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巴拉猛灿（下）
巴拉猛灿被这种痛苦折磨了不知道多久，一般身体在经受极大的痛苦时会产生一种酶，可以短暂地麻痹痛觉，但这对巴拉猛灿没有用。他的左手伤口已经麻木了，但是痛觉还是持续不断，甚至并没有任何的减轻。在他即将被这种痛苦折磨得崩溃时，痛楚迅地减轻了，然后消失了。&1t;/p>
就像是没有来过一样，一瞬间便消散了。“呼……呼……”巴拉猛灿现自己居然可以呼吸了，喉咙也没有那种火烧一样的感觉了，兴奋地笑了起来，“呵呵……呵呵……”&1t;/p>
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给浸湿了，手腕脚腕因为不停地挣扎，都被磨破了皮肤，血都流了出来。这痛苦折磨得他失去了理智，就连失禁了他都不知道，直到刚才感觉裤裆热热的才现自己尿了一地。巴拉猛灿有些羞愧，他原本以为自己就会这样子死在这里了，看来对方还没打算放过他。咔——房间的门再次被打开，巴拉猛灿一直垂着头，看都不往那边看：“不管你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说的，绝对不会……”&1t;/p>
“爸爸！！”一个小女孩从黑暗中走出来，哭喊着扑向巴拉猛灿，“爸爸！！”&1t;/p>
不过聂伦歌一把抓住了小女孩的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别动！”&1t;/p>
“你想怎么样？！我女儿是无辜的！！”巴拉猛灿激动地像一头雄狮，只不过被绑缚在椅子上动都不能动，“她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1t;/p>
“你听说过一句话吗？”王锋拿枪指着一个中年女人的太阳穴，逼着女人走到了巴拉猛灿的面前，“核弹之下无冤魂。所以，都是一个意思。国家之间的冲突，从来都没有无辜的人。而你，就即将造就两个大国之间的战争，造成至少几千万人的死亡。”&1t;/p>
“这和我的女儿妻子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巴拉猛灿一改之前懦弱的样子，变得像条汉子了。&1t;/p>
“也没有关系我们说了算。”满房间的尿骚臭让王锋微微皱着眉头，“所以你最好配合一点。”&1t;/p>
“我……我……”巴拉猛灿就连“不知道”这三个字都不敢说出口，只能哀求地看着聂伦歌和王锋，“求求你们……求求你们……”&1t;/p>
聂伦歌开启了录音，面无表情地问道：“第一，你的公司与工厂，是否在和某个暴力军事组织合作？”&1t;/p>
巴拉猛灿畏畏缩缩地看了聂伦歌一眼，正要思考着该怎么回答，没过一秒，就听见一声枪响。呯！！！鲜血和脑浆溅了巴拉猛灿和小女孩一脸。噗通！！女人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在了地上，太阳穴上开了一个花，浑浊的鲜血顿时形成了一汪小小的血泊。&1t;/p>
“老婆！！！”巴拉猛灿失控地惨叫，叫得撕心裂肺，但天地不为他动容。&1t;/p>
“呜呜！！！”女孩害怕地哭了起来，哭得伤心欲绝，天地依旧不为其动容。&1t;/p>
“你们这群人渣！！！”巴拉猛灿恨不得扑过去生撕王锋和聂伦歌的肉，“禽兽不如的东西！！卧槽你妈！！”&1t;/p>
“你再好好思考一下，你现在还有一个女儿。”王锋冷冷地将还在冒烟的枪口顶在了哭泣的小女孩脑袋上，“她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了。第一个问题。”&1t;/p>
聂伦歌还没张口，巴拉猛灿就放弃了抵抗，恶狠狠地瞪着王锋和聂伦歌吼道：“我说！！我都说！！”那样子，好像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在诅咒他们。“不准动她！！只要她还活着，我什么都说！！”&1t;/p>
“你说我就不动。”王锋对女孩的哭嚎声有点不耐烦，对着女孩吼道：“你别哭啦！要死了啊喂！！”&1t;/p>
聂伦歌看了一下小女孩，的确在取证方面有个小女孩在哭也不是什么回事儿：“先送出去？”&1t;/p>
“不行！！我必须看见她！我要知道她活着！！”在巴拉猛灿的眼里，王锋等人比职业杀手还要可怕。他一想到女儿被他们带走，无尽的恐惧就蔓延到他的全身，让他深陷泥潭不能自拔。&1t;/p>
“嗯……好吧。”王锋犹豫了一下，用枪托猛敲女孩的后颈，将女孩打晕。&1t;/p>
噗通！！女孩顿时安静了下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呐，安静了，也在你的视线里面。”王锋把手枪收了起来，往门外走去，“希望你能好好配合。”&1t;/p>
聂伦歌目送着王锋走出去，这才开始说：“你自己讲吧，不要漏掉什么。”&1t;/p>
巴拉猛灿瞪着聂伦歌，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我……在替一个组织工作，它的名字叫做杀手联盟。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他们是派人联系我，每次都不一样，我只是一个替他们办事的小喽喽。这个工厂……或者这个公司都是杀手联盟出钱办的傀儡公司，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把公司的工厂作为掩饰，实际上他们是在做军火交易和杀手培养的生意。”&1t;/p>
“继续。”聂伦歌只管录音，至于该怎么判断，不是他该管的。&1t;/p>
“所有的工厂底下都有一层地下空间，有的是制作军火的，有的是训练基地，我只是负责表面上的公司运作和资金链管理。”巴拉猛灿说道，“我认识的就那么几个负责人，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我也没权利管。我真的就是一个傀儡，顶多再给他们洗钱！”&1t;/p>
“就这么点？”聂伦歌问道。&1t;/p>
巴拉猛灿犹豫了一下，聂伦歌抓住这个空隙就掏出手枪对准了还在昏迷的小女孩。果然，聂伦歌还没把手指放在扳机上，巴拉猛灿立马激动地叫道：“还有！！还有！！森林里面……他们好像在森林里面有所基地！！我们公司的大部分表面产品也都送去那边，但是我从来没有跟过去，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我就知道这么一点了！其他什么都不知道了！！”&1t;/p>
“产品怎么送去的？”聂伦歌问道。&1t;/p>
“每周末都有卡车过来接，在下午所有人都下班的时候。”巴拉猛灿回答道，“但经常不会过来，我不确定，他们没有规律真的没有规律！我不是在骗你们！”因为聂伦歌从头到尾都是面无表情，巴拉猛灿现在越看聂伦歌越觉得自己的女儿有危险，竟可能地解释。&1t;/p>
“你见过一个日裔改造人吧？”聂伦歌继续问。&1t;/p>
“改造人？”巴拉猛灿愣了一下，马上想到了猛地点头说道：“知道！我认识！！他叫东条何英！！带着一群日本杀手！！他经常和我接头，让我给他带东西……如果我不听他的话，我全家都会被他杀死……”&1t;/p>
“我第一次进来时，听见你说都是东条洋夫逼的，怎么回事儿？”&1t;/p>
“那个……那个我只是以为你们是杀手联盟的人……”巴拉猛灿想了想，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就干脆把所有事情说了吧，“东条洋夫背叛了杀手联盟，而东条何英是东条洋夫的弟弟，现在这里的所有杀手联盟的设施人员都是被他们日本狗给操控着。我一直以为杀手联盟会想方设法过来复仇，所以我一开始把你们当做了杀手里面的人……”&1t;/p>
“背叛？为什么背叛？”聂伦歌依旧面无表情，即使消息再怎么重要问，拷问时拷问官都不能有丝毫的动摇。&1t;/p>
“不知道，我又不是日本人，他们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巴拉猛灿哭叫道，“我只知道他们准备向天朝复仇，但是杀手联盟不允许，所以就决裂了。他们杀死了所有不是日本裔的杀手联盟人员，然后占领了这里。我因为是表面人员，所以才有幸活了下来。”&1t;/p>
“就这点？”聂伦歌问道。&1t;/p>
“就这点！我什么都说了！我真的什么都说了！！”巴拉猛灿失控地叫道，“我拿我女儿的性命誓！我真的什么都说了！！！”吼完，巴拉猛灿就感觉自己失去了全部的力量，只能祈求地看着面无表情的聂伦歌。&1t;/p>
直到聂伦歌将手枪收了回去，转身离开这个小房间，巴拉猛灿才失控地哭了出来。这么多施加在身上的痛苦，施加在精神上的折磨，终于迎来的终点，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去之后，巴拉猛灿感觉到自己解脱了。他如释重负地苦笑起来，看着自己妻子的尸体，内心居然还在庆幸至少有女儿活了下来。&1t;/p>
对，至少女儿活了下来，这不是最好的吗？“呵呵……呵呵呵……”巴拉猛灿泪流满面地大笑着，“哈哈哈哈……呵呵哈哈哈……”&1t;/p>
聂伦歌走到了外面，将录下来的巴拉猛灿所有的证词都给了每一个人：“有消息了，那些工厂是杀手联盟某个基地的外皮。”&1t;/p>
孙杰将巴拉猛灿的所有证词都听了一遍后，笑着说道：“所以说，那个藏在森林里面的基地才是重要目标喽？”&1t;/p>
“可是这里的地下基地我们还是找不到任何入口。”罗康看着脚底下的水泥地说道，“一点痕迹都没有……”&1t;/p>
“把这工作留给他们吧，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孙杰看向工厂的侧门，“下班后的卡车是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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