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少年与老头
蜀山脚下
夜里，
一间破旧的大院中……
“嚯，嚯，嚯”一个用黑布蒙住双眼的少年正在磨着自己的长刀，一条条血线从黑布里，沿着脸颊流到刀身上。
“你这个野杂种，大半晚上不睡觉跑出来磨刀是想干啥呢？”院子里的窗户被猛地推开，一个满头白的脑袋伸了出来，对着少年就是破口大骂“狗日的瞎子，你以为你吓的着谁？”
少年将手中的刀抬起，手指轻轻的按在刀锋上，然后朝老头露出了笑容。
“妈的，你这个笑容老子看起来怎么背后凉飕飕的。”老头从房子里走了出来，直接一巴掌拍到少年的脸上，“以后老子不许你这么笑。”
“哈哈”被打了一巴掌的少年反而笑的更加开心。“你老了！你不行了！你的耳光没有以前有力了！”
“你小心一点，有可能就是今晚，也可能是明年，总有一天晚上我会在你床边割你的喉。”少年用刀指着他大笑，面色极其狰狞。
“妈的，你这狗东西，当初老子就不应该把你捡回来，不就是眼珠子被人挖了吗？干我们这一行的受点伤怎么了！”老头气急败坏指着少年的鼻子说“老子看你可怜把你捡回来，想给自己养老，谁他妈知道你竟然想杀老子！”
“哗”少年褪下了自己的衣袍，全身上下满是伤痕，肚子上甚至还有一条鲜红伤口未结痂。
少年的手指指向自己的伤口，对老头大声吼道“你看这些是什么东西？每次杀人后你都出差错，每次都害的我差点死掉，这次又是因为你的过错，我才会受重伤，如果没有这条伤口，我又怎么会被路上的一个小乞丐挖掉眼睛！”
少年额头青筋直冒，指着老头吼道“你老了，你不行了！你行行好吧，我已经废了，把解药配方给我，放我走吧！”
“老子把你一把屎一把尿的喂这么大，你现在就想走？这可不行，你欠我的太多了！”老头朝少年阴森森的笑道。
“我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你不要再让我干了，我这些年给你赚的钱足够你养个小姑娘了，就算在你死后还能留你儿子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少年抓着老头的袖子，将尖刀朝向他，咬牙切齿的说。
“我给你接的都是一些简单的杀人的活，才赚多少钱呀？那些钱我早就用完了。”老头捏着少年的脸“这张脸可真俊呀？老子听说外面有很多有钱的寡妇喜欢你的脸，这样吧，你去卖吧，说不定来钱更快！”
“快去吧，老子明天还要听小月姑娘的小曲儿，快去把钱给我赚来，现在月黑风高，正是赚这个钱的好时候！”老头将少年的刀一把夺去，随手扔了出去。
正想回屋去睡，突然老头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对少年笑道“对了，老子下的毒这个月估计也快作了，大约就是明天吧，快点把钱赚来。妈的看你这表情，幸好老子有先见之明，给你的药里下了毒，不然早被你砍死了！”
少年将地上的刀摸了起来，双手紧紧抓住刀柄，浑身上下气的颤。
“不要，不要，我受够了，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是砍下他的四肢，逼问出解药的配方！”少年口中喃喃，言语中带着疯狂“大不了大家一起死！”
手里的刀越攥越紧，不甘和对未来的恐惧驱使着他，一股怒血冲进天灵盖，提着刀，径直向老头的房间冲去。今天一定要抓住老头头上仅存的几根头，逼问解药的配方！
“扑，扑，扑”房檐上老头养的几只鸽子全部煽动翅膀飞走。
“咚，咚，咚。”外面传来了轻微的重物撞击地面的声音，声音似很远，又似很近。
热血冲顶的少年完全没有现，一心只想如何折磨老头。
“轰”还没等少年冲进屋内，地面猛地一阵起伏，少年连忙重心下移，站稳脚跟。
一个打滚翻到院中桌下，将桌子的下方的突出物摸住，然后才仔细分辨着这声音的方位。
“崩崩崩”声音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不止是一个！少年手心逐渐溢出汗来，他握住刀的右手不停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拭。
“臭小子，你在外面搞什么？”老头提了两把刀就冲了出来。
“生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老头这附近有什么强大的组织吗？”少年听到老头的声音急匆匆的向他问道。
“妈的，干我们这些收钱杀人这一行的谁敢找有大组织的地方？”老头脸上的汗也流了出来“老子当时选地方的时候，这里就一个小门派，叫什么重剑门的，但它什么水准难道你不知道吗？”
“那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少年紧紧抓住桌子上的突起。
“轰！轰！轰”声音越来越大，他们毫不掩饰自己的脚步，围着少年和老头的房子奔跑。
“这...这是脚步？”少年的语气有些不可置信。
”脚步？你以为是大象？”老头被少年大胆的想法骇的是胆颤心惊。但他嘴上说着一套，手里却握住了单刀刀柄，摆出了攻击姿态。
地上的石子被巨大的力量弹起，打在少年和老头身上，院子外面的树木被一根一根撞到，如此巨大的声响，但似乎整个城镇都对它们毫不在意。
少年原地旋转一圈，忽然恶狠狠对老头说“我们死定了，现在已经迟了，没有生路了，战吧！”
突然院子外面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一切都重归宁静。
安静！安静！静的可怕。
少年的耳朵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只有老头不停在少年耳边喃喃，我们这次停的太久了，停的太久了！不然也不会被人找到了老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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