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回望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6云几人终于来到了百岁肉烧烤的地方，与其他的摊位不同，旧木制成的的独轮车很小，但是烧烤出来的百岁肉的味道，却浓郁飘香，离的很远，便已经让人闻到了焦嫩的烧烤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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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云第一个嗅到了百岁肉的味道，双目绽放着兴奋的光芒，伸手指着前方喊道：“闻到了，闻到了，就是这个味道，啊！香！”&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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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也不管身后三个人怎么看他，一个窜步冲了出去。&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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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鱼眼在嗅了嗅空气中的烤肉味，低头伸手又摸了摸肚子，欲哭无泪的向文书问道：“咋办？”&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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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书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道：“能咋办？人家吃着，咱们看着呗。我猜主驾一定是故意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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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说主人坏话，找死！”阴冷的话语从冷月的口中出来，两个人打了一个寒颤，扭头快步跟上6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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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岁肉的摊位上，烧烤的是一位身穿麻衣的老人家，银白色的胡须到了胸前，头又黑又白，黑白相间，上方系着一块青色的布条，胸前套着一个皮革围裙，双手不停地翻转烤架上的熟肉，撒上一点辣椒，倒上一点孜然，再加上炭火烧烤之后高温，让肉的香味完全与孜然辣椒的味道融合在一起，光是闻一下，口水便已经积蓄在了嘴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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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云站在摊位前，脑袋探过去，在飘出来的青烟上深吸一口气，赞叹道：“这肉的味道，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香啊，真的是香透了，果然当年帮张酒泸解围是对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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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的老人听到“张酒泸”三个字的时候，忽然抬起头，目光带着几分诧异的盯着面前这位穿着破烂，浑身染血的少年，就连他自己也都不相信自己能问出下面的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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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认识我家祖先？”说完，老人就摇头苦笑起来——我特么是疯了么，隔了多少辈子的老祖，这少年能认识才是怪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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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让人惊讶的是，少年，不断点头答应，还一脸追忆的神色说：“当然见过，想当年你家老祖宗摆摊的时候，遇到了几个地痞流氓，当时我正在受邀污妖祭，就顺便搭理一下咯。”&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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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肉的老人站在独轮车的里侧，听到6云的话，先是一愣，紧接着便仰着头哈哈大笑起来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这倒是千古奇闻！污妖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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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双目灼灼的盯着6云问道：“少年，你跟我说说这污妖祭的来历，今晚的烤肉，免费让你尝！”&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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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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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云眼前一亮，向前一步，拨走独轮车上面的木牌子问：“真的？”&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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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笑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做生意，若不讲究诚信，何来我张家屹立万年！”&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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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云左腿抬起，伸手“啪”的一声拍了一下大腿，正色道：“我就跟你说说污妖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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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这时，身后的文书、死鱼眼、冷月三人从后面赶来，刚好听见这句话，文书茫然的转了转眼珠，实在想不起污妖祭是个什么节日，便反问道：“污妖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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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云回头甩了甩手说：“你们根本都不知道，上个时代，有关于我的一切，早就被上面的高人全都抹去了，拿着凳子，安静的听着便是，老丈就麻烦边烤边听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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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碍无碍。”老人笑着回应道，双手的功夫却没有一丝含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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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云道：“我就先说说这污妖祭，当年人族被迫生活在幻海森林南北两地，若不是妖族收留，人族恐怕早就灭亡了，不过妖族也不是善类，他们以人类为食，不过其中有一位妖王，说是妖其实不是妖，他是人类，却拥有无尽妖力。”&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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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人半妖？”文书插嘴道，“难道是……人妖？”&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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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云嘴角抽了抽，又说道：“这人名号为污妖，故叫做污妖王，他帮助人类开创了功法这一路，让人类可以自立自强，而有些人，则天生没办法修炼。”&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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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云说道这里的时候，不论是文书还是烧烤的老人全都浑身一颤，尤其是老人，双目再次炯炯有神的盯着6云，仿佛要把他看透一般，他原本觉得只是这少年人瞎编的玩笑，可是不得不说，这玩笑，有理有据，甚至于自家的家族历史上还记载了一部分。他不得不惊叹，这少年人究竟是何身份。&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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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6云则不管其他人的神情继续道：“妖族，有一个很有名的活动，说是活动，其实是选拔妖王的试炼，这妖王可不是普通的妖王，是真·妖王，顾名思义，真正的妖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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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云说的起劲，从旁边拿了一瓶啤酒，扔了一个铜板，四周原本没生意做的摊位主们都聚拢了过来，听着少年人讲述这有趣的故事。&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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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云又说道：“想要成为真·妖王，说难不难，但说简单，也不简单！就是绕着这环海森林走上一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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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一圈？”一旁卖水的摊主诧异道，“你可别忽悠我们这些目不识丁的百姓，虽然我没去过环海森林，可我还是听过的，那环海森林分成十段，走过一段路，还不得个百八十年啊，这走完整个环海森林，那还不得个千八百年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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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云嘴角微翘道：“谁说不是呢，可是就是要走完这路，才能成为妖族的真·妖王，凝聚妖王印，统领妖族部众！”&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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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名叫污妖王的人，可是了不得的人物吧。”又有人站在6云身后感叹道。&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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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云喜不自胜，转头认真说：“那当然是了不得了，须知，无尽妖力的拥有者，那可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尤其是他挽救了人类的命运，人类为了纪念他，在他临出的前一晚，举办了一次祭会，就叫做污妖祭。”&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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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云话语一转，目光看向一边烤肉一边倾听的老人说：“要说这百岁肉，也有他一份功劳。”&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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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笑着道：“知道知道，刚才你不是说，我家先祖被一群无赖欺负了，这神人挽救了我家先祖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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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云笑叹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百岁肉的由来，其实就是这污妖王一手促成的，当年，你家先祖修不出灵力，无奈靠着污妖祭，打算谋点财路，谁成想却被一群士兵看上了，那士兵的头头和你家先祖是死对头，结果一言不合，就打碎了你这流传下来万年之久的独轮车，紧接着污妖王出面，将这独轮车恢复如初，又将一群男子喝退，最后用妖力点在了夜不归宿的麻雀身上，护佑你家老祖周全，这才让你家老祖有了翻身的机会，而这肉，就是这污妖王命的名，原由百岁之人吃下合不拢嘴，遂命名为，百岁。”&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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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6云讲完这一席话的时候，四周鸦雀无声，若是有银针落地，便在此刻都能听的清清楚楚。一直延长到几个呼吸之后，终于有人出了一声惊叹。&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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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一人惊呼道：“妈呀，讲的跟真的似的，若真是这样，那这名叫污妖王的人不就是张家的大恩人了么。”&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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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云笑而不答，目光带着几分玩味审视着这如今已满头大汗的老人，随后，他不慌不忙的伸手接过老人颤抖的双手之中的烤肉，呈上一盘，便坐在桌子上悄然的吃了起来。&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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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呆坐在原地的三名手下，望着自家主驾吃的醉香的神情，舔了舔舌头，心知肚子已经饱了，再怎么吃也吃不下，可这烤肉的味道，是真的香啊。&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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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老人才反应过来，他用胸前的围巾将手擦干净，快步走到6云面前来，恭敬地问道：“敢问小哥，可知后来的情形？”&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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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云笑着回头瞥了他一眼，不应答，继续埋头苦吃。而老人也不急，回头望向隔壁街道蘑菇云消散的地方，看着很多自己家族众人冲到了那边，也看到无数城门守卫在每一条街道，愤怒的搜查着什么，老人不去想生了什么事情，目光望去只是图个乐，图个消遣罢了。&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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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6云吃完了盘中烤肉，急忙回过头，虚心的望着6云。&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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