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高升

策马回城，徐征，林武一行，刚刚进入西城门，徐少爷就被一阵恭贺声淹没。徐征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骑在马上一问，这才知道父亲大人高升了。传旨钦差巳时到达，徐大人平叛有功，升任京兆尹，不日即将赴京就职。

        徐征狂喜，顾不上身边一行，策马疾奔回家。林武骑马慢行，难掩心中失落之意。费尽心思讨好徐家姐弟俩，刚刚留下一个好印象，不料人家近日就要启程赴京。这一走，天高皇帝远，谁人还会记得望岳城有他这么一个小军卒？

        把徐姗的白马牵回二号马棚，林武顺道去看江储。江储正在给汗血宝马洗澡，抬头惊见小武哥，放下毛刷就走过来。

        “小武哥。”江储难掩心中喜悦，一上来就表功：“前不久大小姐刚刚来过，夸我养马有功，这不，还给我一锭赏银呢。”小武摸出大小姐赏赐的碎银，虽说不到一两，但是对于江储来说，确实是重赏了。

        “不错！”林武点点头，勉强笑了笑说：“小武哥还有事，有空再过来看你。”

        “那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江储没有现小武哥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样子。

        林武挥挥手，转身走出马棚。冤家路窄，林武出来就遇到马总管。

        “马总管安好。”林武脸上挤出一丝牵强的笑容。

        “林队正，呵呵！”马总管拱拱手，笑容满面，只是那笑容看起来特别虚伪。

        “马总管满面春风，想必知道老爷这是要赴京就任了？”林武此刻更不能得罪了马总管，万一他到京城后旧病复，怕是江储会遭受不少罪。

        “知道，知道。”马总管难掩心中得色，不着痕迹拍着老爷马屁，笑道：“老爷洪福齐天，加官进爵那是早晚的事。这不，我们做下人的也托老爷洪福，要去京城喽！”

        京城，林武黯然，突然感到莫名的伤悲。生于斯，长于斯，即便是最后冤死，也是死于京城。那里有着林武太多的回忆，太多的牵挂，太多的冤屈不甘和悲哀。那是林武的伤心地，是林武不得不去的地方。

        梦回京城，林武做梦都想回去。早一天回去，就能早一天搅动风云，就有可能早一天沉冤昭雪。让冤死的忠魂们早一天瞑目，早一天安心的闭上眼。

        回京，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其艰难？怎么回？林武苦笑。此刻的他犹若猛虎困于囚笼，奋力挣扎却逃不脱方寸之地。脱了奴籍并不假，但是入了军营，林武依然没有自由之身。兵只是望岳城的府兵，只能守着望岳城这弹丸之地，想去京城？慢慢等着吧。

        心不在焉的挥别马总管，林武走出郡守府后宅，来到前面古正街上。一阵微风吹来，林武沉闷的心情略微好转一些。算了，想不出头绪，林武索性不再去想，还是先填饱肚子再说。

        去哪吃饭呢？林武心情烦躁，不想回军营，突然想起福缘酒楼来。就去那喝几杯吧，林武打定主意，直奔福缘酒楼。

        “军爷，里面请。”小二热情的迎进林武，在大堂找位置坐下。手脚麻利的擦过桌凳，小二问：“军爷想吃点什么？本店的酱牛肉，卤鸭子，河脊鲜鱼特别有名。”

        “二斤酱牛肉，一碟茴香豆，再来一壶好酒。”

        “好嘞，军爷稍等，马上就来。”小二朗声唱到：“二斤酱牛肉，一碟茴香豆，一壶清谷佳酿。”

        等菜之余，林武隐约听到大堂内有人在闲谈边关战事，不由得凝耳细听。什么战事惨烈，伤亡惨重，八百里救急，急需朝廷援兵等等。先锋军领是一位女将军，朝廷十万大军差不多应该到了，主帅是姬可老将军......

        女将军？林武摇摇头，想不出来是谁。姬老将军担任主帅，边关应当无忧亦。即便战事吃紧，自己鞭长莫及，加上身份地位不同，也是无能为力啊。想到这里，林武回京的心情更为迫切。

        只有回到京城，才有可能在第一时间得到讯息，掌握天下大势，及时作出反应。在这个地方，偏离权利中枢，等到消息传来，已不知耽搁多长时间。再有价值的情报，也变得一文不值，没有任何作用。

        回京，林武打定主意，必须尽快回到京城。想尽一切办法，不惜一切代价，争取早日回去。

        “军爷，你的菜来喽。”小二手捧托盘，打断林武沉思。

        吃着酱牛肉，喝着清谷佳酿，林武心情不佳，只觉索然无味。不经意间，小二的声音传入林武耳畔：几位军爷，里面请。有军营的人？林武抬头望去，一眼就看见蔡季那高大的身影。蔡季身后，还跟着两个队正。林武不用猜就知道，这两个队正绝对是蔡季属下。

        “蔡兄弟。”林武站起来打声招呼。

        “吆！林大哥。”蔡季笑着迎上前来，问：“一个人？”

        “是啊。”林武点点头。

        “一个人喝多没意思。”蔡季也不征求林武意见，扭头吩咐小二道：“小二，把我林大哥的菜端楼上雅间，我们几个人凑一桌。”

        “好嘞。”小二爽快答应了。

        “走，林大哥，咱们上楼。”蔡季这林大哥叫得真亲，林武无法拒绝，再说了正愁闷着呢，有人陪着喝酒，自然求之不得。

        几个人在楼上雅间就坐，蔡季指着林武对手下两个队正说：“这是我林大哥，也是我师父，你们叫大哥就行了。”

        “林大哥。”两个队正老老实实站起来，拱手向林武问好。

        林武急忙站起来，拱手道：“大家都是袍泽兄弟，不要见外客气，快坐下，咱们喝酒。”

        “对，喝酒。”蔡季抚掌道：“小二，先上两坛酒来。再切五斤酱牛肉，一只卤鸭子，一条河脊鲜鱼。随便再来几个小菜。”

        “好嘞！几位军爷稍等，马上就来。”小二应答一声，匆忙跑下楼抱酒。

        蔡季左边那个队正，拿起林武喝过的酒壶摇了摇，里面还有不少酒。这队正起身，给每人斟上一杯，先凑合喝着。不大会工夫，小二怀抱两坛酒上来，众人换上大碗，喝将起来。

        酒足饭饱，四人尽兴而归。回到军营，蔡季借着酒劲，缠着林武去演武场练练。林武没有拒绝，和蔡季一起来到演武场。

        二人对耍几招，林武又将蔡季虐个半死。末了，林武顺手又教蔡季一招，留下蔡季一个人兴致勃勃练习，自己回营帐休息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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