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没有选择
“你知道我梦到了什么吗？”我苦涩的开口道。
“钟馗天师，崔判官。”玄姬将桌子上一个苹果拿起，慢慢削了起来。
“你怎么会知道？”我眉宇皱起，突然想起来，那本古书。
左右翻了翻，却是什么都没有。
“是找那本逍遥游吗？”很快，一个完整的削皮后的苹果出现在眼前。原本以为后者是为我削的，不过，却是送进了那张小嘴中。
玄姬露出一丝微笑。
“嗯，你看到没有？”这个时候，我已经打算掏手机打电话给秦苏雅，那玩意儿可能不是凡物。
玄姬用手指了指我的眉心，那根玉指在阳光下闪着光芒，“你还不知道它在哪里吗？”
原本我就有些怒气，我可是病人，那个苹果是我的，加上此刻这个举动有些暧昧。就在这时，一道灵光却是眼前闪过。
心念一动，“逍遥游”赫然出现在手中。
“卧槽，什么鬼？”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四周，还以为是玄姬从哪里变出来的，“哪个，我不是说你，我是说这玩意儿。”我挠了挠头，才想起来眼前这位大佬同样是鬼。
“我不是鬼，我是修罗！”玄姬并没有理会我，微嘟着小嘴，自顾自的吃着苹果。
我翻看了手中的“逍遥游”，其上赫然多了几个字，是那段关于镇鬼印的口诀。随着我脑海中回想着，手中下意识的结出印记来。
“这镇鬼印你现在最好少用，以你现在的实力，二日能勉强使用一次，就算是厉鬼都能一击必杀！”玄姬冰冷的声音幽幽开口着，倒是将我惊醒过来。
不知为何，那段口诀就像是本就存在我的脑海中，不需要过多记忆。
“什么是厉鬼？是不是黑色的光芒？”我有些疑惑道。
“黑色的光芒？”玄姬也是懵逼。
“嗯，昨天碰到的那个小鬼时，逍遥游一开始显示的是黄色的光芒，当其出现时就变成了黑色。”我讲述着昨天晚上生的事。
“嗯。也可以这么理解，最开始鬼的颜色是灰色，随后白色，之后黄色，黑色，红色，直至青色。”玄姬低头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
“那我现在学会了镇鬼印，是不是也能算得上一般。鬼有六个等级，黑色排第三，我这一招镇鬼印连黑色厉鬼都能击杀。”我有些小得意道。
这个时候，一泼冷水泼了下来。
“想多了。第一，你这镇鬼印以你现在的实力只有用一次，事后需要两天的休息。第二，所谓的一击必杀，是指击中要害。万一对方有同伴，或者说没有击中要害，使用镇鬼印之后的你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就算灰色的鬼都能击杀你。”
“要知道，灰色鬼，一个正常的年轻人它是击杀不了的。”玄姬悠悠开口道。
后者今日显然心情不错，不知是不是因为我受伤的原因。我有些疑问，灰色鬼又是什么玩意儿。
见我眉宇皱起，玄姬又是开口道：“灰色鬼是指正常死亡的鬼魂，白色鬼则是因为一些个人意外而身死的人。至于黄色鬼往上大多是因为他人加害，体内怨气过大才形成的厉鬼。”
玄姬沉默片刻，而我正消化着那些信息，其又是开口说道：“小仙，我希望你这段时间不要插手人间道生的事。你体内的力量正逐渐强大，只要再过一段时间，你就能够觉醒，而你现在做的事情……”
玄姬没有说下去，我抬起头，看向后者，嘴角噙起苦笑，“我会死，是吗？”
若是那日我没有带着老头子的“逍遥游”，就这样走进警局的验尸室，不会镇鬼印，或许现在我已经死了。
玄姬贝齿轻咬红唇，“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吗？”
我沉默不语。
“就像是唐僧肉一般，虽然吃了你不能长生不死，但却是至少能够省去千年的修行。”玄姬悠悠开口道。
其赫然是为了我考虑，说着我能够听懂的话。我瞪大眼睛，没想到自己这么吃香，不过，这对象却不是人，也不是美女，而是一堆非人之物。
其中有鬼，有妖。
“那你怎么不吃了我？”我有些好奇的看着玄姬，后者无疑是最早便是认识了我，那个时候自己可完全是个萌新。
玄姬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吞噬了自己，虽然我不知道千年修为意味着什么，但连九尾妖狐那样的存在都主动靠近着我，定然不凡。
玄姬站起身来，缓缓走到了窗边，看着外面的世界，沉默片刻，“我只想知道我是谁？”
“可我并不知道你是谁，以前，我或许还知道自己是谁，但现在我也想知道我是谁？”我起身穿起衣服。
“你是决定非要掺和进那件事中吗？对方连黑色厉鬼都可以制造出来，这背后的势力定然错综复杂，以你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对抗。”玄姬并没有回头，却是知道我在干什么，“我不想你，你是唯一可能知道我身份的人！”
“从我遇见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处在这片漩涡中间。”我走到门口，“若是我知道你的身份，我会告诉你的，如果我还在的话。”
“谢谢！”
我转身下了楼便是直奔警局而去，我想知道那具女尸的情况。
从一开始，我和玄姬便是两个世界的人，她是修罗，而我是人。秦苏雅对我有情，我非草木，岂能无义。
玄姬站在窗边，看着我坐着出租车离去。
一滴眼泪落下，一丝血迹自其嘴角流下。
……
当我到达警局时，秦苏雅见到我很惊讶，但却是很快平静下来，“你来得正好，一起走一趟！”
说话间便是拉着我上了一辆警车，后面还跟着一辆大卡车，其上赫然全是武警。
“生了什么事吗？”我疑惑问道。
“你好，我是赵杰！”回答我的是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人，带着黑色边框眼镜，穿着笔挺的西服。
“你好，江小仙。”我初时本没有在意这个家伙，当我上车时，其也没有打招呼。偏偏当我询问秦苏雅问题时，这家伙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自我介绍。
“小仙，我跟你介绍一下，他也是特殊事件调查科的，他的编号是五十一号。”秦苏雅微笑说道。
“我记得我是九十九号，这有什么特殊意义吗？”我有些疑惑，总感觉那家伙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江先生还不知道吧，这排名是按实力来的。”赵杰抢先开口道，嘴角露出微笑。
这个时候，我算是听明白了，这家伙是不是脑子秀逗了，摆明了来炫耀的嘛！
“小仙，这次的事件由赵杰处理，你身体刚刚复原，需要好好休息。”秦苏雅目光中满是柔色。
这让赵杰更是一肚子的火气，全都撒在我身上。
“小仙，不是我说你，这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入的，敢问师承何门何派？”赵杰淡然问道。
“无师自通。”我有些懒得理会这个家伙，怎么老是针对我，自己之前和其应该不认识。
“哈哈，原来是江湖术士。”赵杰目中满是鄙夷之色。
“那敢问道友……”我撇了撇，话还没有问完，对方便是抢先开口，“在下来自茅山，师承玄道子天师，是这一代外门弟子中的佼佼者。”
赵杰神情满是嘚瑟之意。
“小仙，赵杰比你早入这行一年，加上其是名门大派，一会儿你多学习学习。”秦苏雅自看到我就一直很高兴，脸上有着两朵红晕。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秦苏雅对我使着眼神，我明白过来，附和着赵杰，没有理会其。
“因为你是我秦苏雅的……朋友。”秦苏雅露出一丝俏皮的微笑。
赵杰见我没有理会其，又是勾搭秦苏雅，可后者的眼神一直在我这边。
秦苏雅跟我介绍了一下大致的情况，距离江南市不远处的一处村子，名为清溪村，这里位于江南市护城河的上游。
警方调查那具女尸案时，现此地竟然有着僵尸，而且已经咬伤了数人。
不一会儿，众人便是来到一处大院子外，其内传出一阵阵奇怪的吼声。纵然有着不少民警包围了此处，但还是挡不住热情的群众。
“那僵尸已经被困在这院子中，因为是白天，其惧怕阳光，不会轻易出来，我们先去看看那些被咬伤的村名。”赵杰直接道，自有一派上位者的气度。
我抖了抖肩，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这个时候，我脑海中出现了“逍遥游”，那本古书翻开了新的一页，其上赫然又多了些字。我嘴角噙起一抹微笑，看来，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那其中不是普通的僵尸。
随着民警带我们来到另一处院子，其内有着几个竹笼子，里面正关着几个萎靡不振的人。
这些人脸色惨白，就如同清蒸煮熟的鸡肉般，不过在眼圈处却又是出现诡异的黑色圆圈。两者相对比这下，极为显目。
最重要的事，他们眼中无神，有的只是一层类似白蜡的玩意儿，在嘴角，锋利的獠牙伸了出来，似野人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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