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神女？魔女
青衣与黑衣汇成两道光让人应接不暇，铁枪与银戟犹如两条巨龙，相互吞噬着对方。擎八源瘦弱力气却不小，双臂紧握银戟虎吼砸向容绽，容绽心惊后退挺枪上前，挡住来势汹汹的银戟。怦的一声巨响二人虎口崩裂，蹬蹬后退三步，再次运气战在一起。
两人打斗多时不分胜负，擎八源银戟刺容绽前胸，容绽后仰身子灵活左转扎向擎八源大腿，擎八源后退横扫，容绽轻功飞身躲过，直击擎八源面门。千钧一之际，擎梵宫飞身赶到挡在擎八源身前，容绽大惊失色，运气后退。银戟却穿过擎梵宫腋下刺进容绽胸腹，容绽拔掉银戟单腿跪地苦笑：“你赢了，我遵从诺言。”
擎八源神色平静捡起银戟消失，擎梵宫张口被容绽阻止：“青云啸在议事厅相候，我无事。”
灰蒙的天让人心情压抑，容绽大字型仰卧在地面，胸腹的鲜血浸染地面。伤口不深痛感对于久经沙场的他来说几乎没有，零星的雪花旋转着拥入大地，张开手眼角含泪：“放儿，下雪了，转生的你是否能够见到最喜爱的雪。”
“家主久等了。”擎梵宫满怀期待，青云啸定然带来了好消息。
青云啸背身站在窗前凝视纷扬的雪花无限感慨：“若不是你突然回到将军府，恐怕此刻因为雪灾这里已经死尸遍地。”
“我能认为这是夸赞吗？”
“本就是夸赞。”
两人相视而笑，分宾主落座品茗闲叙。
青云啸由怀中拿出几份文稿递给擎梵宫，擎梵宫眼睛一亮忙不迭打开不住称赞：“好一手苍劲飘逸的字。”
“承蒙九将军赏识。”青云啸傲气凛然，他的字可是千金难求：“这是我青家在漠北的所有士子，说实话，自从我那放浪不羁的堂兄青云荡写诗讽刺兰泽帝，我青家诸多子弟都被罢官为民，寻找各种谋生之路。”
青云啸仔细观察擎梵宫的变化，但他表情平静只是专注于纸张上的文字，继而话锋一转问道：“听闻九将军请求御前大将军向天帝恩讨了一张神女画作？”
擎梵宫脸色微变旋即恢复正常，却还是被青云啸捕捉到心里登时明白了八九分，但仍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自顾自言：“爷爷来信说了一桩奇事，我寻思九将军对神女甚为关注，特来说与九将军听听。”
“擎家先祖便是因为当年青美人夜梦神鸟绕室才最终被废，我们又怎能不去关注这生来神鸟绕室而后入身的神女呢！”擎阿大与擎三辑先后踏入议事厅，对青云啸话里试探擎梵宫很是不满：“怎么家主只与九弟说起这桩奇事？”
青云啸朗声大笑起身相迎：“是云啸疏忽了，还望大将军与三将军海涵。”
虽则擎阿大解围但是擎梵宫毕竟年少，在听为神女二字心内早已翻腾，神色间多少还是流露出很多不安，青云啸对爷爷（当朝丞相）的猜测已经完全信服。
“不知是何奇事，惹得家主特意来此相告？”擎三辑挑眉反问，青云啸淡淡一笑并不将他的无礼放在心上。
青云啸抿口茶清清嗓子笑道：“我们这位天帝虽则自小跟在忠帝身边，但是忠帝的仁心博爱却没有学到分毫，杀戮重，整日里带着几个月大的神女观看杀囚，甚至还将其放在血水里洗浴……”
话到此擎梵宫狠厉的双眸迸射出无尽的杀意，青云啸心内一凛，这杀意让他胆寒，不自觉的停顿下来喝茶掩饰自己的惊慌。
“前些时日天帝大宴群臣，不知为何竟与大臣打起赌来，赌约便是神女是否会被狼群吞噬。”
啪的一声，擎梵宫紧握拳头击碎了正冒着热气的茶盏，手被烫伤划破鲜血直流。擎三辑也愤怒满满来掩饰擎梵宫的激动骂道：“混蛋天帝，他怎能将一个五个月大的幼儿放在狼群中！”
青云啸此时已经笃定爷爷的猜测，摇头叹息：“这天帝果真不是仁慈之君，心狠的将神女扔进狼群，任由皇子蕴哭喊昏厥。”
擎梵宫霍然起身擎阿大手快按住他呵斥：“怎么军医还为来？”守职的士卒赶紧跑开去催促，擎梵宫闭上双眼尽力去平复自己心绪，擎阿大松口气按着他的手再未放开。
青云啸关怀道：“九将军还是赶快去医治伤口吧？”
擎梵宫冷眼扫视他：“不用，家主继续。”
青云啸只能继续，他想他若是敢说一个不字，擎梵宫立即就会扭断自己的脑袋。
“之所以是奇事，奇就奇在已经饿了三天的狼群，不仅未伤害神女反而同人类一般前腿跪地低头行礼。”青云啸其实很怀疑：“于是便传闻神女也是魔王转世，有大臣强烈要求除此祸患，但被天帝训斥仍旧以神女身份养在宫中。”
医师赶来为擎梵宫处理伤口，他双眸的杀意渐渐消退，擎阿大与擎三辑相继松口气，还好神女无事。青云啸起身抱拳：“云啸打扰多时，我青家子弟随时听候将军府安排。”
擎阿大与擎三辑起身相送：“家主深明大义，大恩铭记于心。”擎梵宫神思早已经不知何方，对眼前之事全无知觉。
退去众人擎阿大叹气：“老九你太不知道掩藏自己的情绪了。”
擎三辑冷笑反驳：“掩藏又有何用？青云啸比鬼都精明，他来的目的不就是试探老九，现在恐怕已经笃信了。”
擎梵宫皱眉：“他为何会知道我的身份？”
“他是当今老丞相的孙姑爷。”擎阿大猜测老丞相定悄然来到擎家老宅：“老丞相还算是梅鹤的恩师。”
擎梵宫突然捉住擎阿大双臂道：“如果我向老丞相坦白自己的身份，他是不是可以救出蕴他们？”
擎阿大不愿骗满怀希望的擎梵宫，但还是不得不说出现实：“绝无可能。老丞相不过是天帝用来收买天下士子的摆设，他没有任何实权，而天帝所有的嫡系军队都在京畿附近，救人谈何容易？”
擎梵宫绝望的捂住脸颊声音悲切：“群狼朝拜，神女便是魔女，她能活到几时？”
擎阿大与擎三辑蓦然转身，他们没有办法。在擎梵宫没有返回将军府之时他们甚至连防御蛮族都很吃力，更何况去救帝都森严阶下囚的皇子公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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