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远方
“你说的没错。等他回来再说吧！”说完从口袋里拿出自制的土烟不停地吞吐着。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着什么。等烟已经烧到手上才反应过来。
公衍也没有让他们等太久，考完就急冲冲地从学校跑了回来。他现在很为难不知道到底是跟他的父母坦白让他们同意自己的想法。还是自己偷偷地跑出去。如果是选择第二种的话，公衍很难想像会引什么后果。内心一路的挣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看到了家里的缕缕炊烟。
当脚步迈进用栅栏围起来的院子里的时候。一眼就看到父亲坐在家里的桂花树下，而他的脚底下已经有了一层厚厚的烟灰。但是他的手里还夹着一支，但也己经所剩无几。
“父亲…我，我回来了。”他突然的有些惧怕起来，刚才在脑子里想好的说词此刻脑海中却一片空白。最终转变成一句问候。
父亲抬起了头，母亲也从厨房里跑了出来，站在门口也没有说话，似乎是在等着公衍父亲的开口。
公衍也似乎感受到了父母的那一丝异样的气氛。但是他却不知道生了什么。
“嗯！你考完了。孩他妈，做好饭了没。”
“哦，既然衍儿已经回来了，那就吃饭吧！今天特地给衍儿做了最爱吃的红烧肉。”公衍的母亲面带微笑，招呼着公衍进屋吃饭，仿佛之前什么事都没有生。公衍的父亲也一反常态没有了平时动不动的暴怒异常，只剩下一声叹息。
“衍儿，快来吃饭啦！”
公衍感觉就是说不出来的异常，本来今天过后就不用上学了，母亲还为他做了最爱吃的红烧肉。但是这一丝异样就是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心中有着一丝丝慌乱。无奈之下只得顺着母亲的意思“哦”了一声，把书包扔到一旁默默地走了过去。
饭桌上气氛显的异常安静没有人说话，似乎都在等着一个人去打破。
“父亲，母亲，我……我…要跟你们说…说一件事。”终于公衍再也忍不住了，他心中的那株幼苗在疯狂的向上生长，将公衍心中的那份屏障冲破。他不知道说出来会生什么，但是如果现在不说出来他怕…他怕以后再也没有勇气，再也没有了机会。
父亲和母亲放下手中的筷子，没有预想中的情景，还是只有沉默和木然的目光。
“我…我不想以后再呆在这个地方了，我想要出去看看。希望你们能够答应，虽然我知道这有些不可能。但是我还是想出去，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公衍说话时话语透露着一丝颤抖和坚定。眼神紧紧的盯着他的父母，想看看他们的第一反应。说完就紧紧地低着头，准备迎接一顿责骂甚至是一顿毒打。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事实并没有料想中的那样。
抬起头，他却看到父母都在紧紧的盯着他看，他的脸涨红起来。他有一霎那觉得自己做了欺师灭祖的事情。
“你要去h市是吧！”终于父亲开口了。
“你…你们怎么知道？”公衍一脸震惊，他从来没有主动跟谁说过。除了他的几个同学知道他偷偷背着家里买报纸，但是他们也不知道我买报纸干什么。但是现在我的父母竟然会知道，我要去h市。
之间父亲有慢慢地开口说道“你不用想了，我也不瞒你。这件事情是你的一个同学跟我说的。也不要怪他们毕竟他们怎么做也是为你好。之所以知道你要去h市，是因为…孩他妈，把报纸拿过来。”
公衍的母亲起身走向院里，把公衍父亲在桂花树下看了半天的报纸拿了回来，递给了公衍。
“你看看吧！上面所有有关h市的信息你都画了类似着重号一样的符号。所以也就明显的推断出你要干什么。”
公衍以为这个秘密永远都不会被人现所以就把h市着重标了出来。没想到就是这个举动让父母知道了他的目的。
“你真的想好了吗？”父亲接着问道，直视着公衍仿佛要看穿他内心深处的想法。
“我想好了父亲，我要去h市，我不想再跟你们一样再重复着这同样的人生。”说到这里公衍有些激动，从坐着的椅子上站了起来。
“那你做好接下来的准备了吗？”
听到父亲的话，公衍隐隐感觉父亲似乎是同意了。但是仍然有些不能确定。
“还没有，我并不知道要准备什么。父亲，你是同意我去h市了吗？”公衍小心翼翼的问道，话语中带着忐忑。他害怕自己忽然触怒了父亲，自己的计划就可能会泡汤了。
公衍的父亲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认了公衍的话。接着说道
“孩他妈，帮衍儿准备准备要去h市的行李。”
母亲应答一声，从正屋的一间小门出去了。
“您真的…您真的同意了。”公衍用手捂着嘴惊呼道。
“你先坐下，我有一些事要跟你说。”父亲挥挥手示意道。
公衍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下来的，他还完全处在惊喜与震惊交加之中。
“衍儿，你现在一定很疑惑为什么我会轻易的就答应你自己独身一人去到h市，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因为，我也不想你跟我们这样一辈子就生活在这只有黄土作伴的贫瘠之地。当然我们还有一些是私心，我和你母亲这辈子都还没有见过外面世界的风光。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带着你的母亲出去看看。”父亲的眼神之中明显的有着黯然的神色。
“当然你能帮我们实现这个愿望，我们也就心满意足了。”父亲那强颜欢笑的表情还是被公衍捕捉到了。
“父亲，我……”
“好了，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你记得你在外我们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求你平平安安就好。这里永远是你的家。等一会叫你母亲再给你作最后的准备。你先好好吃饭吧！我出去走走。”
看着父亲转身离去的背影，公衍感觉有些难受，又有些心酸。
余秋雨老先生说过，走出生活的圈子，寻找远方的自己。我们现在的人真的已经被各种圈子将自己牢牢的的缠绕在一起。整天在各种朋友圈看看别人生了什么事情，吃了什么。
不断地损耗着自己的生命，被牢牢的困在其中无法自拔。像是每天为了别人而生存，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世界上半年生的事情5分钟就可以讲完。看过的新闻连在讲一遍的兴趣都没有。那何不去做一件让自己真正感到有价值的事情。去找一下远方的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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