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大方的姑娘
没有战神女婿归来的装B打脸剧情，以周扬的口语水平只有被人家花式吊打的份儿。
不经意的，讨论的焦点就变成比较古诗歌和外国诗歌。
自然而然的，外语这个话题又被提出来。
外语社的肯定说外语好，但更多学生坚持中文更优美。
这是一笔掰扯不清楚的糊涂账。
总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这种讨论，从上个世纪开始，一直延续到现在，就是周扬重生之前那会，这两派谁也说服不了谁。
站在国人的立场上，肯定是汉语好。
但以现在的情况看，外语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那位最早站起来朗诵的姑娘一指周扬，说道：“同学，既然这个话题是你引出来的，那你就得说出点东西来，要不大伙可不答应，是不是？”
大伙跟着起哄，周扬无奈，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
“首先，我接下来的话仅代表一家之言，不代表华清和华清师生的观点。
其实说到外语的重要性，我是持肯定意见，外语很重要。”
大伙起哄，说周扬是叛徒。
“我也不是两头讨好，不信打听打听，我可是华清‘A班外语小百灵’，要是外语不重要我也不能学不是？”
听到周扬打趣自称“A班外语小百灵”，大伙哄笑，更有甚者说他脸皮厚。
周扬脸皮厚吗？当然厚，他酝酿一会，说道，“我给大伙讲个笑话，说打仗那会，有老美的人到咱这帮咱培养雷达兵，雷达兵很重要，他能发现空中敌军的飞机，报告给我方，让我方早做准备。
可负责培训的老美教官坚持让咱们用英语，咱也不敢跟人家顶牛，那就用呗。
有一天，小鬼子的飞机飞到我领空，长官就问雷达兵，小鬼子来了几架飞机。
雷达兵数着屏幕上的小亮点，one，two，three，four，five，还没数完，雷达兵拍桌子了。”
他停下，不再说了。
白明亮夸张的问道，“老幺，雷达兵咋拍桌子了？”
周扬认真的说道：“飞机都他娘的过去了。”
有的人笑，有的人却笑不出来。
周扬又接着说道：“就当个笑话听，外语重要我确实同意。就现在而言，外语不是一般的重要，在老百姓眼里，咱们是天之骄子大学生，可只有咱自己才知道，不会外语，看不懂国际前沿的论文期刊，咱也就是个睁眼瞎。
但外语也没大伙以为的那么重要，就拿咱的老冤家小东洋来说，他们的外语水平是比不上咱们的，尤其是口语发音，拿fight这个词来举例，小东洋就读成fighta，可这不影响人家发展，是不是？”
和小东洋签订贸易协议是今年的大事，京城的学生都有关注，关于小东洋的情况也都有所了解，知道周扬说的有点道理，可又觉得哪里不对。
年轻人聚到一块，似乎总有聊不完的话题，就连提起食堂大妈打菜的手法也能聊得起劲儿。
之后周扬完全作为一个倾听者参与进去。
最后，那位朗诵了船长的京大男生邀请大伙下个月到未名湖再聚，也特意邀请了周扬。
如此一来，倒让周扬挺不好意思，人家很大度，周扬也表示下个月有时间一定捧场。
正准备回宿舍的时候，白明亮捅着周扬的胳膊，揶揄道：“老幺，春天来了。”
周扬一回头，眼前的姑娘大方的伸出手，笑着打招呼：“同学你好，我叫程方圆，北外的。”
姑娘眼睛很大，脸圆圆的，鹅蛋形，身材高挑，笑起来牙很好看。上身穿着军绿色的小夹克，很贴身，下身是中规中矩的碎花长裙。
此时大人也好，孩子也罢，衣服都倾向于大几号，虽然穿起来显得人没精神，但有修补和留给家人穿的余地。
像对方这样敢买合身衣服的，家里条件应该不会太差。
“老幺，上啊，人家姑娘都这么主动了。”大伙在一边起哄。
姑娘倒没有一般女孩子的害羞，收回手，爽朗的说道：“哦，习惯了，我以为你们男生也这样打招呼，同学叫什么名字？”
这是上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被姑娘搭讪，还真有点受宠若惊，尴尬的摸着鼻子，“程同学你好，我叫周扬，华清商学院的，你刚才那首诗朗诵的很好。”
程方圆拢着头发，语气很俏皮，“我就当你是夸我。”
这一会功夫，204那几个没义气的都跑光了。
说实话程方圆的普通话很标准，口音很轻，没有白明亮说的那么夸张。在英式口语才是正统的当下，程方圆那一口美式口语听起来的确像是带着京畿地区的口音。
“咱们走走？”
周扬问道：“你不跟同学一块回学校吗？”
程方圆白了他一眼，把手背过去，一走起来脚尖踢得长裙翩翩起舞。
“听说你们华清的饭菜不错。”
周扬一愣，皱眉说道：“谣言，绝对的谣言，要说食堂，京大的小食堂才是一绝，华清的也就那样，素的没有一滴油。”
程方圆明显被周扬的话噎住了，瞪大眼睛打量周扬，迟疑道：“周同学，你没有女朋友吧？”
这是要干啥？可以把这句话当成表白吗？周扬心里正美，程方圆踢一脚地上的小石头，用一种似哀怨又极为肯定的语气，“像你这么直心眼儿的一定没有女朋友，除非那姑娘瞎了眼。”
一直以段子手梗王自称，周扬没想到被这丫头片子摆了一道，“我好歹也是‘A班外语小百灵’，商学院无人不知小东北，你这话说的我很伤心。”
程方圆捂嘴，“噗”的一声笑出来，“看来你这人也不是这么无聊嘛，既然你在华清也算一号人物，我也算是客人，不请我吃顿饭，说不过去吧。”
姑娘都这么说，周扬又怎么能怂。
“那行，不过食堂就算了，我这样的糙老爷们都吃不惯，娇滴滴的小姑娘就更不行了，学校门口有一家川菜馆不错，我在那招待你一顿咋样？”
程方圆绷着脸说道：“主席他老人家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别瞧不起女同志，你们男生能吃，我也能吃，就食堂了，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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