚀了他的思维部分，所以在封印记忆的同时，也要对被侵蚀的那一部分思维进行封印。目前还不确定被侵蚀的思维范围有多大，所以不知道结果如何。最好的结果是封印之后只有实力受损，也就是与术法施展相关的部分受到些许影响；最坏的结果是重要思维被封锁，从此变成傻子。然后与老对手已经疯掉的赵盛德为伍——虽然徐景渊从来不觉得赵盛德有什么资格成为自己的对手。

        大司殿走到自己座位后面的墙壁上，将手放上去，一股微弱的力量从他的手心流到那面墙壁上。只见那面墙壁变得像是湖水一样，荡起一阵阵涟漪。奇怪的是墙面荡起涟漪，钉在墙壁上的架子、字画却完全没有影响。

        “走吧。”大司殿向徐景渊招了招手。

        “门呢？”徐景渊走到墙壁旁边问。按道理说，墙壁荡起涟漪之后应该会打开一扇原本看不见的门才对。

        “门窗那种东西只是装饰品。”大司殿说着，朝徐景渊的屁股踹了一脚。徐景渊一头撞向墙壁，却没有真的撞到墙壁上，而是直接穿了过去。就跟穿过一道水幕一样。

        徐景渊进去之后，现自己身处一个大空洞的中央位置。这个大空洞直径十米，形状跟倒扣的大碗差不多。上下左右全是完整的石壁，一个孔洞也没有。按说这样的地方应该黑乎乎一片，没有一点光亮才对。可事实是里面有柔和的光线，凭肉眼就能看清里面所有东西。有光，却没有光源。一个可见的光源也没有，也没有现天花板或者地面会光的现象。里面一个能光的东西都没有，偏偏有光。

        除了光线之外，空气也很奇怪。里面一点都不闷，而且时常有微风轻拂。只是这微风也很奇怪，它的方向模糊不定，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向右，一会儿向前，一会儿向后，一会儿向上，一会儿向下。就好像这里面的风全是在水里游来游去的鱼。

        他才观察这里的情况没多久，大司殿就进来了。徐景渊看着大司殿，感觉有哪里不对的地方，过了一段时间才好奇地问：“大司殿，您怎么没有影子？”

        要让一个地方没有影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安排一大圈光源。这里的影子能够被那边的光线照到，那边的影子能被这边的光源照到，最后就是到处都没有影子。这就是所谓的无影灯。但是在这里，徐景渊没有现一个光源，所以他有些怀疑，这里的光线或许是根本不存在的，这只是幻术。

        “没有固定的光源，怎么可能会有影子？你自己不也是没有影子？”

        徐景渊观察四周，“我不仅没有看到固定的光源，连移动的光源都没有。”

        “是空气。”大司殿说，“是这里的空气在光，你没有现吗？”

        “这里的空气很奇怪。”徐景渊皱着眉头说，“我感觉……这里的空气像是一种活物。”

        大司殿点点头，“没错。这里的空气本身就是一个生命。一种很难理解的生命体，跟你见过的所有生命形式都不一样。它的成分和外面的空气没有什么差别，但是它是有序的，跟生命一样，拥有有序自主的活动。这个解释起来很麻烦，我就告诉你在这里有什么好处吧。这里的这种空气拥有隔离幻术的能力，你在这里对自己的记忆进行封印，不会受到外面的干扰。当然了，除了隔绝幻术以外，这里也能隔绝外面的环境。就是天上突然掉下来一颗陨石掉这边，你都感受不到任何声音、任何震动。”

        徐景渊点点头，“那么我就开始准备封印自己的记忆了。”

        “我到外面去帮你看着，免得在这里干扰你的心神。对了，你在外面有放分身引子吗？”

        “有不少。我这就切断与它们的联系。”徐景渊和大司殿提到的分身引子，除了徐景渊自己办公室挂着的自画像和送给赵天伊的小傀儡以外，还有流传出去的“降临术”。就是阿特拉斯用面包召唤徐景渊的分身那种。只要徐景渊自己约定好召唤规则，就算是阿特拉斯那样完全不会术法的土著也能按照步骤将他召唤出来。这个本来是神明和邪魔才能够使用的降临术，如今也被徐景渊掌握了。

        “寻声赴感也关了吧。”寻声赴感指的是有人提到自己名字就可以出现的能力，徐景渊目前还只能做到半径一公里范围内有人提到自己的名字就能出现这种程度。

        “然后术法精灵也关了。封印记忆用不上这玩意儿。”

        大司殿一番交代之后，才拍拍手，“总之就是手机关机、禁止交头接耳。”说罢，这才消失不见。

        大司殿嘴里总是会冒出一些让徐景渊听不懂的词，比如他经常管术法精灵叫“手机”，然而徐景渊完全不知道“术法辅助精灵”这个词要如何简化才能简化成“手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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