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精神世界
“师傅，师傅，快告诉我，我的精神海数值是多少啊？”羊语儿撒娇道。她被这一人一兽看的有点发毛。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就像砧板上的肉，随时都可能被他们切片研究。
天陨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有些郁闷，更多的则是无奈。
他一直知道，他的天赋是连老头都嫉妒并为此愤愤不平的。对此，他也一直沾沾自喜，以此为荣。但这一刻，他还是不禁有种挫败的感觉。
事实上，他的精神海也很特殊，作为案例甚至算得上独一无二。从这方面讲，他和羊语儿是同类人，都没有前人的路给他们参考，只能自己摸索着前进，步步为营。
这也是他之前同情羊语儿，并下决心帮助她的原因之一。至少，未来在他们俩摸索的路上，他们可以相互参考，相互支持。
天陨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最初觉醒的时候，精神海到底达到了什么样的水平。但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已经能够确定，不会再有比羊语儿高的数值存在了……
这让现在的他很怀疑也很担心，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指导羊语儿，并让她走得更远……
最终，天陨甩了下头，抛开那些念头。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他们俩最重要的都还是入学。
入学之后他要按老头说的去找学院的院长。因为老头说，学院院长那里有能解决他问题的方法，并在末了加了一句：“要是他敢不帮你的话，那你直接告诉他，就说老头子我找他那臭小子有事，让他先来林域生活个一年半载的再重新做决定！”
从那语气看来，学院院长肯定欠了老头子不少钱。既然如此，那再让他帮个忙，找找适合羊语儿的修炼方法，也应该没什么问题。
——实在不行，大不了回去找老头。以老头那通天彻地的能力，肯定能提供很好的建议。
这么想着，天陨又觉得当羊语儿师傅大概上是没什么问题了。毕竟他解决不了没关系，只要他能让别人找来解决办法也是一样的。对这方面天陨完全有自信，其他不说，顶尖高手他还是认识几个的。
回过头来，看着一脸期待的羊语儿，天陨想了想，还是决定让羊语儿了解她真实的情况。至于之后她的决定，天陨也会给她重新自由选择的机会。
毕竟，她的精神海资质，已然足够一大堆的能人抢着让她做徒弟了。
“小语儿，说之前，我需要给你介绍一下精神世界的实力划分。额，之前你没突破，精神海既感受不到，也使用不了，我便只提了句有这种实力划分的标准存在，也没多说。这次，我需要先详细的和你说清楚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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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世界的实力标准，和修者境界的‘天、地、玄、黄’四个阶级没有什么很直接的联系。而从划分上，也存在两大部分。
天阶以下，叫精神海，分为“日，月，星”三个等级。
天阶以上，被称为神识，也是三个等级，分别称为“天、地、人”。
详细的划分上，这两大部分共六个等级，并没有1-9星或者初、中、高级这样的区分。而是像我刚才说的那样，直接能用一个具体的“数值”来表示。
这种数值的单位叫“索尔”，是纪念最初提出并明确下这种划分方式的一位叫做“索尔”的精灵族大能。
例如，我刚才说的：你没突破之前，全力透支，能使用的精神海感知数值有‘2’的大小。其实就是说你那是时精神海感知的数值大小是‘2索尔’；而你突破后，我说你持续输出精神力，已经能稳定在‘5’的标准，则是指那时候的你，能维持住‘5索尔’的感知水准。”
“而精神世界的这六个等级，天阶以下精神海中，星级的感知数值是1-9索尔，只是个位数。
月级的感知数值，则是10-99索尔，已经是双位数。
而日级的感知标准……”
“肯定是100-999索尔，简称：三位数！”不待天陨继续，羊语儿就迫不及待的接着说道，末了不忘给自己讨句奖赏，“怎么样，我聪明吧~”
“嗯嗯，很聪明！”天陨点点头，然后又笑眯眯的向羊语儿问道：“那么聪明伶俐的羊语儿同学，你再说说，天阶以上的人级神识，又该是什么样的数值标准呢？”
“那自然的1000-9999索尔，简称：四……位……。额......师傅，应该，不至于这么恐怖吧？”羊语儿先是不假思索的说出了1000-9999索尔的标准，说出口后才感觉应该有点不对。毕竟这样的数值即使是想想也实在是太过恐怖。而如果人级神识就能有这样的数据，那之后的地级，天级……恐怕就没有人能达到了吧。
“哟呵，竟然没掉进坑里啊~”天陨不怀好意的说道。显然，天阶之上的神识根本不是这样划分的。
“好啦，师傅，你就说嘛，告诉我嘛。”羊语儿也明白自己犯了自以为是的错误了，不由拉着天陨的衣角，对他撒娇道。
天陨摇摇头，也就顺着继续说道：“天级和地级的界限在哪我也不清楚似乎并不单单是一个数值的问题，但教导我的那个老头是这样告诉我的：‘现在修者的精神海上限，理论上停在了9999索尔。10000索尔，是被称为超越天帝级的神魔领域，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感知，至今无人知晓。’
所以，你如果把人级标准就划分到9999索尔，那后面地级和天级，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天陨点了点羊语儿的额头，笑着说道。
“算了，不调戏你了。虽然地级和天级的分界线在哪里我不确定，但人级标准我倒是知道，也可以告诉你，是500-999索尔。”
随后天陨盯着有些困惑羊语儿看了一眼，随后笑着提出了问题：“那么，现在考我们聪明的羊语儿一下，为什么天阶以下的日级精神海范围，是100-999索尔；而天阶以上的人级神识却是500-999索尔？”
可能觉得这问题有些没头绪，天陨又换了种方式，倒是将问题的突破口暗示了出来。
“或者可以这么问，为什么天阶以下的最高数值是999索尔，而天阶以上的最低标准却是500索尔？”
面对天陨的第一种询问方式，羊语儿确实很纠结，她想的是为什么天阶之上的人级神识会完全被天阶之下的日级精神海所包含，而思来想去总觉得无处下手。
但天陨换了种方式询问后，尤其是这次的询问还直接暗示了她以后必然要面对的问题，心思灵澈的羊语儿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师傅说过，‘天、地、玄、黄’四个阶级的划分本身就和修者的体魄息息相关。所有你这个问题，其实问的是体魄和精神世界的相互依赖关系。
换句话说，如果达不到至少500索尔的精神标准，再强健的体魄也无法让修者突破到天阶。
而天阶以下最高数值只有999索尔，则是告诫我，如果我的体魄不过关，冲击不了天阶的领域，那我精神方面的天赋再卓越，最后也不可能达到1000索尔以上的水平！”
一念通透，羊语儿笃定的说了出来。
天陨对她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赏，然后又很郑重的警告她道：
“确实是想这么告诫你的，也是要你在精修精神海的同时，不能忽略体魄的锻炼——或许不需要你特别用心，但也不能轻易忽视。”
“我可以告诉你，你是很有可能在不破天阶的情况下，将精神海修炼到999索尔的极限的。到时你如果你忽略自身的体魄极限妄图直接突破到1000索尔，那最好的情况就和你这次突破黄阶前那样，空有庞大精神海却无法使用；而最差的情况，精神失常，甚至香消玉殒……”
“这方面，你要特别注意！”
“嗯嗯”羊语儿重重地点点头，代表了她的态度：一定，肯定，特定地注意。
“对了，师傅，你还没告诉我精神海的范围呢？”羊语儿忽然想起了这件事，这才是她最初的问题。
“嗯，现在就告诉你。
我刚才借用了所有的精神海，探测范围的半径超过了你之前的4倍——这代表我那下精神海的感知数值已然超过20索尔。而考虑到精神海的利用率不可能达到100%，所有需要进一位，那一下的感知数值是21索尔……”
“21……索尔……”这回轮到羊语儿目瞪口呆了，她无法想象，自己的精神海能有这样的水准。
那不是说，她全力以赴，穿过竹园也就5个域时嘛~
“想的美！”天陨斜睨了羊语儿一眼，语气里满是浓重的鄙夷，“里面还有我提供的10索尔精神力的。”
“11索尔？嘻嘻，那也没关系，师傅还只有10索尔呢~”羊语儿自我陶醉道。
“你想多了……”察觉到徒弟的小九九，天陨顿时感觉师傅的尊严受到了挑衅，连语气也不善了起来。
“我提供的10索尔是我能100%利用的，我的而精神海总量是在13-14索尔之间。你是运气好，普通的天才想修炼到月级精神海，整个过程不下于从黄阶修炼到玄阶高级，怎么说也要五到十年的光景。而虽然随着基数的增加，月级精神海的修炼明显快过星级，但你想超过我，以你现在的进度，至少也得要大半年的光景——而且你的体魄跟不跟的上，还要两说呢。”
“何况，谁告诉你精神世界的实力参考就是比精神海总量的大小了？”天陨毫不留情的继续打击。
“精神世界的实力主要是校考三个方面：一，精神海总量的大小；二，精神海感知的范围，也叫精神力；三，精神海的使用率。”
“要我给你我校考的结果吗？
一：你的精神海总量大小—11索尔，很庞大，同龄人中顶尖水准；
二：你的精神海感知范围—最高5索尔，很优秀，高级水准；
三，你的精神海使用率—低于5/11，使用率一半不到——垃圾水准！”
“等等，为什么是低于5/11？”羊语儿很疑惑，她觉得使用率应该就是5/11，这个‘低于’她是坚决不承认的。
“唉，”天陨摇摇头，一副你见识真少的表情。
他解释道：“相对来说，精神力也就是精神海的感知范围是最能体现你精神世界实力的一项数据，而针对结果，它其实是有两个标准的：即最高标准和自身标准。
自身标准是不借助外力，你仅依靠自身精神海所能感知的范围；而最高标准，则是应用在团队中，指的是你在队友源源不断的精神海支持下，所能感知的范围大小，这时，你不再受限于自身的精神海，感知的范围自然会比自身标准高上不少。
而你那‘5索尔’的感知范围，是在我和小双的精神海支持下达到的，显然是最高标准，是肯定大于你的自身标准的。而精神海使用率，则是针对自身标准，即自身感知在自身精神海中所占的比例，了解？”
说到这，天陨顿了顿，还是决定继续打击羊语儿。
“我可以和你说一下我的精神海水平，也让你能明白，在精神海大小相差不多的情况下，我们之间有多大差距。”
“我的精神海总量，暂时还不到14，能算13索尔，和你相比较，也只大你2索尔而已，多你18%，不算恐怖。
但我的精神感知范围，自身标准是12索尔，至少你比高140%；而最高标准，譬如和小双精神共享时，甚至可以达到26索尔，超过你420%。
而第三项精神海使用率，便是12/13=92.3%。”
“这个对比，你应该能明白，你现在是有多菜了吧？”
在数据的伤害下，天陨还不忘来个总结，给这只敢于挑衅他的小绵羊一记穿心必杀。
这时候的羊语儿全然没有了刚才的意气风发和得意忘形，她委屈地低着头，撅着张嘴，感觉抽泣一下，又会忍不住哭出声来。
不过这一次，天陨完全没有像之前那样手足无措。他撇过头，很是干脆的不理她。
只是低着头一脸委屈的羊语儿不曾看到，撇过头去的天陨眼角直跳，下唇紧咬，脸颊还有着不自然的抽动。
她还觉得委屈？
精神感知确实是校考精神实力最重要的标准，但蠢萌的小绵羊，难道就没想过，精神海的大小才是一切的基础？
少爷我花了10年的修炼才有现在13索尔的精神海总量，你刚刚突破就能达到11索尔的水平，竟然还给我委屈？
你信不信，少爷我能直接哭给你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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