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天火
“本社真是好福利啊！”木槿羡慕地说，“我们医院食堂负责打菜的都是大妈，本社竟然是这么漂亮的姑娘。这姑娘叫什么？能不能介绍我认识认识？”
后面有个人捅了捅他的腰，低声说：“别乱说话，小心被打死。”
木槿一听，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原来是所长的禁脔。我懂的，我懂的。不过我又不像你们，我从来都不怕所长。”
后面那人叹了口气：“我们也不怕所长啊。”
徐景渊回过头来问木槿：“你就没现打菜窗口有什么异常吗？”
“现了啊！三个窗口就一个人在打菜。这个人还是个绝顶美少女！然后所有人都看呆了不敢说话。她是不是本社的全民女神啊？我上去搭讪真的会被打死吗？”
徐景渊戏谑地笑了笑：“很好，你的观察很细致。她跟我没什么关系，你放心吧。”
木槿明显觉得周围情况有点不太对劲，但他是个不信邪的人。
“美女，给我打个鸡块。”
美女给他打了块猪扒。
“美女，来份鸡蛋羹。”
美女给他打了一份青椒肉丝。
“美女，给我打个空心菜。”
美女给他打了一份炒洋葱丝。
“怎么样？”徐景渊回头问木槿。
木槿耸耸肩膀，“确实不太听人讲话，但是你们这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也太可笑了。”
“你敢再跟她说两句话吗？”徐景渊问。
木槿自信道：“这有何不可？”说罢，将头转向打菜窗口的“美少女”：“小姑娘成天绷着个脸对身体不好。我是研究所附属医院精神科的著名专家，心里有什么障碍安全可以找我。”
“滚！”
木槿听到这个字，突然脸色苍白，手脚无力。手里的餐盘一下子就掉了出去，好在徐景渊反应及时，将其用术法护住。这才没落到地上。
吃饭的时候，木槿一直心不在焉，额头上冷汗涔涔。
“你这什么毛病？被人骂了一声滚就怂成这副模样了？”
徐景渊其实是知道的，剑术练到剑姬艾斯那般程度，言语皆刀光，颦笑亦剑影。那一声“滚”字，包含了精纯的剑意，但凡修炼刀剑之人，都会受到其攻击。
这种攻击让徐景渊觉得有些意思，它肯定不是术法攻击，而且很有指向性。刀剑水平越高的人，就会受到越强的攻击。而像是徐景渊这样根本就没用过刀剑的人而言，这种攻击不包含任何力量。
徐景渊本人不怎么使用武器，唯一使用的武器也不过是藏在袖子里的锁链锤罢了。木槿作为一个死灵术士兼外科医生，显然也没什么机会使用刀剑，他怎么会同样受到攻击？
“我感觉自己突然被十几只不同的手术刀肢解成无数碎片。”
“哦？”受到攻击居然是因为平常使用手术刀，那这个就很神奇了。如果说限制条件是使用刀剑的，莫非外科医生也能算是刀客？徐景渊好奇起来，“真的是手术刀？那些刀的用法正确吗？”
木槿点点头，“绝对就是手术刀，所有类型都有，无论是常用的还是极少使用的。甚至包括三把我自己改进的专用手术刀。那些刀的用法极为精妙，有一些我自己甚至从来没想过。”
徐景渊一听，心想艾斯·弥尔顿剑术再怎么高，也不太可能会将手术刀耍的比木槿还溜。唯一的解释是她的这种“剑意攻击”本质上只是一种触媒介，被剑意吓到的人只是倒在自己为自己编织的梦境中。
所以，木槿才会看见有关手术刀的幻境。这欢境本质是他自己营造的，艾斯的“剑意”起到的只是催化作用。
吃完之后，徐景渊招呼艾斯过来，问她怎么自己去打菜了。艾斯回答说这只是兴趣使然，想必打菜完全不按照别人的要求也是兴趣使然，所以也不必多问。
“你是个刀客？”艾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问木槿。
木槿局促地摇摇头：“从来没练过刀。”
“你撒谎。”
剑姬只一句话，摄人心魄。
“这个真没有。实在要说的话，用手术刀的也算刀客吗？”
剑姬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他的话一样，“若是能从我的剑意中领悟一些东西，也算是你运气好了。”
经过喝茶队的一番调查，加上哈瓦基亲王提交上来的证据，已经可以指认吸血蠓主就是皇帝和常6亲王合谋搞出来的。徐景渊将证据全部提交给了大司殿。大司殿当即决定以实际行动维护神殿与居固帝国之间的传统友谊，是全面推动神殿与居固国全天候战略合作伙伴关系的持续健康稳定展。
是夜。居固国玉京都皇宫御花园中火光冲天，白光有如光柱从地上升起，直达繁星之间。这火光虽盛，却只集中在这光柱以内，天上繁星依旧，玉京城各大街区也只是能看见这光柱，不至于一下子亮堂起来。
这光柱来的快，去的也快。数息时间，便已经消失不见。只是皇宫御花园中树木花草被焚烧成灰烬，沟渠池塘被烧干涸，就连石头雕刻的桌椅雕塑都有融化了的迹象。
宫中内侍急忙进去调查情况，虽然刚刚被大火烧过，但是此刻里面却一点灼热感都没有。夜风吹过依旧凉爽，白色的灰烬好像已经熄灭多时，连像是蜡烛一样融化的石柱摸上去都是凉凉的。
在御花园的某一处，内侍们现了许多尸体。这些尸体或男或女，或老或少，嘴唇、眼角紫绀，想必全是死于中毒。每具尸体都脸朝上躺着，四肢整整齐齐摆出“立正”的姿势，在被烧成砖质的空地上摆出一个大大的“罪”字。
这些人并不是宫中的，内侍们简单确认过他们的身份之后，他们的长官急忙前去向皇帝报告此事。
皇帝年老，睡梦无多。宫中一阵骚乱早已惊醒了他，内侍前去报告时，他已穿戴好日常衣裳，“知道生什么事了吗？”
内侍垂头道：“御花园已被无名光柱摧毁，其中现了三百六十七具尸体，不是宫中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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