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蓝色妖姬
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娇美的声音叫道：“何方妖怪，竟敢在这里聚妖集会？”
卡卡循声看去，顿时惊艳。
她穿着纯蓝长袍，身材玲珑，美得惊心动魄，更甚妃妃。
少煌收起鬼神术，风流之态大起，色眯眯地看着来人：“非是妖怪，实乃仙人也。”
“呸！”那少女啐了一口，“色鬼一个，还敢自称仙人。看你这衣服，你是不是翻覆派的？”
“美女，你跟翻覆派有仇？”
“有，而且仇深似海。”
少煌对着少女走过去，笑道：“其实我也不是翻覆派的，而且跟你一样，最为讨厌翻覆派。不如你我结伴同行，同上翻覆派，可好？”
那少女闻言将信将疑，见少煌越走越近，忙叫道：“停，离本小姐远点，看你这色鬼样，一看就不是好人。快说，你到底是谁？”
“美人这么快就想查我户口吗？也罢，在下姓倪，名老弓。”
“倪老弓，什么破名，这么奇怪，倪老弓，倪老弓……你老公！”少女恍然大悟，气得娇躯直颤，喝道，“好个小贼，找死！”
她手里忽然多出了一颗红色石头，刺眼的光直射天际，呼啸着击向少煌。少煌惊叫一声，扑通倒地。
“哼，好不经打。”少女得意地走过来，要看看少煌是否已死，然而她刚一蹲下身，原本倒地的少煌忽然间伸手，一把将她双手按住，翻身压在她身上，笑道：“美人，中计了吧。”
那少女又羞又怒，身体动弹不得，忽然重重一口咬在少煌肩上。
少煌疼得倒吸凉气，嘴上却依然轻薄道：“打是情骂是爱，咬得好，咬得好，再多咬几口，然后我也咬你几口，如何？”
“你……你个淫徒！”少女见打也打不过，骂也骂不过，顿时厉声道，“你要是敢对我强来，我飘摇做鬼也要杀了你。”
哪知少煌闻言却是一呆：“你是飘摇？”他又仔细地打量几眼，忽然间惊喜地跳起来，将少女扶起，“还真的是飘摇妹妹，十多年不见，险些认不出来。”
飘摇诧异：“你……你叫我什么？”
“我是少煌啊，认不出来了吗？”
飘摇大惊，围着少煌转了两圈，娥眉紧锁，低头思考，忽然间眼睛一亮，眉开眼笑道：“还真是有点像我少煌哥哥，真的是你？”
“如假包换。”
飘摇喜不自胜，忽然想起少煌之前对她的诱骗轻薄之举，顿时一拳捶在他胸口，嗔道：“哼，我小时候认识的少煌哥哥可老实得很，没想到现在变成色魔了。”
“色魔色魔，有色才成魔呢，谁要飘摇妹妹你这么漂亮。”他说着也想一拳捶她胸口，然而瞧见那蓝袍掩映下的曲线，顿时尴尬，忙又收回拳头。
卡卡看得心下恍然，原来少煌和飘摇是青梅竹马。
听得少煌又道：“对了，你怎么会跑到翻覆派来？”
“哼，还说我呢，你和太煌哥哥十六年前突然消失，说是去什么仙人洞府拜师学艺，结果一去不回，丢下我一个人好生无聊。这些人我也小有所成，就想去挑战各派，到处踢馆，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你们两个。哪知别的门派都弱不禁风，纷纷败在我手。最近听说蛇夫座苍山上有个什么翻覆派，所以我就踢馆来了。”
“你？来翻覆派踢馆？”少煌笑着摇头。
飘摇见被少煌看低，顿时恼怒，嗔道：“哼，你休要小看我，刚才是你诡计多端，我着了你的道而已，真要打斗起来，你不见得是我对手，不信咱们再来比试！”
少煌忙摆手道：“不必不必，飘摇美少女定是天下无敌，我甘拜下风。这样吧，你我今生有缘再见，我定要好好招待你一番。我现在入水击蛟，晚上请你吃蛟龙肉。”
飘摇点头应允：“正好看看你的本事。”
少煌大笑着飞上海面，双掌一分，深不可测的汪洋大海居然居中裂开。
卡卡暗暗心惊，好强的力量，能裂海翻江。
听到少煌大吼一声：“蛟龙出来！”
海面忽然间炸裂开来，有一条巨大的四脚白蛟摇头摆尾停在海面，仰天大吼：“凡人，我不来吃你，你倒先扰我清梦，你待如何？”
“拿你的肉，给我妹子做晚餐，如此而已。”他说着便冲将上去，掌力吞吐，凝聚成电光交错刀，和白蛟大战在一起。但见人舞蛟飞，巨浪滔天，潮起潮落，一人一兽战得海水翻腾。
岸上的飘摇咯咯娇笑，不时叫道：“哥哥加油……”
这时岸上忽然又有声音叫道：“你……你是飘摇妹妹？”
卡卡循着看去，是太煌。
“你……你是太煌哥哥？”她虽然记不清太煌长相，可是在少煌身边，又能一下叫她妹妹的，多半是太煌。果听得对方惊喜叫道：“是我，是我。真是飘摇妹妹，不曾想咱们居然在这里千里相聚。而且，更想不到，曾经的丑小鸭，居然出落地这么清新靓丽。”
飘摇翘着琼鼻努着嘴：“还是太煌哥哥有良心，一眼就能认出我，不像有的人，哼……咦，讨厌，你刚才居然说我是丑小鸭？”
“怎么不是？你小时候经常追着少煌打，结果跑不过他，每次都摔倒，可不就像是丑小鸭吗？每次都是我在后面牵你手扶起你来，就像这样……”他说着伸出手去，拉起飘摇的玉手，十指相连，紧握不放。
飘摇隐隐觉得不妥，可是想起幼时的欢乐光景，也就任由他拉着。
这时少煌从海上飞奔而来，手上高举着白蛟的尸体，一路叫道：“妹子，蛟肉来了……”
然而他的话立即滞堵在喉咙，顿住身形，看着太煌和飘摇十指连心，就像是一对金童玉女。他的脚忽然灌铅一样再也挪不动了。
都已经长大了，曾经单纯的友谊一去不回，要牵扯上男欢女爱了吗？
耳边听得太煌叫道：“少煌，你特意给飘摇妹妹抓的白蛟吗？正好，正好。”
“啊……哦，不。”少煌黯然，摆手道，“我只是见这白蛟为祸一方，故而除之。而且，吃蛟肉有违天和，我还是把它扔了吧。”
飘摇闻言大为诧异，少煌分明说要请她吃蛟肉，为何现在要改口？
发觉自己的手还被太煌握住，飘摇俏脸顿时羞红，忙挣脱开，偷眼看向少煌，却见他低头不语。
太煌见少煌果真想扔掉白蛟，忙止住他：“不忙扔，不忙扔，既有蛟肉，何忍暴殄天物？咱们今晚就用这蛟肉招待飘摇妹妹了。对了，少煌，我已练成鬼神术了，你看。”
世界再度昏暗下来，狂风骤起。
“八方之蛇，听我号令！”
无数的蛇类汇聚过来，刚才经由少煌引发的群妖汇聚再度重演。
然而卡卡却是知道，少煌比太煌先一步练成鬼神术。
少煌脸泛喜色，笑道：“恭喜大哥神功练成。”
当下三人将白蛟剥皮抽筋，洗扒干净，架起篝火，瞬间油烟四射，肉香扑鼻。
太煌和飘摇一边吃着蛟肉一边谈笑，少煌风流之态尽数收敛，坐在一旁只管吃肉，一言不发，有时两人说到高兴处，他也只是附和一声。
飘摇见少煌突然寡言少语，浑不像白天轻薄她时的古灵精怪，便一直想要逗他开心，然而少煌却只是随意地附和敷衍一下了事。飘摇顿觉幽怨，一顿饭吃得食之无味。
饭饱之后，已是深夜。飘摇要住在翻覆派，欢呼雀跃地请少煌送她去客房，却被少煌拒绝。飘摇感觉半个晚上少煌都对她冷若冰霜，眼眶泛红，最后还是被太煌护送到客房休息。
看到少煌的失落样，卡卡心里却乐开了花，活该！
卡卡和涂晓一路跟着少煌回到住处，见他久久对月凝望，直到月亮隐入乌云间，他才冷着脸，挥手在竹枝上刻上“刹那芳华”四字：“像蜉蝣一样，只需刹那间的光华绽放，此生足矣。”
第二天，太煌和少煌一起去拜见祖师。那祖师道：“我已将平生一切尽数传授于你二人，假以时日，你们必能超越我，青出于蓝。太煌先练就鬼神，我赠你一件盖世宝物。”
他说着手里忽而拿出一根青色的尺子。卡卡大惊，这不就是蛇狱之冥吗？
“这尺子名叫蛇狱之冥，乃是用十二生肖之蛇肖的一颗脱落的毒牙所制，虽然比不上十二开荒神器，却也仅次之。太煌，今天我赠予你，他日你手持蛇狱之冥，以螣蛇之躯，凭借鬼神之术，定能成就蛇夫座人皇。”
太煌大喜，接过蛇狱之冥。那蛇狱之冥在他手中忽然青光闪耀，大为耀眼。
祖师又道：“我有一预言，翻覆派不可再存于世，否则必将害得黄道大乱，生灵涂炭。故而我决意让翻覆派飞升！”
太煌和少煌大惊失色：“翻覆派飞升？如何升法？”
“将整个翻覆派全部挪到平行宇宙，从此不在黄道现身。翻覆飞升，将会造成这苍山倒塌，江河断流，脚下的村庄会被乱石毁灭，河水断流，从此干旱，给这一大片领地带来灭顶之灾。”
太煌：“……”
少煌：“……”
“要想让翻覆派飞升，需要耗费极大的力量，众弟子中只有你们二人可以办到。但是，做这件事，将会害死许多人的性命，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甚至被十二宫视为魔鬼而杀之。你们二人，谁愿助我翻覆飞升？”
太煌：“……”
少煌：“……”
良久，一直沉默的少煌忽而站起来，站得笔挺：“我来！”
太煌大惊。祖师道：“你可想清楚，让翻覆飞升，你将会成为罪人。你心意已决否？”
太煌叫道：“不，还是我来！”他想站起来，却被少煌紧紧按住。
“大哥，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假如翻覆飞升真的必不可少，那么……”他深吸口气：“王子你来当，罪人……我来做！”
少煌离开主殿，站在了花园里，面前的墙壁被他生生抓出了十指印。一株株的幻想花迎风绽放，混着日光，清新宜人。他一站就是一整天。日落月升，调皮的星辰眨眼凝望。
少煌为了成就太煌，已经决意牺牲一切。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卡卡回头，见是飘摇。
飘摇伸手过去，从背后紧紧抱住凝视月空的少煌：“少煌，我要嫁你为妻。”
少煌却掰开她手，将她推开：“不！”
飘摇眼眶红了：“为什么？你知不知道，太煌向我求婚了。我不要嫁他，我喜欢的是你。”
“可是我不喜欢你。”
“你骗人！”飘摇捧住少煌的脸，“你在自欺欺人，你要是不喜欢我，你为什么要躲着我？”
“我只把你当成妹妹，从没变过，这是我的真心话。我躲着你，是不想破坏你和大哥。”
“你……好，你说你不喜欢我，那你敢不敢吻我？”飘摇说着就搂着少煌的脖子，向他唇上吻去，却被少煌奋力推开。
“你将来会成为王妃，而我只是一个臣子，不敢冒犯你。”
飘摇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眼泪再不可遏止：“少煌，你怎么能对我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少煌转过身，不再面对飘摇。
“从我练成鬼神开始，我就看到了你们所有人都看不到的事。我这辈子注定只能成一把剑，却成不了王。”
满树的幻想花忽然间片片凋落，落了一地。
飘摇道：“我宁愿做剑妻，也不要做王妃。”
“你还不明白吗？我根本不爱你，千真万确，也许我这辈子缺少情丝，我不会爱任何人。你看这幻想花，浮花雕木，一岁枯荣，这就是我的人生，在未来某一天，我会燃尽所有的血，用刹那芳华来完成我的价值。”
飘摇抱着头哭泣：“少煌，你的命运不该如此，你怎么能这么怯懦？”
“是，这一生我很怯懦，逆来顺受，所以我只期盼我的来生可以绝对叛逆，可以无所畏惧，可以不受任何禁锢，没有我做不成之事，没有我战不胜之人，没有我打不倒之物。在来世，若是有缘，你我再续今生。”
飘摇：“我不要来世，我只要今生。”
少煌闭着眼大踏步向外走去，不看飘摇一眼：“那……你就当今生的少煌已经死了。”
“不，你给我回来，回来！”
翻覆派最终果真飞升了。少煌持剑站在主殿外，鬼神术的狂猛力量召唤来无数的飞蛇。那些飞蛇拱卫着巨大的翻覆派平台，在少煌的力量下从苍山断裂，向天飞升。
苍山崩溃，数不尽的乱石轰然倒塌，埋葬掉山脚的村庄。尽管翻覆派事前已经通知山下村民撤离，却仍有许多老弱病残没有离去，只一瞬间便被埋葬在乱石之下。
还有翻覆派的众多弟子，有些原本跟随翻覆派一起飞升，然而翻覆派在飞升至万码高空时忽然爆炸，除了主殿所在的翻云台外，其余所有地方全部炸为齑粉，连同那些弟子，瞬间灰飞烟灭。
少煌单膝跪倒，看到那些因他而死的无辜众人，紧握剑的手指勒紧血肉，沁出鲜血，流淌在剑身上。涂晓担心地说：“他会不会承受不住这道德的压力？”
卡卡：“切，这鼠辈，我看了就讨厌，管他呢。”
太煌带着飘摇早已离开苍山，少煌已经义无反顾。
然而这时天空上忽然光华二闪，有一个头戴王冠身披王袍的中年人浮在空中，看到飞升的翻覆派，登时雷霆怒吼：“混账东西，竟犯下如此罪行！”
卡卡不认得他，然而少煌却认得。
听得他冷笑道：“这不是射手座人皇渊流耳吗？你不在射手座好好呆着，却要到这里来送死吗？”
渊流耳义愤填膺：“魔头，看我抓你回去，让你伏法！”他立时后撤右腿，做射日状，手里一把金色长弓，金色箭羽自动填充在弓槽里，而后拉满弓弦，猛一松手，金箭直射少煌而来。那沛然之威，尖锐碎空，相隔老远，卡卡犹自感觉魂魄要被生生射灭。
然而少煌却是哈哈大笑，一脚踢起面前的剑，那长剑也似箭一般飞起，和金箭当空相撞，两者尽皆陨灭。少煌哈哈大笑，张开双臂，狂流在身边汇聚。
“十二宫能耐我何？”
渊流耳目眦尽裂：“好狂妄的魔头，让你尝尝我皇天命格之怒！”
他的额前忽然间有金色球体飞出，其闪耀的光芒不仅令卡卡神魂战栗，连少煌也紧捂住眼睛连退两步。
“妖孽，受死！”
那皇天命格猛地射出璀璨金光，声威之盛，胜过卡卡见过的一切招数。
少煌蓦地甩手，手里已多出了蛇狱之冥。那是太煌暂时借给他的，现在正好用来对付皇天命格。
“渊流耳，休要狂妄，我一半力量用来维持翻覆派不坠。若是我全力施为，你今日必有死无生。你且看好，看我如何破你的皇天命格！”
少煌猛地抛出蛇狱之冥。蛇狱之冥青光大作，那尺身上的螣蛇雕纹忽然间脱落下来，变成了一条飞舞的青光螣蛇，和青尺一起射向皇天命格。
“八方之蛇，听我号令！”
无数的飞蛇涌将过来，汇聚在少煌身边，少煌蓦地变作螣蛇，在群蛇的护卫下，和虚幻的青光螣蛇、蛇狱之冥三者一切撞击在皇天命格上。
一声天崩地裂的巨响，渊流耳惨叫一声，狂喷鲜血直坠落天。
卡卡被这巨响震得神魂皆灭，有一股强烈的吸力将他吸走，他只来得及听到少煌不可一世的狂笑声在天地回响：“哈哈哈……渊流耳，记住我的名字，我乃是蛇夫座少煌！”
这狂笑声越渐远去，变得飘渺，卡卡一阵天旋地转，感觉自己又进入了失却息阵中，而后从蛇狱之冥中又摔了出来，他的意识模糊，他感觉是倒在了地上，冰凉的地面让他后背冒起寒意，耳边传来三公子的声音。
权公子：“这小子应该死了吧？”
富公子：“似乎没有呢，不过这个美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从没见过这种绝色，堪称第一，我的火气又涨了，受不了了！”
谋公子：“一样。我要把她们两个囚禁！”
这些声音钻进卡卡耳朵里，他唔得吐出口鲜血，醒了过来。我不能死，我要活着！
他艰难地站起来，蛇狱之冥支撑住身体，周遭的血魔蝙蝠重新朝着他盘旋欲攻。
只有一个法术可以打败血魔蝙蝠——鬼神术！鬼神术无懈可击。我不是螣蛇，我召唤不了蛇妖，可我有煞魔，我可以把鬼神术改头换面！
卡卡试着切碎自己的命力，回光返照命格在强烈抗议他冒险的做法，可是没得选择了，他从来就没得选择！命力在被一寸寸地切碎，巨大的痛楚引发了血管的崩裂，他全身都鲜血淋漓，吓坏了妃妃和涂晓。可是他不能停，鬼神术是个极端，他就必须要走极端的路！
他知道现在的脸色一定比鬼还要白了，他因失血而晕眩，命力已经完全碎裂了，朝着四面八方汇聚。
“他在干什么？自残吗？哈哈哈……”耳边是三公子讥嘲的笑声，眼中所见是血魔蝙蝠蜂拥而来的浪潮。
卡卡高举蛇狱之冥，大喝一声：“八方煞魔，听我号令！”
忽然间天地骤暗，无数的黑暗淹没了金碧辉煌的双鱼宫，碎息形成的煞魔从四面八方涌来，虽然只有惧之煞和狂之煞的煞魔体，但却依然无穷无尽。
妃妃惊得语无伦次：“这是，这是……这不可能！”
涂晓骄傲地张开双臂呐喊：“是鬼神术！是鬼神术！”
卡卡的身体飘了起来，煞魔围拢住他，形成了坚固的盾，血魔蝙蝠竟无法穿透。恐惧光环和狂热光环令它们陷入疯狂。涂晓忽然拔出了红颜笛吹奏卡卡的曲子：“惊战——王者将将，将者将兵。一将风华千夫仰，踏雪门前水作冰；落旌残帆八万里，血染天流龙蛇鸣；焰血离歌角咒啸，剑光所指敌奔逃；他日白发惊鸿瞥，退避敌酋尽胆寒。”
两大光环配合蛊惑术，血魔蝙蝠失控了，它们齐齐开始自爆，恶臭的腥风血雨弥漫四周，罪恶一扫而空。权公子大惊，扭头就跑。
“二闪！”
经由蛇狱之冥发射的二闪术更甚从前，立即洞穿了权公子的后背。卡卡踏空而去，一尺子将权公子的头颅当场削下，扬起一片鲜红血雨。他回头，朝着惊恐的富公子和谋公子残酷一笑，蛇狱之冥脱手飞出，将富公子穿心而过，继而一记血骨无锋术发出，谋公子在嘶声惨叫声中摔进了无底深渊。
而在三公子死的刹那，几乎与此同时，双鱼宫里爆发出了最后一下毁天灭地的震响，除了最中央的双鱼殿高塔外，其余的宫殿全部化成断壁残垣毁于一旦。震响过后，卡卡看见在暗色的天空里，沉鱼的双刺抵在了离伤龙的喉咙上。沉鱼赢了，未来星胜过了尊神！而离伤龙满脸的失落，久久凝视沉鱼，终于朝着她缓缓跪倒，低下高傲的头颅：“你赢了，未来星，你是真正的双鱼座，是真正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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