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喝茶问话

俞枫三人还没有走到三堂内，狼原县令曹光祖便带着一班衙役风风火火地赶来。一见面便颤声问道：“不知三位大人深入到访，有失远迎！”

        “曹县令，没事么是，听说你珍藏的有好茶，我们想来尝尝。”石惊天似笑非笑说道。

        “有的，有的，快去给三位大人备好茶。”曹光祖大声吩咐道。

        不一会儿，曹光祖引着俞枫三人来到了客厅。他姿态放得很低，陪着笑请俞枫三人坐在上座，自己陪坐在下座。

        屋内，灯火通明，曹光祖满身的肥肉随着摇曳的灯光微微颤动，恭敬地神色带着难以掩饰的恐惧。

        直到座定看茶后，他才斜着眼把三俞枫三人看个清楚，看到了俞枫，他的表情瞬间僵住，汗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曹大人，你很热吗？”石惊天笑着问道。

        “不热，不热。”曹光祖说着说着用宽大的袖子擦了一下额头。

        石惊天又说道：“我就说嘛，这晚风习习的怎么可能会热吧。看见我们三个是不是激动啊。”

        “啊，不激动，不，不，激动，激动。”曹光祖摸着汗水，结结巴巴说道。

        “曹大人，我看你是吓得了吧，我们三个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淡定，淡定啊。”石惊天哈哈说道。

        曹光祖苦瓜着脸一个劲的陪笑。立在曹光祖身后的瘦师爷吓得噤若寒蝉，连大气都不敢喘，目光呆滞地看着地下，心里在咒骂：“要死要活的，你自己面对就行了，为什么要把我拉上。老子只是你的师爷，拿钱办事，买力不卖命。”

        看着曹光祖一副心惊胆战的模样，俞枫不禁对佩服石惊天的手段。不过他这个逼也装得差不多了，总该说正事了吧。

        屋里一沉默下来，曹光祖的心跳就飙升了起来，他白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伸头问道：“不知三位金吾大人如何称呼？”

        “曹大人，你对我应该还有印象吧！”俞枫望着曹光祖说道。

        “认，认识，十天前大人给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我怎么能忘记呢！”曹光祖这几句话说得恭敬，心里却是无比的苦涩：“若不是你来先前来了一趟，我怎么会有今天尴尬危险的处境呢。”他心里对俞枫充满了恨意，但是脸上却一丝都不敢流露出来。

        “这位是石大人，这位是秦大人，我姓俞。”俞枫伸手介绍道。

        “石大人，秦大人，俞大人，久仰久仰。”曹光祖拱手行李道。

        “曹大人，茶确实是好茶，就是不知道你以后还有喝这样好茶的机会了没有。”石惊天一手托着茶碗，用茶碗盖推推里面的茶叶，忽然说道。

        这一句如同惊雷一样劈在曹光祖的心头，他臃肿的身体猛的哆嗦了一样，身体好像失去了支撑一样，开始从椅子上往下滑落。

        “师爷，快扶着你家老爷。”石惊天嘿嘿笑道。

        瘦师爷如梦初醒曹回过神来，看到曹县令正往下秃噜，赶紧用两手抱住他的水缸般的身体，使劲往上拉，一副干瘪的脸立即憋得通红，额头青筋凸起。

        石惊天兴致勃勃地看着，很想知道瘦师爷能不能把胖县令拉起来。秦留行冷眼旁观，俞枫不动神色的看着。

        最终，瘦师爷用出了吃奶的尽才把胖县令重新扶好在椅子上，他却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好了，曹县令，该缓过神来了吧！我刚才说的话你听见了吗？”石惊天冷声问道。

        “什么话啊石大人？”曹光祖一脸茫然的问道。

        “怎么，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吗？”石惊天提高了嗓门。

        曹光祖立即哆嗦了起来，两腿战栗不止，额头冒出了豆大的冷汗。他的两眼飘忽不定，不敢跟他们接触，忽然大声说道：“石大人，我听见了，听见了。”

        “我刚才说什么了？”石惊天目光逼视着曹光祖问道。

        “大人说，不知道我以后还有没后机会喝这么好的茶了。”曹光祖缩在椅子里低头说道。

        俞枫觉得这石惊天的办事效率太低了，来这里不是来办事了，而是秀自己的办事手段，耍威风来了。要是他主事，绝不会如此啰嗦，上来就直奔主题，也许这回早就办完事回去复命了。

        “我们金吾卫无事不上门，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对帝国，对陛下的衷心究竟动摇了没有？”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一样把吓得精神恍惚的曹光祖泼醒了，他神色坚决地说道：“下官对帝国，对陛下的中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愿意为帝国和陛下上刀山下火海……”

        “曹光祖，你看着我说。”石惊天忽然打断了曹光祖，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曹光祖不得不抬起头，心虚地望着石惊天。俞枫心里冷笑：“曹光祖，你当我不存在是吧，十天前我已经知道了你真实的想法，现在说这种心口不一的话，只能把自己推向死亡。”

        片刻之后，曹光祖望向石惊天的眼神变得空洞了起来，仿佛灵魂被抽走了一样。石惊天的脸上浮现了诡异的笑意。俞枫心里很是诧异，石惊天究竟用的什么手段让曹光祖瞬间变成了这个样子。

        “曹光祖，我再最后问你一遍，你对帝国和陛下的忠心究竟有没有动摇？”石惊天用一种特殊的语调问道。

        曹光祖立刻用呆板的声音回答道：“我曹光祖三代单传，寒窗苦读十年最后才做到了一个小小的县令。我饱读圣贤书，知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的道理，应该对陛下忠心不二。但是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五房太太，还有十个孩子。一家老小几十口人都指望我去养活，我不能出事，更不能死。”

        声音里没有一丝感情，就如同是冰冷的机器出的一样。

        “我再问你，如果突厥进到我大夏国边境，你会怎么做？”石惊天又用特殊的语调问道。

        “我要离开这里，带着一家老小，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过日子，只要还活着，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曹光祖仍旧机械的回答道。

        “俞老弟，曹光祖现在的话跟十天前可一样吗？”石惊天望着俞枫问道。

        “大差不差，意思都是一样的，这是个惜命的人。”俞枫不咸不淡说道。

        “如果我大夏过边疆的官员都像他一样胆小怕死，帝国的防线就会岌岌可危了。”石惊天神色凝重的叹息道。

        他神情阴鸷地望着曹光祖，冷声道：“既然他没有一丝悔改之心，已经失去了对帝国和陛下的忠诚，那就不能留。”

        话未落，石惊天猛然抬头，望着屋顶喝道：“谁？”

        秦留行和俞枫都是一惊，难道屋顶上有人偷听吗？

        “你们杀了曹光祖，然后随我追人。”话未完，石惊天的身体已经从椅子上跳起一丈多高，呼的一声跃上了房梁。紧接着只听苍狼一声，石惊天两手握刀飞身向屋顶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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