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尾涧 浮尸
小饭馆里，老家伙又一如既往的盯着老板娘屁股看，虽说我早已经习以为常，但面对旁人的目光还是有点难受，搞得好像我也有份似的。
还是埋头苦吃，尽快的逃离出饭馆。
回到家中，掏出手机又给高晴打了个电话，仍是空号，不知道她这气要生多久，打开微信，可又不知道怎么说，难道要告诉她，我差点被鬼弄死，昏迷了三天？最后只好打了几个字...别生气了，姑奶奶。
然后，点开了王者荣耀，有点失望的见到高晴的号没在线，这是她拉我玩的游戏，虽说我不怎么会玩。
以老家伙对那老板娘的迷恋程度，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于是，我点进了排位，段位快要掉出铂金了，以前是高晴拉了几个人带我上的铂金，现在，得靠自己...
依然选择了喜欢的程咬金，根据以往总是被举报的情况来看，这次我乖乖的没提出要打野，但是为了经济，我看上了中单……
结果...
高渐离炸了，一通骂后，六分投，又尼玛把我给举报了。
哟嗬，我还偏不信那个邪，要是让我先把经济搞起来，对面没三个人以上都杀不了我。
又试了一把，程咬金拿中单，结局是集体送，送，送...举报封号...
额，总是玩两把就封号，也不知道我啥时候能练出个水平来。
放下手机，拿起书来看，里面记载了很多诡异事儿，多看点可能对以后会有帮助。
良久，老家伙哼着小调回来了，像上次一样，回房间拿手提箱，把道檀上的道器都装进去，手电丢给我就出门。
“老头，这次要去的地方很近么？？？”跟着他一路往城外走去，又没打车，忍不住问他道。
“不近，得走两三个小时。”老家伙手中的手电不停往护城河上照，回道。
“嘶...要走这么久干嘛不打车？你不会这么抠吧...”我心里面苦，怎么做这一行总要走这么远。
“抠你大爷，坐车能找得清楚吗？别啰嗦，帮忙找，看河里面有没有什么古怪。”被我说抠，老家伙狠狠地骂了一句。
不过，在他的话中我基本是听出来，这次的事怕是与河里有关，可惜他总是故作神秘，不到事前，难以知道他想要干什么。
陪着他一路沿着护城河找着莫名的古怪，直至远离了县城，一点现都没有，然老家伙并没有一丝不耐，他的脸色越来越凝重。
“臭小子，照我作甚，认真点找，要是错过了就麻烦喽，到时可就要到尾涧去找啦。”老家伙沉声道。
麻烦？尾涧？
我疑惑了瞬间，便变了脸色。
尾涧...不得了，如果说谷县有两个让人谈之色变的地方，乱葬岗是其一，另一个便是尾涧。
曾经听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讲，乱葬岗里面五步一土墩，十步跨不过，白天都是阴森森的。
尾涧更可以说是惊悚，据说，在河里淹死的人，十之七八都会在那里浮尸，而且是白天不浮晚上浮，诡异至极。
“老头，我们不会是要找浮尸吧？？？”我心里有些毛。
“不错，很聪明，这都能猜到。”老家伙很敷衍地回了句。
“尾涧都说出来了，还能猜不到么？每次跟你出来都去那么可怕的地方，故意的吧。”我不满道。
“怎么？难道你以为是小孩子过家家，玩的？”
“...”
“我们只要将尸体捞上岸，守到白天死者家人来收尸就算完成了。”
“...”
随着时间推移，两个小时后，还是没能找到尸体，老家伙不急，我急了，一颗心直往下沉，只怕真要到尾涧才能找着。
“老头，那淹死的是男还是女的？是大人还是小孩？”估计离尾涧不远了，我想尽可能的知道多一些。
“是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小女娃，也不知道她上辈子造的什么孽，有对狠心的父母，天蒙蒙亮就被赶出来洗衣服，结果掉河里啦。”老家伙有些惋惜道。
“啧啧啧，又是些该死的父母，这些个王八蛋对儿女不负责就别生出来害人家，等哪天降个雷下来劈死他们...”想到自己刚出生不久就被丢弃在路边，要不是老家伙把自己检回来，只怕早没了，所以我听到又是做父母的过错，立马就炸了天。
“诶诶诶...别指着泥块骂地球，不是所有父母都是那样的，世间的真情莫过于亲情，你快把心神给我收稳喽。”老家伙连忙喝斥我，道。
“呃...”我愣了愣，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过激，赶紧乖乖地闭上了嘴。
又约莫半小时后，一大片杂草出现在视线中，由于太过接近尾涧，这边的土地都被荒废了，没谁敢开耕。
我和老家伙沿着河边小心翼翼地拨开近人般高度的杂草，艰难前行。
突然，老家伙停了下来，道：“没想到真要到尾涧，来，给你抹点牛眼泪，也好随机应变。”
说完，他在口袋里掏出个小瓶子递给我。
“这不好吧，我只想静静地跟在你身边，跟你学本事，干嘛要整出个随机应变来...”我没敢去接小瓶子。
“怎么？不乐意？你可以回家去。”老家伙收回手，将瓶子重新塞进口袋：“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一路过来就看到有好几个水鬼在河边游荡。”
“嘶...那个...牛眼泪拿来呗。”面对这套路，我有苦难言。
“嘿嘿...”老家伙丢给我一个鄙视的眼神，再次掏出小瓶子丢给我。
牛眼泪有点粘粘的，抹在眼皮上很凉，甚至有点刺眼。
等我们走出草海，踏入沙石滩，面前一片光滑的水镜出现眼中，这就是尾涧，再过去点是穿行于险峻山壁间的断山河。
幽静的水面有着雾气缭绕，岸边的我感到非常寒凉，没忍住打了个寒颤。
“老头，这里好像也没有啊。”
尾涧说到底就是个较大的深潭，照多几下就能将整个水面收入眼里。
“水面没有，底下呢？”老家伙找了块大石坐下来，点燃一根烟，道。
“底下？？？我可告诉你，打死我，我也不下水。”探头看了眼深不见底的翠茫，不禁慌起来。
“瞧你那怂样，又没让你下水，坐下来等着。”说着，他打开手提箱，以便随时能抄起里面的家伙。
“嘴上这么说，谁知道你会不会背后推我一把。”我小声嘀咕道。
小时候那会儿留下的阴影，这老家伙经常把我带到河边常有女人洗衣服的地方，然后背后踹我入河，溅湿人家衣服让他看，虽说我长大后他没再做过这样的事，但难保他这次不会给我来一下。
搬了块石头坐在他身边，但又适当的保持着一点点距离。
等啊...等啊...
尾涧水面的雾气越来越大，湿气在身体表面凝结出水珠。
老家伙目光始终凝视水面，突然，他丢掉手中不知道是第几根的烟，站起身来，沉声道：“要出来了，你记住，有些东西，你越怕他，他就越想搞你，你越不怕，他就越忌惮。”
要出来了？？？
我一哆嗦，因为等得有些不耐烦而刚点燃的烟掉在地上。
“哪呢？没看见呀。”一步跨到老家伙身边，与他并肩站在一起，手电不停在水面上晃。
话才刚停...
咕咚...
水中央忽然冒起一连窜水泡，将水面的光滑给荡破。
我带着窒息感注视着那个位置，然后，猛地抽了一口凉气，只见一道白影哗啦一声浮了上来：“嘶...真出现了，老头，接下来怎么办？”
老家伙一把扯着我蹲下，小声道：“别吵，好好控制你的情绪，这才刚开始呢。”
刚开始？？？
这一刻我的内心是崩溃的，那种犹如老鼠见到猫一般，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惧怕。
随后，我便头皮麻地见到，几乎整个水面都冒起了水泡，那争先恐后传来的咕咚声仿佛一把锤子，重重地锤在我的心房上。
紧接着...
哗啦一片...
那几乎铺满整个水面的各异尸体，让我生出一种身处地狱般的错觉。
“这...这尼玛到底淹死了多少人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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