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本质
“什么？你知道什么了？”刘茵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看着刘辰满脸急切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不由得有些担心：“你这样子看着真让我害怕，该不会是...”
“没有，我没病。”刘辰摆了摆手，道：“很久以前，我似乎也有过相应的经历，不过那时候我并没有在意。”顿了顿，刘辰走回刘茵面前，面色凝重：“阿茵，你还记得我们很久以前，我以为你已经觉醒了的事吗？”
“你是说那时候...你刚从方门山获得修行法的时候？”刘茵抿着嘴唇，道：“当时是我突破第三阶段的时候，我推想是哥哥你的法力，带动了我的法力的运作，然后可能在冥冥之中补全了我的某些缺陷...”
刘茵露出了忸怩的表情，抓着刘辰的手，细细摩挲：“所以，哥啊，我推测，只要我们更深入地交流，应该就...”
“先不提这个。我之前以为你觉醒，然后脑中莫名奇妙地就自动掌握了一门术法，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刘辰深吸了一口气，手中法力凝结，流光溢彩，扭曲成了一条彩带一样的东西：“【大超然·我心动汹涌如潮】。”
话语之中仿佛带着无穷的力量，法力随之一动，幻化而成的法术汹涌喷出，在临到地板前的一瞬，又停滞住了。刘辰扭脸看向刘茵：“这个术法，你看出来有什么不同的吗？”
“不同之处没有看出来，不过隐约可以感到，里面好像蕴含着什么道理...我当初就是对这种道理有所感触，才一举突破的第二阶段。这个是怎么回事？”刘茵罕见地露出了苦恼的表情：“不过又看不出来了。”
“我以前曾经问过刘逡，他说你在第二阶段，就能发挥出比寻常第三阶段巅峰的术士更可怕的力量。”刘辰忽然说起了不相关的话题，脸上似乎有些奇怪：“每一个阶段之间的差距，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能抹平，所以说...”
刘辰将法力完全收回，深吸了一口气，道：“除非你的修行法，其本身就拥有着‘越阶’和‘颠覆’的特性，也就是说...我，根本就不是先天术士，而是比先天术士更高一层...或者说更完善的存在。”
刘茵沉默了一阵，摩挲着刘辰的手也慢慢停下来了。她凝视着刘辰的双眼，缓缓道：“我...算了，也不想再骗你了，真的没有意思。”
在一边找了一张凳子，刘茵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慢慢地道：“这件事，就要从七年前开始说起了。”
“七年前，也就是我才十一岁的时候，那时候，我遭遇了一次常人难以想象，却又经常听闻的事情，就是穿越。”刘茵手在裙角不断地搓揉，话语中有着无尽的唏嘘：“是魂穿过去的，所以身体平淡地发展了七年。而那十几年异界的经历，还算得上是顺风顺水，反正最后，我回来了。”
“回来的原因，是我，对吗？”刘辰眼中有些明悟：“你在那个世界之中，实力被限制，或者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反正最后因为我的缘故，突破了，回来了。也就是...那时候我把你带回来的吗？”
刘茵眼中有些震惊：“这...这一切是你自己推论出来的，还是谁给你说的？刘光道？刘光森？不，不可能是刘光道！那家伙绝对不可能知道这件事情！”
刘辰摇了摇头：“你以为自己和过去的自己很像，但是说实话，你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刘辰握紧了手，深呼吸了一阵，道：“在那之后，你的话语，不再像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别的你可以掩饰，可那种安排好一切的阅历，不可能是一个小女孩能做出来的。”
“当然，最让我在意的，还不止这些。”刘辰的眼中通彻无物，仿佛看到了万物的真相：“还有就是，我的修行法，说是来自方门山，可似乎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彻底地按着方门山的方式来修行。”
“也就是说，我的能力，更多的是来自于...血脉，或者是别的什么，反正在最后，我能将这种力量的一部分本质，非自然地解离出来，赋予他人。这种力量，让你晋身到了第三阶段，也让一些人注意到了什么...在之后，将目光瞄准了我们父母。”
刘茵的手停住了，她的眼神之中带着些温柔，带着些痛苦。她伸出手去，想抓住刘辰，仿佛溺水的人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可最后还是无力地放下了：“也是啊...对不起，骗了你这么久，我...”
“别这样，我没介意。”刘辰却出乎意料地站起身来，给了刘茵一个拥抱，是如此的紧，将他满心的想法全然地传递给了刘茵——那是绝对不会放手的爱，那是没有避嫌的恋！
“你真傻，直接告诉我，我难道还能做什么吗？”刘辰笑了，很轻，也很温暖：“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怪你的，因为错的不是你，而是这个该死的世道！这个混乱的世界！”
哪怕你说的再怎么轻描淡写，我也不可能相信，一个没有经历过苦难的女孩，能在十几年内达到第三阶段的桎梏！所以，我亲爱的妹妹啊，不管你怎么欺骗我，我都会原谅你的。
刘茵怔怔的，声音轻的仿佛羽毛一样，带着不敢置信，带着患得患失，想要抓住什么，又害怕只是幻影的样子：“真的...真的吗，真的不会骗我！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的，是吗！？”
“没错，无论是什么样的事情，都会原谅你。”刘辰在刘茵耳边轻声道：“如果什么事情都推给你来承担的话，我就实在是太令人作呕了。以后，无论是什么样的灾难，都可以躲在我后面的，都可以推给我的！”
刘茵颤抖着，迟疑着抱住了刘辰的背后，突然发力，像是小孩子一样，紧紧地搂着刘辰，放声大哭起来：“我...我还以为你会不要我...我错了，哥哥，我再也不会骗你了！呜呜...”
刘辰不发一言，只是抱着刘茵，给予她有力的肩膀，这就是最有力的支持了。
许久，刘茵抬起头来，泪眼朦胧地看着刘辰，声音柔弱，但却坚定如铁地道：“哥，我们...要一个孩子吧。”
刘辰站起身，摇了摇头：“不行...我不希望你把这个当成是心灵的寄托，我原谅你，并不需要他物来寄托。放宽心，好好地修行，不断变强，再强，让所有想要打你主意的混蛋们，粉身碎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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