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大人，时代变了
“谦介先生，我们正准备去找你，没想到你却主动投案自首，勇气可嘉。”
松林谦介欲哭无泪，“警官，你听我狡辩，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就，就感觉身体和大脑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就跟中了邪似的。”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21世纪了，没有妖魔鬼怪什么的，大可以放心。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起案件，需要你的协助。”
“协助？”松本谦介一听乐了，连忙问道：“有猪排饭吗？”
川西木癸轻咳了一声。
虽然曾经的确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如果这样做的话，有诱导嫌犯的嫌疑，是很容易被开除的。
“无证行医、诱导未成年用药并监禁、特殊盗窃、伤害致死......”
川西木癸看着自己面前的几张逮捕令，说完之后又抬头看向了他，“要不再帮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罪名？争取让你喜寿就在里面度过。”
“喜”字的草书体为上面一个“七”字，下面一个“十七”，组合起来就是“七十七”，因此77岁寿辰被称为“喜寿”。
松林谦介连忙伸手阻止了他，赔笑道：“警官先生，咱们好商量对不？不就是想问那个老师的事吗？我全都招。”
“我还没说要问谁，你就知道是位老师？”
川西木癸审视的目光，盯着松林谦介心里有些发虚。
“这个......”松林谦介眼珠子一转，很快就想到了借口，讪笑道：“这不是那人曾给我打过很多电话吗？你要是不信的话，看我手机就知道了，我可诚实了，绝对不会说谎的。有一次，我在street店内恰好看见了他。他到那里去找学生，和人闹了点不愉快。”
“找学生？”
“是啊，找那些离家出走的少女，然后带到我的医院拉皮条......”话还没说完，松林谦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心里只剩下了两个字：完蛋。
Street？这名字，似乎有些耳熟。
“之前藤冬青发生了一起杀人案，凶手就是在那里面抓获的。”目暮十三见他发愣，不禁叹了口气，惋惜道：“可惜了那两个孩子......”
一位终于通过考试，即将成为刑警的女孩；一名被冤枉的无辜男子，最后只能以自杀作为结尾。
“目暮警部，那名凶手，还没有找到吗？”
目暮十三摇了摇头，“不过有人似乎看见了他，当时戴着一顶黑色的针织帽。可惜周围监控太少，而且车辆的行驶也正好避开了，所以无法确认是否属实。”
有人在操控和制造着杀人。
那之前的许多案件，是否也有着那个人的手笔呢？
“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目暮十三赞许地点点头，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川西老弟，有你这话在我就放心了。祝愿你能早日解开当年的谜题。”
现实与真相间，就像是一座冰山。人们能看到的，只是冰山显露的部分，也就是俗称的“冰山一角”。
越隐藏，越未知神秘的，也就越危险。
“上帝之眼吗？您好。我想，我们是否能见一面？地点由您来决定。我认识诳派首席医疗官，所有一些事情，想和您聊一聊，或许您知道。”
名为“上帝之眼”的人，是一位技术大牛。青海川棠在他面前，显得有些班门弄斧了。
“你或许是在好奇，Caravaggio的光影？我不太喜欢见人，但我可以提供一些线索。”
随着这条消息的发出，几个视频连忙跟在了后面。
第一个视频点开，是一双手挥舞着斧头，砍向躺在地上的男子，画面异常的血腥和暴力。后面的几个视频，大多都是跟虐猫虐狗有关。
曾有研究表示，许多杀人犯都曾经有过虐待动物的行为，其中有90％的连环杀人案囚犯，都曾有过这样的行为。
“这些都是案件发生后，因为有点在意，所以在暗网发现的。最近他上传的视频，就是后面的这些，所以可以百分百肯定，他就是凶手。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查找他的IP地址，并提供一些资料。不过我希望，你能对我的存在保密，我不太喜欢被人知道。”
“这是当然。那么，就多谢您的帮助了。”
受到了阴影或是创伤，所以想要将自己隐藏起来，不愿被人看见。十年前虽然约定好了线下教训井上步实，但当时“上帝之眼”却并没有到场。
一个将自己锁起来的孩子，自然是不愿意踏出那个房间的。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某些不便的原因，限制了自己的行动。
很快，青海川棠就收到了对方传来的文件资料。
“清原一水，清原制药社长，37岁......看起来挺年轻的，而且也长得帅，为什么帅哥总是容易成为嫌犯呢？”
第二天，青海川棠来到了清原制药的大楼外。
一位大叔在冷风瑟瑟发抖着，却依然顽强地站立在原地。他的身上挂着一块牌子，用血红的颜色写着几个大字：清原制药，还我儿子性命。
清原制药近来在研制一款新药，准备借此一举进攻欧洲市场。想来，他的儿子就是在试药计划中不幸身亡了。
此时，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停在了大门口。
从车上下来了一名西装革履的青年，正是清原一水。
“社长！”
那名大叔见到他前来，连忙冲了上去，但是被及时反应过来的保安拦住。
“你这个混蛋！你说过新药实验不会出任何问题的！但我儿子吃了那个药后死了，该怎么办！”
他伸出了双手，用力向前伸着，用力在清原一水的手背上一抓，留下了血痕。
这一举动，成功惹恼了清原一水。他抬起右手，一巴掌打在了对方脸上。
青海川棠一愣。
伴喜博身上的伤，全部都是从左往右侧着刺的，凶手应该是左利手才对。
清原一水抬头，似乎又准备一巴掌扇过去，但是被人及时制止了。
“一水先生，你涉嫌杀害井上步实和伴喜博，请和我们走一趟吧。”
如果清原一水的指纹，与凶器上提取到的指纹一致的话，那么凶手就是他无疑了。
右利手或许可以伪装成左利手犯案。
但如果不经过训练的话，左右手做事的差距是很大。当然，也不排除对方两只手都擅长，心思比较缜密，杀人用左手，平常用右手。
可如果十指的指纹检测对比，没有一个对应的，说明了什么问题呢？
难道，凶手另有其人吗？
可是，IP地址显示的地方，就是清原家所在的位置。
“说不定有双胞胎呢......”
“诺克斯十诫第十条就有说过，‘小说中如果有双胞胎或长相极为相似的人时，必须提前告诉读者’。”
推理小说中常常提起的，便是范达因二十准则和诺克斯十诫。
“大人，时代变了。”
青海川棠转头看向了冲矢昴，“十诫第五条还说不准出现华夏人呢。而且，这又不是推理小说。话说......我好想闻到了什么味道。”
说着，青海川棠用鼻子嗅了嗅，有些熟悉。
是土豆的味道，但又有些刺鼻。
“我的锅啊——”
青海川棠连忙跑到楼下的厨房中，将火关上。
某人真是天生的与自己家的厨房不对盘，曾经是，现在也是。
本着不浪费粮食的良好美德，青海川棠用筷子夹起一小块肉尝了一下。细细品味着，虽然有些烧糊了，但至少是熟了。
顺手拿起一旁的白醋，往锅内滴上几滴，然后盖上了盖子，这样闷一会就可以去除糊味。
良好的嗅觉有时候是一位得力助手，但在某些时候，也是惹人厌的存在。
听见了动静，青海川棠转身看向了来人。双手交叉在一起，用近乎祈求的眼神望着他：“答应我，以后别再进我家厨房了，好吗？”
回想当年，消防车来了四次，寄来了五千多刀的账单。
“当然。”冲矢昴答应得异常的痛快，“晚饭就拜托你了。”
嘴角那一抹淡淡的微笑，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青海川棠点点头，默默从口袋中掏出了手机，找到了自己保存已久的一个视频——金城武泡面法。
冲矢昴难得的沉默了许久。
“所以，你是准备敷衍我吗？”
青海川棠又默默将手机放回了口袋内，一本正经地说道：“都有一道菜了，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最终在二人的“友好”协商下，变成了晚餐凑合一下，明天的时候再由她准备早餐。毕竟俗话说的好：早餐要吃好，午餐要吃饱，晚餐要吃少。
吃过晚饭后，青海川棠立马用毯子将自己裹了起来，变成了卧在沙发上的粽子。
撒娇式的说道：“伦家是只猫啦......”
而众所周知，猫是怕水的。
当冲矢昴认真洗完碗，收拾完厨房出来后，青海川棠故意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难道，你不知道其实有洗碗机的吗？”
冲矢昴不语，只是默默走近了她，伸出冰凉的双手，贴在了她的脖子上。
“嘶——”
青海川棠抬头看向了对方，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这使得她产生了一种感觉，好像是做了多么人神共愤的事一般。
不过，倒也对。
毕竟对于一名狙击手而言，他的手可是很宝贵的。
青海川棠用手贴住了他的手背，慢慢温热着他的双手。
过了一会后，青海川棠将他的双手握住。抬起头来，笑道：“都说枪械久不练习了会生疏。我想，牵手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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